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峰日复一日的贴上前来,舒凉凉每隔一段时间便会给他个甜头。弯弯的眼睛柔软地看着他,顾盼神飞的小模样逗得他春春欲动,夜里给不出所料会摸过来的他留着门,并且为了照顾他被刘秀波吓到留下的心理阴影,灯也给他留着。
苗峰很兴奋,很渴望,他感念媳妇思虑的周全,每回都会默默地把孩子抱走自己再静悄悄的跑回来,想好好跟媳妇温存温存。
床头灯轻轻扭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他每回都觉得那是吹响了美妙战斗的号角,马上便可以直入主题,大家一起啪起来。
可这一声“啪”听在刘秀波的耳朵中却像是催命的擂鼓,令她伤心欲绝,回回都会跑去舒凉凉的客卧外蹲墙角,将一个房门捶的砰砰直响。
刘秀波从第一次在儿媳房里发现偷跑来的儿子后便跟在两人身后观察了许久,几天几夜都没睡好了。她发觉舒凉凉如果一个人带孩子,半夜通常是不开灯的,晚上啪的一声关灯脆响后就再没了声音。可要是苗峰去了她屋里,便能听到床头灯啪的一声打开了,没几分钟又是啪的一声,听起来分明就是关灯了。
这额外的两声“啪啪”意味着什么,刘秀波再清楚不过了,气得牙呲目咧,话都说不出来了。
媳妇本就不听刘秀波的调教,除了她刚来时乖乖交了工资卡答应跑两个小时做午饭,让她好生得意了一阵儿。后来就不按套路走了,不但好脾气不见了对她这个婆婆理都不理的,而且她想扇媳妇的脸还够不着,头发也摸不着一根。
打不过她。刘秀波有次看到舒凉凉看过来时一只手的手骨掰的咔咔作响,浑身不由打了个冷战,咬牙决定立马让儿子扇她!
可是儿大不由娘。苗峰起先很赞同刘秀波,最好她搞到媳妇俯首帖耳唯命是从的才好呢。感情是感情,可要是能有一个人无条件的付出,对他和他妈妈好,谁会去反对呢?
苗峰开始也是坚持的,跟她一道对乐语桐冷战,每天只会抱她在怀里亲一亲,搂一搂,让她觉得是这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谁都不能将两人分开!
现如今怎么又都变了?
刘秀波感觉儿子离她越来越远,像哈巴狗一样粘着乐语桐,乐语桐见了她就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笑得幸灾乐祸,仿佛在说看你儿子求着我缠着我,你算什么东西。
不能让儿子上儿媳的床!不然这个家里还有她刘秀波什么事?
刘秀波听到啪声立即坚定了决心,使尽全身气力地捶门,一次又一次在骤然之间把屋内兴致高昂的苗峰吓得三条腿软倒,再难硬气起来了。
“妈,你到底想干什么!”后面的几次,苗峰躺倒在床上一手捂住身前的柔软,一手伸出来指向他妈妈,怒气冲冲地叫。
刘秀波总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呵斥舒凉凉,落在儿子身上的眼神心疼中夹杂着欣慰,长舒着气一步一回头地离开。
苗峰许久不能成事,心情越发急迫,可他那物件在经受这么多次波折后仿佛心理阴影面积太大,很难抬起头来。而刘秀波在他身边晃动的身影让他没来由地生出一丝恐惧,她极喜欢黏着他,他原来倒没觉得如何,可这会儿却越来越瘆得慌。
“妈妈,苗歌长大了,张阿姨和语桐看得过来,你不如回家去照顾我爸吧,也没个人给他做饭,一个人怪可怜的。”苗峰嘴上说着好听的话,心里却一直打颤,只觉得他晚上一有动作他妈就敲门,这事实在太灵异了。他没弄出声音,门锁也没声响,怎么就被她发现了?
“妈妈,爸爸需要你,你就听我的回去吧,我会经常回家看你的。”苗峰不敢看他妈妈的眼睛,低头喝汤。平日里他对刘秀波很恭敬,他是妈妈的乖宝宝,当然不会像在精虫上脑的那会那样怒斥她的。尽管这些日子以来,他慢慢看出刘秀波不但对乐语桐不好,对苗歌一般,对他也只是耍嘴皮子,没给他买一件衣服做一顿饭,但他还是温言相劝。
“儿啊,你不要我了吗?”刘秀波听完苗峰的话,肥硕的身躯往后一仰,顺势躺在地上哭起来,张阿姨无论如何都拉不起来。
“唉。”苗峰叹气,汤也喝不下去了。舒凉凉冷眼看着,勾唇一笑。
这对母子前世对原主的态度如出一辙,没有苗峰的怂恿和放纵,就不会有刘秀波那般肆无忌惮的欺辱原主。乐语桐的悲剧,这俩缔造者是半斤对八两,谁也好不到哪里去!舒凉凉虽然依照原主心愿不用对付苗峰,可两个恶人互相磋磨,这总是没差的。
刘秀波还在。
舒凉凉看着宝宝苗歌一天天长大,软软的小身子能攀住东西站起来了,冲着她咯咯笑,摇摇摆摆地想自己走过来扑到妈妈怀里。他不会说话,发出咿咿呀呀的声音,偶尔mua~mua~的叫着,好像要在说些什么只有他自己才能懂的话,清澈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舒凉凉,刘秀波想抱他也不愿意,只赖她赖到不行。
苗峰有些消瘦了。他不甘心又试过几次,回回都让他妈逮个正着,砰砰的砸门声砸的他头疼。小头无法斗志昂扬,大头也头痛欲裂,苗峰对他妈妈没辙,惨兮兮的也说不通,刘秀波毕竟没说不让他行那人事大礼,每次找的理由都冠冕堂皇的。
苗峰怕极了他妈那鬼魅的行踪和灵敏的嗅觉,小头疲软了多日不起后,再不去找舒凉凉寻他妈妈的苦头吃,日渐老实了。
刘秀波对儿子的表现很满意,手指头指向舒凉凉时愈加理直气壮,大有一种有儿子撑腰的感觉,尽管苗峰这两日出差不在。
儿子不在,媳妇眼角怎么挂了一丝春意?刘秀波盯着舒凉凉左看右看觉得不对,终于恍然,这次,乐语桐一定是要偷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