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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林小树上午预备去医院的,出门时发现除了腮帮还有点儿牙疼的感觉之外,后脑勺没什么痛楚,脑袋反倒变得异常敏敏锐,像某个关键地方擦了一小盒清凉油,神清气爽感觉浑身特别通透。他干脆先不去医院,上班观察一下再说。

林小树走出公寓楼,惊讶的发现久被雾霾封锁的天空竟露出蔚蓝的颜色,几缕悠闲的白云挂在天上,好像印象派画家笔下美轮美奂的佳作。他陶醉的深吸一口气,似乎想把肺里积压的废气尾气还有郁闷之气全部换掉,顺便换一份心情。

难得好天气,早高峰的街头却依旧人潮汹涌,人们像蚂蚁一样从钢筋混凝土的丛中钻出,摩肩擦踵的汇聚在一条条很少改变的道路,最后钻进另外一处了无生趣的现代建筑。林小树也是这群蚂蚁中的一员,俗称的“蚁族”,每天的生活千篇一律,他挤进地铁站台,挤进地铁车厢,单薄的身体总算挤占到一处靠窗的位置。

大约闲的无聊,他的眼睛盯住飞速移动的物体发呆,奇怪的是在短短十几秒内他不但测算出地铁行驶的速度,还根据速度比照车厢内的地图算出整个地铁的总长。

“会不会昨天梁总找我谈话受刺激了,潜意识想搞个课题出来留在开发部?”林小树给这些奇怪现象找原因,不然好端端的,为什么计算这些没用的练脑呢?

走出地铁站,林小树步频似乎无意识的加速,虽然他感觉还和平时一样,却不断超过前面的行人,其中还有不少像韩国欧巴的长腿男人。怪现象到此还没结束,林小树进入公司见载客电梯前和平时一样挤满人,最近一部电梯还在八楼,他的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一幅公司建筑的平面图,并且有个声音告诉他走楼梯更快。他好像失控一般按照大脑浮现的线路拐进一条从未走过的消防通道,健步如飞的走到五楼,当他路过电梯通道,上楼前停在八楼的电梯竟还没降到一层。

林小树自幼视力欠佳,很多运动没法参加,日经累月慢慢变成运动白痴,谁知刚刚爬五层楼到办公室竟然连大气也没喘,脚步轻快,似乎一个猛子能蹦上天花板。他心里直犯嘀咕,“难道阿涛昨天夜里给我吃什么药了?或者不是阿涛,是金钰?这个行政秘书有古怪,为什么忽然对他那么好?难道公司研制了什么新产品,找他做试验?”他发现说话倒还正常,和平日一样和同事点头打招呼。

同事们见他却不是这样,发现他的目光有些怪,容貌似乎也有些变化,看起来挺精神,有鼻子有眼有点儿人样。这些搞技术的人喜欢分析,很快得出分析结论——林小树没戴眼镜。

林小树回到资料室,想到梁总昨天的谈话,看着眼前熟悉的“一草一木”,忽然有种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冲动,这儿摸摸,那儿摸摸。他虽然舍不得乔怡然,幸好人还在公司,而且后勤保障部主管公司的食堂、保洁、交通等等,与乔怡然打交道的机会很多。

林小树一个人在资料室胡思乱想,乔怡然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衬衣牛仔裤走进开发部办公室。昨天的事情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仍旧穿着青春清爽的衣服,扎着马尾,进门后和同事微笑打招呼。

“早,乔怡然!”林小树不知被身体内某种神秘的类似肾上腺的物质刺激,竟靠在资料室的门边,向乔怡然招招手。他的姿势有些滑稽,身体微微倾斜,肩膀靠在门框,腰向门框相反的方向侧弯,像个大写的英文“D”。

还未坐下的同事们互相用眼神传递着不可思议的信息,这个不起眼的眼镜男什么时候说话变得潇洒,还靠在门边像很多娘娘腔的风流男人一样和公司最漂亮的女孩儿打招呼。

“早。”乔怡然点头向林小树打招呼。

林小树身体内可能存在的某种神秘物质却骤然消失,这让他变得吃惊局促和惶恐,赶忙从门边闪进资料室,并且轻轻的带上门。

上午,林小树把复印件全部拆了,这是他一直想做却没有做的事情,拆卸过程比想象中顺利,经常卡纸的问题也通过一根回形针彻底解决了。拆装完复印机,时间才过去一个小时,林小树的后脑勺忽然有些疼痛,摸上去却又不痛了,他提醒自己得去医院看看。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又焉知非祸呢?治好了视力,万一有别的毛病怎么办?

林小树向部门的头头周希希请了半天病假,下午去脑科医院做脑部CT。报告室通知他三天以后取报告。

翌日,林小树回到公司,行政秘书金钰走进资料室,还神秘兮兮的向门口看了又看,似乎怕被人偷听似的。她关上门,靠在办公桌上,一双黑色丝袜包裹的性感长腿踩着黑色的高跟皮鞋,看起来挺拔而性感。

说话之前金钰习惯的甩动长发,似乎语言必须配合秀发才更加生动和具体。她说道:“小树,听说你快调走了,去哪个部门?”

“嗯?这么快?”林小树已经从梁总那里听说,看来正式的文件已经下来。

“你已经听说了?梁总告诉你的?”金钰撇撇嘴,有些失望,也有些讶异。她早上刚从人事部的干事那儿听到的新闻,未曾想林小树早已知晓,她这个公司的百事通以后还怎么混?

“前两天她找我就是谈这个事。”林小树没有向她隐瞒,前天在地铁站幸亏金钰救下他,不然哪还有机会坐在这儿?

“你不觉得奇怪?梁总亲自找你谈调动?”

“我也觉得挺怪异的。”

“老实说,是不是私下和梁总有什么交情?”

“没有,梁总是谁,我是谁,能有什么交情?”

“也许不是你,你家里人,或者什么亲戚朋友。”

“没有,我一个外地人,除了阿涛这儿谁也不熟。”

“阿涛是谁?会不会是他?”

“不可能,他一个小公司的业务员怎么会认识梁总?”

“这可怪了,不应该啊,你说你,一个资料室的小资料员,梁总为什么单独找你谈调动?不找其他人?”

“也许……”

“也许什么?”

“这个事儿,我答应梁总不说的。”

“和我有什么不能说?放心,我绝对不会向外传。”金钰凑近小林,捂住胸口向他保证。

金钰的举动让林小树心里暗自偷笑,他在公司三年多,了解金钰,什么话到她那儿,等于送到广播站,很快传遍全公司。

林小树做人有原则,答应不说出去的事情,绝不会。可他做人还有一个原则,就是知恩图报,前两天金钰对他这么照顾,在他身体最差劲的时候亲自送他回家,这个恩不能不报。何况他觉得梁总让他保守秘密,并不是一个秘密,反而是一件非常普通的小事情,说出去对梁总没有半点影响,而且金钰恐怕对这个消息也不会有兴趣。

“这件事说出来也没什么……”林小树看看金钰,又赶紧把眼神放到别处。她凑得太近,一抬眼便能看到她深深的事业线。

“你快说,急死我了。”金钰把衣领向上拉拉。

“前两天我去地铁站乘地铁上班,还没进地铁,看到梁总站在车旁和一个男人理论,估计撞到他了,在谈赔偿或者上医院什么。我赶紧跑过去,梁总一看到我,指着男人说,‘你再这样我报警了。’男人看到我来了,没吭声,一溜烟跑掉了。梁总对我说遇到一个碰瓷的,然后便上车走了。”

“没了?”金钰十点十分的眉毛挑的老高,不相信事情到这里便戛然而止。

“没了。”林小树摸摸耳朵和眼睛之间原先放镜架的脸颊地方,自从没有眼镜,他一遇到事变得喜欢摸一下。

“我以为什么呢?遇到一个碰瓷的。”金钰一扭头走出资料室。

林小树坐在那里发呆,因为在回忆的过程中,他忽然变得醍醐灌顶一般,觉得事情不像碰瓷那么简单。人与人之间的智力差异从医学上分析十分复杂,简单来看,不过在“为什么”三个字上。

林小树的脑海中涌现出好几个带“为什么”的疑问。梁总被人碰瓷,事情不大,而且很快解决,值得大动干戈请他去办公室当面感谢,还附带谈了工作的安排?碰瓷的男人,穿戴非常讲究,长得也十分英俊,不像会做碰瓷的事情;还有,为什么梁总在他赶到现场之前不打电话?碰瓷的人为什么见到他,一个其貌不扬瘦不拉几的家伙便那么快走了?一连串的问号让林小树得出一个结论——与梁总交涉的男子也许不是碰瓷,和梁总有其他纠葛。

上午,公司人事部的干事到开发部宣布了一项任命,把林小树调到后勤保障部,这是意料之中的,不料还有一项调令,竟把乔怡然调去了业务部。聂天豪在业务部做副部长,这个人事调动显然是聂天豪在里头做的文章,这样一来等于把乔怡然送入虎口。

林小树见乔怡然默不作声的收拾东西,情绪低落,他想去安慰几句,怕同事们看见多心,何况几句无关痛痒的安慰对于乔怡然来说有什么意义?林小树恨自己没用,拿复印机撒气,一脚踢在装打印纸的铁皮箱上,竟踢出一个碗口大的凹槽。

回到宿舍,阿涛还没下班,林小树看到地上的电脑已经被阿涛抬上电脑桌,没摔坏的显示器和电脑主机凑成一套,剩下的一台缺显卡主机和摔破屏幕的显示器没装配。他坐在床沿,盯着墙上挂的一台二十一寸电视机,又看看摔破的显示器,忽然走过去把电视机从墙上抱下来,反扣在地上。

林小树趴地上从床下找出落满灰尘的工具箱,找出一把梅花起拧开电视机后盖的螺丝。他打开塑料背盖,脑中忽然出现一幅电视机原理和显示器原理的线路图,投影似的投射在前额,包括每个元器件的说明,两者之间的区别以及如何与电脑匹配等等。他怕灵光乍现的图纸消失,连忙又打开摔坏液晶屏的显示器,从中挑出几个可以与电脑连接的电子元件和配套的连接件。没多久,一台七平八凑的电视机改装显示器竟被从未捣鼓过电器的林小树完成了。为试验改装的成果,他把那台完好的主机接在改装过的电视机上,接通电源,电脑开机的画面真的出现了。

“我怎么忽然变成天才了?”林小树摸摸脸颊,通过回忆,他想起曾在大学时看过的一本显示器原理的书,此时竟历历在目,连每一页的内容都记得清清楚楚。他更觉得怪异了,记得这本书当年他仅仅随手翻过,为什么记得这么清楚?

阿涛回到宿舍,见电视机静静的躺在电脑桌上,画面中竟有电脑的桌面出现。他拍拍林小树的肩膀,问道:“买的转换器?”

“刚自己装的。”林小树指着还没装上后盖的显示器说道。

“哟,你还会这一手,真人不露相?”阿涛见显示器里果然少了几件物事,信了林小树。

“上网查的资料,回来瞎捣鼓捣鼓,还真行了。”林小树不知道为什么向阿涛撒谎,大概为减少麻烦。

“显示器能用,显卡买了吗?”阿涛见林小树用的他那台电脑主机,又问道。

“忘了。”林小树边说,边拿起子把显示器的后盖螺丝拧上。

“这麻烦了,昨天晚上组队少你一个,副本没通,今天可不成,赶紧去买。”

“这会儿电脑城下班了。”

“你能改装电视机,修显卡试试?”

“烧掉的东西怎么修?”

林小树嘴上这么说,却已然把电脑桌上那块烧掉的显卡拿在手里。屋内灯还没开,林小树却借着室外透进的昏暗的光找到显卡两处烧掉的线路,他有些活见鬼了,显卡的工作原理图竟也在脑中浮现,他感到不可思议,难免追本溯源,忽然想起若干年前在大学曾听计算机系的师兄谈过显卡的院里,“难道这也行!?”林小树纳闷的自问。

林小树打算试试,他对阿涛说道:“去隔壁老朱那儿帮我借个焊枪。”

阿涛也是随便一说,见林小树还当真,问他道:“你还真能修?”

林小树掂掂手里的显卡,说道:“试试。”

阿涛希望林小树晚上能和他一道下副本,既然电脑商店关门,让小树修修看也是唯一的办法,死马全当活马医。他走到修手机的朱镇远房里借来一把焊枪和焊料,回来之后交给林小树。

林小树打开台灯,坐在电脑桌前,拿起焊枪,轻轻的在显卡上点了几下,把两处烧掉的线路重新接驳起来。

“不知行不行?”林小树把焊枪放下,手在西裤上蹭蹭,跃跃欲试的把显卡插进电脑机箱。

“嗡嗡!”摔坏的那台电脑还真就启动了,开机的显卡检测也毫无问题,电脑进入系统界面。

阿涛惊讶的盯着林小树,舔舔张开的嘴唇说道:“兄弟,你以后还打工干什么?咱开个电脑维修铺得了。”

“也就瞎猫碰到死耗子,开店我哪行。”林小树在裤子上擦擦手,拔掉焊枪的插头交还给阿涛。

“这还不行?”阿涛说着话走出宿舍。去朱镇远屋里还焊枪时还不忘顺便把林小树的事迹宣传一番。半个小时不到,公寓里合租的其他两家也搬来两台待修的电脑,其中之一的朱镇远拍着林小树的肩膀,夸奖道:“小树,你小子行啊,帮忙给看看。”

林小树不负众望,竟然花了半个小时便把两台坏掉的电脑修好了。朱镇远抱着电脑机箱,奉承道:“小树,你小子真人不露相啊!以后店里再有人来修电脑,我负责给你接活。”

阿涛也很得意,说道:“算我一个,以后专门帮小树打下手。”

朱镇远说道:“你不行。”

林小树还头一次听到有人奉承他,低调的说道:“都是小问题,大问题还得换零件。”

朱镇远修手机有经验,他说道:“换零件好啊,不换零件怎么赚钱?”

林小树推辞道:“我也是玩玩儿,不搞生意。”

朱镇远抱着机箱,临走前不忘丢下一句话:“现如今哪有人和钱过不去,说好了,兄弟以后和你一块儿搞联营。”

林小树只能应付道:“再说,再说。”

修电脑的事情过去第二天,林小树去脑科医院拿CT报告。医生看着片子告诉他脑部的问题不大,虽然有小块的淤血压迫了部分神经,但不在关键部位,很快会散掉。

“我的视力为什么忽然恢复正常,会不会和淤血有关?”林小树问医生。

“视力忽然恢复应该与淤血没多大关系,万一淤血散掉视力下降,你可以再来做一次检查。”

“谢谢医生。”林小树对戴不戴眼镜倒无所谓,戴这么多年,习惯了。他拿着报告走出医院,刚到门口准备打车去公司,医院门口有个穿西装梳大背头的中年男子忽然叫住他。

“林小树吗?”中年男人边打量他边问道。

“是我。”林小树印象中不记得见过这个人。

“我叫闫育才,也在脑科医院工作。”中年男子主动向林小树伸出右手。

“你好,闫医生。”林小树和闫医生的手握了一下。

“准备去什么地方?”

“回公司。”

“方便聊几句吗?”

“这个……”

“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

“好吧。”

“那就请到医院的小花园聊聊。”

“为什么不去办公室?”

“人多,有些事情不太好说。”

“嗯?”

林小树不太放心,可光天化日的这个闫医生能对做什么?一路随他走到小花园。阳光勉强穿过厚厚的雾霾,好像金色的利剑无力的插进乌黑色的棉花堆,看着亮堂,却找不到阳光的来处。即使如此,几个病人仍坐在小花园里闲聊。

闫医生来到小花园的长廊里坐下,林小树坐在他旁边,周围时不时有医护人员和病人经过,这让他不担心会遇到什么危险。

“前几天你的后脑是不是受到强烈撞击?”闫医生问道。

“对,被人用花瓶打了一下。”

“当时有什么反应吗?”

“觉得头晕,什么都模模糊糊,听不见也看不见……”

“可不可以理解成即将丧失意识,却没有完全丧失?”

“对,对。”

“后来有什么症状。”

“恢复了以后,还是晕乎乎的,回到家疼得晕过去,等醒过来却没什么反应,连肿块也消下去。”

“昏迷过程中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吗?”

“有,和我室友闹了几次,说我力气挺大”

“醒来之后,发现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视力恢复了,以前我戴眼镜,现在不用戴,感觉精神也特别好,像吃过兴奋剂,走路说话气力特足。”

“能不能把你的报告给我看一下?”

“可以。”林小树把报告交给闫医生。

闫医生却没有抽出CT,而是用指甲轻轻刮装报告书牛皮纸袋写有“林小树”名字的地方,刮了几下,牛皮纸上的名字竟掉了,露出“孟曹”两个字来。原来“林小树”三个字是后贴上去的,报告的主人叫“孟曹”。

“这怎么回事?”林小树吃惊不已,睁大眼睛怀疑的盯着不像医生的闫医生。

“为了保护你,才用的别人名字,知道这个人在什么地方吗?”闫医生说话时还不忘环顾左右,似乎担心有人经过偷听到什么。

林小树摇摇头。

“实验室。”

“啊!?”林小树更加感到不可思议。

“你的脑部受到强烈撞击后,淤血压迫了部分神经系统,导致脑垂体产生异变,大脑的运动和记忆区域受到刺激,增强了部分功能……”

林小树懵懵懂懂的问道:“我还是不太明白。”

闫医生问道:“打网游吗?”

林小树点点头。

“简单的说,你的大脑升级了。”

“大脑也会升级?怎么升级?”

“普通人的大脑开发不足百分之十,高智商人群能够达到百分之二十,你的大脑由于这次意外事故开发到百分之二十五。”

“不可能,我没什么感觉,不觉得自己变得有多聪明。”

“科学不会撒谎的,你增加的这部分机能会在身体休眠状态时出现,根本感觉不到,目前也没有妥当的控制办法。。”

“为什么只在休眠状态下?”

“休眠状态可以让你的身体保持平衡,否则身体会由于含氧量增加不堪重负,导致部分内脏器官极限衰竭。”

“你怎么知道?”

“我去复查的时候正巧看到了你的那份报告……”

“你不是脑科医院的医生?”

“没错,我和你一样,曾经有过一段超人的经历,可惜……”

林小树正听到关键地方,忽然有三四个穿白大褂的青年往他们坐的地方冲过来,领头的高喊道:“在那儿,在那儿……”

“保重!”闫医生说完,从林小树的眼前像鬼魅一般的消失了……

林小树回公司的路上,反复琢磨闫医生的那番话,总觉得有些像天方夜谭,但最近两天来发生的怪事却又清楚证明他的智力得到爆炸性的提升,连小时候幼儿园同学的样子也能回忆起来,巨大变故让他回到公司以后神不守舍的坐在后勤部负责办公用品的办公桌旁发呆。

“林小树在吗?”乔怡然的声音从后勤部大办公室门口传过来。

林小树的听力也变得比过去灵敏,腾地站起来,冲着乔怡然招招手,说道:“我在这儿。”乔怡然见到林小树,向打听的同事道谢,走到林小树的办公桌旁。

“坐,坐。”林小树激动的拉过旁边外出办事的同事空下的转椅去,请乔怡然坐。

乔怡穿着业务部统一派发的白色短袖衬衣,黑色西裤,头发没有扎,像黑色的瀑布一般垂在肩头。她然坐下之后,笑盈盈的看看林小树,仿佛有什么好事儿预备告诉他。还是林小树先开口说道:“找我有什么事?”

乔怡然抬手稍稍捋了捋前额整齐的刘海,才说道:“我想当面谢谢你,那天多亏有你在,不然……你的伤还好吗?听小金说你被聂天豪这个混蛋打伤了脑袋,晚上回去的时候还差点栽进地铁轨道。”

林小树听到乔怡然如此关心自己,激动的心快从嗓子里蹦出来,哪还会说话,支支吾吾的摸摸被花瓶砸过的后闹勺,脸上幸福得像花儿一样绽放。

“没事吧?”乔怡然不知道林小树暗恋自己,以为他的脑子被打坏才语无伦次。连忙起身转头去探视林小树的后脑,见他捂住不让看,不假思索的拉开他的手,一双娇嫩的纤纤玉手就这么轻轻在林小树的后脑勺上抚摸。

林小树做梦的时候才能遇到的场景真的出现了,他的心口像打翻了蜜罐子,甜的忘乎所以,一边傻笑一边双手不由自主的半空中挥啊挥啊!

乔怡然没有摸到肿块,却见林小树傻笑还流口水,又怀疑的问道:“是不是打成内伤?”

林小树还没从幸福转过味儿,点头又摇头,再点头再摇头。乔怡然心里越发感到愧疚,正巧林小树的同事回来,她怕被人误会,轻轻说道:“有什么事改天再说。”说完,向林小树的同事略一点头,准备回业务部去。

林小树这才回过神,从椅子上起来说道:“我送你。”

乔怡然浅浅一笑露出漂亮的梨涡,向林小树挥手说道:“在公司又不是不认识,还送什么?走了。”

林小树也想挥手,可手停在半空,乔怡然已经转身走了,他的同事看看呆若木鸡的林小树,嘲讽道:“人还在,魂已经飞走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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