林晓蓉瞪着眼睛又回到了车里,别着脸二话不说,她也跟随两人来到了漫漫别墅。这一夜,只看见表哥纪宇言冷眼对着他们,端了两杯解酒茶重重地放在玻璃桌上让她们喝下。
林晓蓉望着他转身上楼的背影是那样的陌生,揭过盖子就喝下两口看着坐在旁边沉默不语的顾雪希说道,“小雪你与这样的人一起生活你受得了吗?我总算是看透了表哥了,真不知道他受什么刺激这样对你,以前爱得死去活来,还把你捧得跟掌上明珠似的!”
“我……我啊,我都习惯了!”顾雪希淡淡说道。
是啊,她已经习惯被虐,习惯遭白眼,本来就很悲哀,那么纪宇言是不是更悲哀呢?虽然身旁女孩看上去单纯,说话就是直来直去吧,但是她难于辨认值得深交的人,她留下的目的估计,除了纪宇言就没有别人知道吧?
“真搞不明白,你失忆连整个人都变了,要是你以前谁敢欺负你啊?”林晓蓉吸了一口说道。
回忆是那样的痛,她与杨青青算不上了感情深厚的姐妹,可少了一个姐妹心里空荡荡的,偶尔在梦里还能遇见杨青青呢?
杨青青死了,顾雪希失忆了,大家好像都散了。
“是吧?我们以前都干了些什么?”顾雪希淡淡说道。
而纪宇言站在二楼的栏杆边,听着两人的对话。
“以前啊?第一次你救了我进了牢房,第二次你救了我被囚禁了诈骗集团差点被弄死,第三次……”林晓蓉说着泪珠大颗大颗地往下落。
她哽咽得不能继续下去,而顾雪希皱着眉头揣想着旁边的女孩是在演戏吗?生活哪会有她说得那么戏剧化?
“你……你没事吧?”顾雪希不解道。
“没……没事,后来我创业失败了,跟着你一起创业开了淘宝店,当时很火,主要原因是你和表哥之前的新闻,后来我们创立自己的品牌,可好景不长遭人暗算,你和表哥好不容易修成正果,结婚当日你被劫持大家都不顾一切地去找你,那个叫什么荒山野岭,孤魂野鬼的鞑子村,你被救出来了,后来大家都陆续回来,奇怪地是都生了一场大病。”林晓蓉娓娓道来。
“那后来呢?”顾雪希追问道。
“后来杨青青……”
林晓蓉话刚说了一半就被纪宇言打住道,“唧唧歪歪,到底没完没了,明天要上班关灯睡觉!”
纪宇言下楼把房门钥匙给了林晓蓉,也就是顾雪希的房间,原本以为还能与她同一张床能诉说内心里的苦水,而没想到表哥把顾雪希拉走了。
“哎……这什么跟什么呀?”林晓蓉看着他们上了阶梯结巴道。
“嘿呀,什么世道,神经病!弱智!”
顾雪希听得清清楚楚被那只冰冷如死人的手握住,好像能消掉身上的火气,刚才女孩提起杨青青的时候,她的头疼痛起来。男人进门就倒在床上,在她近日的观察,应该是有洁癖才对,也或许是太累了,进来不换洗漱换衣就倒在床上真少见。
“看什么看?我很可怜是吧?滚啊!”
男人的瞪得鼓鼓的眼神,看着她傻愣地站在面前,随后就拿起枕头往她的身上摔。她也不明白纪宇言在仇恨什么?难道受害者不是她吗?她才足够资格怨恨的吧?可为何他狮子大吼的时候,是那样的撕心裂肺。
可怜?
原本以为自己一无所有,还欠下一笔巨债,失去最好的姐妹,一个没家没朋友没人疼的人才是最可怜的吧?而听到他的话,怎么感觉是同一条道的人,光鲜的外表,背后是怎么样的呢?
而后,她抱起枕头往床尾放下随手从柜子拿出衣服往浴室里去。洗漱完毕后,来到了床边看见男人熟睡的样子,潜意识里真想伸手将他掐死,而触碰到光滑的脸蛋的时候又把手收回来了,看着摆放在桌子上了支票,十万块早已准备好了。
她将男人的鞋子脱掉,摆正身子这才出门去看隔壁的林晓蓉,可没想到进去就看见她熟睡了,关上灯下到一楼沙发上坐了好长时间才又回到二楼去。那光亮质感超好的黑色皮夹,她只是好奇一个有钱人,像纪宇言这类有钱人皮夹装的都是些什么?
当她打开皮夹,看见清新洒脱的女孩,再摸着自己的下巴怎么感觉好熟悉?竟然空到剩下空皮夹,没有银行卡,也没有身份证等任何东西,她晃到梳妆台面前再拿着皮夹里的照片,怎么感觉好像是她?
此时,脑子尽是些胡乱猜想,难道她与皮夹里的女孩是双胞胎?只是拿来满足他欲望的工具?试着联想林晓蓉与她说的故事,好像她真的是女主角,可一想脑子就开始疼痛起来。
于是她在心里暗示着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说不定是他设下的局制造假象而已,她永远不会忘记杨青青死在他怀里血淋淋的一幕。这个世界到底什么是真的呢?
此时,电话铃声响了好几回,再看看沉睡的男人,犹豫了片刻才伸手按住接听键,一股强大的力量将她的身体覆盖住了。
她清楚地看见来电显示,“关颖”,这个女人与他有关系吧?
纪宇言没有接听电话倒是猛力的狂吻她,顾雪希无法挣脱也难怪她就是个工具,要不然纪宇言请小姐来培训,也只不过让她来满足他的欲望罢了。
她始终琢磨不透纪宇言是什么样的人,硬生生地将她揽入怀中然后再接电话说道,“以后超过十点钟不要打电话给我,希望我们能聊些工作上的事情!”
他说完就把手机电池给拔出来,为何他的动作让人那么不解?
“喝药了没?”
第一次,听到他温柔的话语,他竟关心她的身体了。是啊,让她好了,才能更好服务他。
可此时,她看着他眼眶闪烁,不能肯定了。
“还没……还带回来!”顾雪希低声说道。
而他听到戳了戳额头,刚才喝了几杯酒,头竟然能那么沉,身子也要冒冷汗了,顾雪希看见他懊恼的样子说道,“你怎么了?没关系吧?”
“我还没死,先管好自己,药在这水壶里面喝了它!”纪宇言撑着额头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说道。
她拍了拍脸颊倒了一半杯喝下去卷缩身子着躺下,看着纪宇言撑着门板走出去,难道不是要洗澡吗?只听见“砰砰砰!”的几声响,难道是他滚下楼梯了?
顾雪希估摸着推开门看见男人的上半身悬挂在扶梯上,就差不多下到一楼了,看那颤抖的双腿好似又犯病了吧。刚想迈着步子下去看看什么情况,却被怒吼道,“滚回房间去!”
顾雪希没有理会地走下楼梯,看着她深锁眉头的样子,不知为何还真怜悯他。
不对啊!他是仇人!
而后对着男人说道,“我可不让你病死那么痛快,我要慢慢地,慢慢地来。”
纪宇言一屁股坐在阶梯上,看着她杀人的眼神,到底是他错了吗?
“是吗?我倒是想看看你多有能耐!滚啊!滚!”纪宇言几乎使出全身的力气吼道。
他们把林晓蓉给吵醒了伸手戳了戳眼睛,披着外套出门,看见两人在楼梯上瞪眼相望下楼梯说道,“你们到底怎么了?吃错药了吗?每天都要吵架才甘心吗?”
“好,没有我话说的份,小雪快点跟我上楼睡觉!别理他神经病!”林晓蓉看着纪宇言瞪着双眼的表情拉着顾雪希说道。
这会才安静下来,回想过来幸好有林晓蓉在,要不然他们可能是到了互相掐脖子的地步。她是个弱女子,肯定拼不过大男人。她以为看见纪宇言痛苦的样子会爽快而为何感觉好难受。一天天的过去又到了过元宵,这段日子总是大鱼大肉让她有胖了好多。林晓蓉带着几个男孩来到了漫漫别墅找她,原来是在院子里修剪花儿正享受着呢?
“小雪,小雪你看我都带谁来啦?”林晓蓉身穿一套蓝色简单的运动装,扎起高高的辫子看起来青春活力。
后面的几个男生,她都有点小印象,特别是光头的男生,记得在她醒来的时候,对他的记忆最深刻好像叫光头吧。而扎起小马尾,额头光光,皮肤细腻,五官精致长得很妖孽的男生叫柳睿吧,据说他是跳街舞很厉害的男生,而长得黝黑猥琐的男生就是地瓜,沉默寡言的就是贺正东,大概就把他们给记下来。
“你们来啦!”顾雪希拿着一把大修剪刀转头说道。
“嗯,我们带你去玩啊!”林晓蓉活泼乱跳将她手指的刀夺走道。
“玩……我恐怕没有时间了,一会儿真有活动。”顾雪希低着头说道。
“不会吧,这日子还有什么可忙的!走走走,快走!”地瓜伸手将她推出院子道。
奇怪的是就在他们来的前半个小时,纪宇言叫她准备马上就要去参加出席活动。一切都在纪宇言的掌控之中,她没有去反抗,也不想去做些无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