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连忙俯身跪下:“启禀爷,夫人身上湿了,奴婢正要给夫人更衣。奴婢办事不力,请爷责罚。”
小桃已经拿了衣衫回来,也一并跪在地上:“请爷责罚。”
他轻轻抚摸着我脸,半晌道:“衣服放下,出去。”
“是。”
待两人走后,他抬起我的脸,细细看着,我也仔细看他的脸。
他道:“今日脸色不错。”说完帮我脱了衣衫,再帮我仔细穿戴好,动作顺畅无比,如行云流水,仿佛做了千万遍。
穿完,他有些懊恼,葱白手指刮了刮我的鼻头道:“忘了要回点利息。”
“来,把这个吃了。”他嘴唇喊了一粒雪白药丸,散发真真清香,递到我的嘴里,入口即化,我任由变成液体的药汁从嘴角处流走。
他瞧得分明,俯身附了上来,一边用手捏住我的鼻孔,一边掐开我的嘴巴。药汁顺利进了我的喉咙,然后在四肢百骸里流动。
我感觉整个身体仿佛又轻盈了一分。我闭上眼睛,不去看他。
“珠儿,你睁开眼。”
……
虽然我现在身体不能动,连话都说不出来,但是我还是可以控制自己的眼睛,到底要睁开还是闭上。
“珠儿,我们拜堂的时候你还没醒过来,一定不知道你大哥也在吧。他现在还在我们家做客,你要不要见他?”
大哥也在……那他怎么会……不,不可能!他如果在,怎么会允许他如此侮辱我!
一只手放到了我的胸口,他的脸贴了上去:“你心跳好快,呼吸变重了。”
我张开眼,他抬头看我,笑得倾国倾城:“如果你不想见他,就眨一下眼睛,想见就眨两下。”
我重新闭上眼,将他从视线里剔除。我当然想见他们,可是我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脸见他们,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让我成亲,在我根本没有办法拒绝的时候。
我没有办法猜到发生了什么,才会……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突然胸口一凉……
他一边胡乱亲吻一边道:“……嗯,你慢慢考虑……”接着是让人绝望的沉沦。
……
接下来他几乎每日都要对我进行一番折磨,每每都是以我晕过去暂告一段落。
直到数日后某次完事以后,我的意识是清醒的。他将我擦拭干净,然后似欲求不满地抱着我哼哼,咬着我的耳垂道:“珠儿,你赶紧好起来,不然你的夫君真的要爆体而亡了……”
……
我紧紧闭着双眼,脸上的热气把我熏得羞愤欲死。我惊恐地意识到令我难以置信的事情。与他亲密得越多,内心的抵抗似乎越少,我甚至没有再感受到初次时的绝望,只剩下愤怒……
并不是关于生与死的抉择,而是……而是……我纠结半天,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难道我沦陷了?
为什么会这样?我仿佛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尊严,我想不出一个所以然来,越来越恐慌……仿佛走进了一个死胡同,任我在那里撞得头破血流,却依旧不能走出来。
这是一种煎熬。
是对我自己逐渐丧失的尊严,对自己逐渐丧失的目标,对逐渐习以为常的接受。
他吻着我道:“珠儿,你在想什么?”
……
他一边扯了我一揪头发把玩,一边随意道:“怎么样?你还没想好要不要见他们吗?”
“莫非你是不敢见他们?”他觉得自己猜对了,来了兴致,将下巴贴在我的肩膀处:“该不会你是觉得没面子吧?为什么呢?”他自顾自地说道:“珠儿,难道为夫的面子不够大吗?其实,如果你主外,我也会同意的。说起来,我最近日思夜想的就是怎么样才能够天天帮你暖床……”
……
他就像个话痨一样,喋喋不休,最后作了一个决定:“既然你觉得去见他们会没有面子,那还是等我们有了夫妻之实后,再见吧,反正他们会一直住在我们这里。你只要负责好好养病就是了。”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我从喉咙中发出蚊蝇飞舞般的声音:“要……”
我一字一顿道:“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