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三天,云星月真得没有在吃饭,第二天的时候同屋的边娜娜偷偷的拿了点小糕点给她,她摇了摇头。
边娜娜大义凛然的说,“你吃点吧,我揣兜时带进来的,不会有人发现的,你都两天没有吃东西了,这样下去会受不了的。”
云星月还是摇了摇头。
他说,如果有人想要出手相救的话,最好有本事不要被他发现。
他说,要帮她长长记性。
他说,这样她就可以不走。
她不想走,更不想拖累了边娜娜。
云星月在没有进食的情况下依然在别墅里工作着,却在路过游泳池旁边的时候,倒坐在了那棵香枫树下,原本还可以撑到回屋,可坐下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人有时候就是那么奇怪,明明可以一路走到终点,尽管疲惫。可总是会在途中贪于那么一丝半点的曾经、回忆、昙花一现,尽管心挠痛痒。
抬头,仰望寂寥的夜空上方些许闪亮的北斗星,微弯的月光也稍稍的斜挂在了树枝的半腰,柔和的光线渲染了整个别墅昏黄的半空,眼前渐渐浮现的又是那张好看俊美的脸,云星月痴痴的笑了。
隔着一方清池的沐流槿看着坐在树下望着天空痴笑的云星月,不耐的皱眉,真是不长记性,转身刚想走,听得她弱弱的声音说,“不要连幻觉都给我背影,可好?”
她以为他是幻觉?
侧头看向树下那抹瘦弱的身影,原本仰望的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把目光放上了他的身上,她眼里的倾慕他知道,邪气的勾了勾唇,走到她身边坐下,看着她已然迷离的眸子,顺下,看着她因女佣服设计而裸露的脖颈,倾身咬下去,牙齿用力的撕咬着唇下的肌肤。
云星月朦胧中看到沐流槿转身走到她身边,然后脖颈传来一阵清晰的痛意。
人……顿时清醒了。
鼻尖是一抹陌生却贪恋的清冽沁心的味道,让云星月知道埋在她脖颈的人是谁,她一动不动。
她从来没想过那个她仰望的人有天会离她这样近,连呼吸都能这么绵绵相携,尽管后果是脖颈处一阵撕心的疼痛。
须臾,沐流槿放开她,看着眼前呆愣到一动不动的云星月,仅存的那么点儿兴致都没了,起身,居高临下的俯瞰着她,开口,一字一句伤戾,“一点细嫩都没有的女人。”
云星月伸手摸了摸脖颈,如他所说,没有一丝滑润,有的只是掌心里一片的粗糙,那里还有他咬过的触感,鼻尖还萦绕着他沁心的气息,全身酥麻,心内如嗜血虫蚁蚀咬。
寥寥无几的星光透过香枫树的线隙丝丝缕缕的洒落,在游泳池的表面呈现一层波光,粼粼涟漪,衬得树下僵硬如木桩而一脸呆滞的云星月犹如半世痴儿。
她不知道他后来还说了什么,只知道他的背影,一如既往的萧冷,留在她孤寂的心漪,清冷的伤溢满怀。
那晚之后,云星月开始害怕见着沐流槿。
她怕他的异常,更怕自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