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还就是要人命,秋瑾对于这话现在是深深地赞同。
最近快期末考试了,都留在学校复习,上周开始,右边牙发酸,她以为虫牙也没去管,过了几日,越发疼痛,带了牙龈都酸疼起来,某日早上,杨杨说:“阿瑾,你怎么一边脸大,一边脸小啊。”
秋瑾拿了镜子一看,果然如此,半边脸都肿起来了,被许莹拖去校医室。
只有一个校医在那,四十多岁的胖胖的Y国女人,正坐着打电话,看秋瑾进来,讲了会,不情不愿地挂了电话,问:“有什么病啊?”
秋瑾想笑,这是骂人啦还是这么地,但牙龈疼,讲得含糊不清,许莹接过去说:“她右边牙疼。”
那女人正准备带手套,白百居然进来了,秋瑾再一次在心中默哀了下自己的霉运。
白百对自己笑了笑,秋瑾脸都肿了,还是咧了嘴笑了下,在白百惊愕的目光中,若无其事地回过头去,看到许莹戏挑的眼,她就知道这脸要吓死人了。
胖校医问白百怎么了,白百说:“没事,她先看吧。”指了指秋瑾。
胖校医也不理他说,白百只好说有点发烧,拿了体温计一测,果然是病毒感冒发烧了,坐到一边挂水。
胖校医回来戴上医用手套,拉开秋瑾嘴在大灯下照了半天,秋瑾眼角余光看到白百在旁边打量的样子,也是不想活了。
一会,胖校医丢了手套说:“智齿位置不正,牙龈发炎了。”
写了病历,问她:“是去外面的医院里看,还是开药。”
秋瑾想想一大堆书没看,说:“先开药吧”,不行,她自己再去医院。
胖校医抬眼看了她下说:“我去查下有没有那药了。”学校大多进的是感冒药,很少进那种治疗牙疼的。
突然,秋瑾的手机震起来,她也没看是谁,直接接了,莫亦风清冷的声音传出来:“在干吗?”
她脸都肿了,还乌里乌拉地说:“在外边”
莫亦风一听就知道她今天不对劲,说:“你声音怎么啦,现在到底在哪?”
秋瑾知是瞒不过去,糯糯地说:“在校医室”还想说:牙疼而已,“啪”地一下,电话就挂了。
不一会,胖胖的校医就挪回来了,给了秋瑾消炎药,秋瑾拿了纸杯和水吞下。
胖校医后朝秋瑾的病历上鬼画糊般地写了几行,秋瑾是从来没像现在那么感激她。
拿了病历赶紧准备走人,转了身,一个修长的人影早就伴着刺目的阳光走进屋来。
莫亦风一身淡蓝色棉质V领长袖羊绒衫,石墨色棉府绸长裤,走动间,绸缎的面料勾勒出大腿精壮的曲线,外面是Y国绅士长穿的咖色风衣,说不出的性感帅气。
四十多岁的校医很奇怪莫亦风会出现,教职工的大会上,她都是偶尔见到这位传说中的莫老师,见到一次都要“哇”地叫一次,感叹一下的。
胖女人赶紧走出座位,清了下嗓子,纯正的英伦腔柔声问:“莫老师,有什么事吗?还是,有什么不舒服的?
莫亦风颔首,不热情也不冷淡,挂了笑容说:“谢谢,我是来找人的。”
秋瑾低着头,听他这么一说,心是凉了半截,飞快地抬头,求饶地扫了他一眼,却见他嘴角的那抹笑意,就知是躲不掉了。
胖校医看莫亦风手插在兜里,侧着身子,含笑地盯着刚才进来不大吭声地小姑娘,心下奇怪极了,想想还是说:“奥,这学生长智齿了,牙龈有点发炎。”
莫亦风听她说完,上前一步,挑起秋瑾的下巴,看着孩子的脸肿了半边,皱了眉头,问道:“疼吗?”
秋瑾硬被他拉起来,抬了眼,看到他黝黑的眸子,一下子就撞进他的眼里,愣着摇摇头说:“还好,没事。”怕他担心,咧嘴笑了笑,却倒吸一口冷气,你爷爷的,牙都酸死了,什么没事啊。
转头问校医:“需要去医院拔掉吗?”
那胖女人早就呆掉了,她哪会想到还有这出,看到莫亦风认真的脸,才清醒过来,说:“最好”声音又点不稳,“咳”了下,接着说:“最好去下医院。”
秋瑾急忙说:“真没事,都吃了药了,我不想去医院。”开玩笑,她这样一路和他走出去,到教学楼那的停车场,她秋瑾以后还想不想在学校混了。而且秋瑾也不喜欢消毒药水的味道,那年的阑尾手术还是记忆犹新,自己一个人,如果没有白百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好,但是明知道白百对自己的心意,秋瑾只能装作不知道,如果当年第一个遇到的是你又该是何翻情景,但是没有如果,秋瑾第一个遇到的就是莫亦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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