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还没说完,沐流槿看不出生气还是不生气的提着步子向前走去,留给他们一个阴沉不晦的背影,众人把眼光齐刷刷的看向安竭,安竭惊恐的睁大眼睛,他说错什么了吗?
手心是的痛意让云星月漂浮的神思齐聚回归,看着眼前白色的不大的屋子,一个笑容可掬的妇女正拿着蘸水的棉花清理着她的掌心,一片阴影笼罩下来,抬头,正是好心送她过来的相辰御,居高临下的望着她,云星月抖了抖手心,袭来的痛意提醒着她要笑,他又一次的帮了自己,又一次的在自己狼狈的帮了自己,让她不必无所依枝,没理由不笑啊!
“笑不出来说别强颜欢笑,丑死了,你看着挺聪明的啊,怎么还会连走路都走不好,你眼睛长来配相的啊?”刚提起的唇角在相辰御怵然的声息里又一点点的收捡到无痕。
云星月略低下头,虚心的扫了扫眼睑,“我没注意看。”
“你走路不看路乱看什么,是不是想被踩死啊。”
云星月笑了,笑的真诚,“谢谢你,我以后不会乱看了。”
相辰御看着云星月脸上那抹笑,有点发怔,这是他第一次看到她笑,真正意义上的笑。
相辰御脱口而出,“丫头,原来你笑起来还挺好看的,虽说和老子的一笑倾城比起来还差了那么一大截,不过还是看得过去的。”
…………
长得比女人还漂亮该是件值得炫耀的事吗?
原来百花展就等于是在一个大型的花园里举行一场赏花盛宴,花圃各异,却有条有序,舞动着喷泉在金华的阳光下,活像一条金色麒麟,夺目,芬华。说成是盛宴一点都不夸张,刚只跟着相辰御走没注意看周边,现在从一个人少相对僻净的医务室出来,看着外边川流不息的人群,熙熙攘攘,放眼望去看不到边际,摩肩接踵的不断从入口涌来,异形的花坛边上坐满了人,喷泉周围也站满了人。
人山人海,直让云星月有种呼吸不畅的感觉。
相辰御说的的老地方就是大部份场所特别是这种供人消遣的场所为了有钱的人准备的休憩的地方。
明明大家都是来赏花的,有的人因累了热了也只能是靠着花坛歇息下,可有的人就是可以在视野又好,环境又舒适的包厢里喝茶观望。
“过来了啊!怎么样,你手没事吧?”看着进门的两人,安竭开口,后半句是看着云星月问的。
“嗯,一点擦伤。”云星月用左手覆上右手,遮盖住右手背上那白色的绷带。
包厢里大家都在,安竭和卫祈坐在正中央的真皮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的饮茶,沐流槿和顾温暖则在窗边,俯望着楼下,意气相投。听到安竭的开口声,这才略转回头看向他们。
沐流槿看着一如木然的云星月,泛黄的脸上有一处擦伤,虽然经过了简单的处理,依然是一片腥红,一张小嘴无波无痕,往下,不动声色的看向被她左手覆盖住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