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我走了。”一边走出厨房一边想着,我这个老爷是不是真的管的太多了,连厨房也要自己去查看,看来,要赶紧多找一个劳工才行,管家?女仆?
回到客厅,那人已经在厅里唯一两张椅子其中一张坐了下来,面无表情。椅子旁就是大厅唯一的一张镂花木桌,上面那杯白开水一动未动,我突然觉得此情此景有些好笑,就像尊贵的人儿蹲在某个破庙了,等着乞丐送饭过来。
我往唯一的一张空椅子走去,他老早就察觉到我的脚步声,突然道:“凤侍郎,你这里,可真是……简致。”
我故意环顾四周一圈,有些难为情道:“下官囊中羞涩,所以未将宅子修葺一番,委屈国师大人了。”
“凤侍郎,官方档案上你说自己是蓝山县人士,家中无父无母,可是真的?”
死妖孽,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听着他的话,迅速反应过来:“自然是真的!下官怎敢欺瞒朝廷?那可等同于蒙蔽陛下,这杀头的罪,下官万万不敢犯!”
“哦?那不知凤侍郎师承何处?一身绝世轻功,使毒的手段,本国师倒还记忆犹新,历历在目呢。”
“下官只是运气好,得了某位老人的指点,才学得一二,不敢污了国师大人的眼。”
正说话间,突然有什么东西从卧室方向而来,声音虽细微,我却是听得一清二楚。只见他突然将手往下轻轻一挥,绿色、微微泛着银光的物件便圈在了他手上。
三儿!请问,我可以欺骗自己对你说,本爷很想你吗?
“国师大人,那是?”
他瞥我一眼嘲讽道:“怎么,凤侍郎不记得我家三儿了?那夜你夜探国师府,不是已经跟它熟络了吗?”
我察觉嘴角有些僵硬,但还是笑着开口:“原来是它!下官一时忘记了。不知……三儿,刚刚是去哪了?”
“嗯……去如厕了。”
一条蛇去如厕了,亏他说的出来!刚刚小贱蛇明明是从我卧室的方向爬来,你以为本爷我眼睛瞎了还是你家小贱蛇会隐身术?
他轻轻抚摸在腕上抬着有三道白剑纹路的蛇头,优雅、温柔,小贱蛇猩红的蛇信子幽幽吐着,发出一种古怪的鸣叫声,似乎在说话,只一瞬,声音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尔后小贱蛇的蛇头乖乖地匍匐在他的手腕上,宛如一个娇羞柔弱的少女在年轻的爱人怀中幸福满溢。
突然,他笑了,轻轻道:“凤侍郎,今日,本国师看在你如此识相的份上,就让你和三儿好好聚聚,三儿,去吧。”他的手轻轻一抬,只见一缕绿色的幻影,我的手腕上登时已经挂了一条绿幽幽的小蛇。
我怕蛇,但是我已经强大到可以掩盖害怕的反应,特别是针对蛇!
但是,一般人对蛇也不会有什么好感,那我是不是应该顺应一下内心的颤栗恐惧,微微表现一下?
于是,我带着些许畏惧、但又不得不碍于某人的官威而妥协的表情,认真地微微抖着手,端详这尤物。近看才发觉它圆溜溜的眼球是绿色的,如翠玉,晶莹剔透;眼睛却像它主人一般,狭长而细。一看就是白眼狼的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