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恢复美丽保持青春的话,必须要经过这些哦,绷带只会碍事呐。”秋千雪声音轻柔,像棉花球拍在身上,仿佛在哄怕打针的小孩。
向彤一瞬间忘了身上的剧痛,凄厉的尖叫滑稽的戛然而止,“你、你说什么?恢复美丽……保持青春?”
“对呀!所以要安静点才乖呐。”秋千雪拿起一瓶淡绿色的药水开始往向彤身上坑坑洼洼的伤口涂抹,很认真投入,而回答向彤的话却漫不经心,这态度这让向彤忍着痛真的不再继续嚎叫了。
秋千雪好像在帮她上什么药,治她的伤,而且看起来很是专业。
药水涂满,向彤感觉痛苦减轻了不少,越发相信秋千雪是真的懂这个,她努力仰起头,视线寻找秋千雪在一排排实验台上忙碌的身影,惊奇的问:“你……你怎么会这些的?这是医药研究室吗?你会制药?”
“对哦,所以要帮向学姐恢复美丽保持青春并不难哦。”做成陶瓷娃娃后,她就会帮她把美丽和青春用釉彩永驻的呐。
两个小时后,在向彤非常安静的配合下,秋千雪将向彤满是伤口的身体处理好了,将带滚轮的实验台推进隔壁的陶俑房,秋千雪将向彤的头推到能看到房中央那樽陶俑的位置。
“呐,给你们介绍下,这位是苏哲学长,这位是向彤学姐。”
“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
翌日。
透明的玻璃门里,宽敞的房间摆放着好几樽陶瓷娃娃,有祝寿的仙女、有微笑的明星、还有……惊慌失措痛苦绝望的秋千雪。
秋千雪隔着玻璃门,秋千雪站在外面盯着里面那樽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陶瓷娃娃。
她微笑着看着她,隔着玻璃,她伸出手,仿佛触摸到了它冰冷的脸。
不哭,这一世,我们不是玩具,是主人,只有我们将别人的表情定格。
从冰冷的玻璃上收回手,秋千雪走到左边,拉开玻璃门,朝认真给一樽新陶瓷娃娃上釉彩的秋书兰走过去。
“千雪什么时候来的?”秋书兰转头笑了笑,“姑姑这会放不开手,千雪先看看好吗?”
“就是想来看看了。”秋千雪轻轻的道,眼睛盯着秋书兰画笔上色的手。唔……就是来看看,学学技术而已。
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一位贵妇打扮的中年妇女在秋书兰这几樽陶瓷娃娃中悠悠的踱步观赏着,最后,她的视线落到了跟秋千雪一样的那樽陶瓷娃娃上。
“书兰啊!这一樽,有人定下吗?”贵妇欣喜的问,盯着那张天神之作的脸,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这要是能让秋书兰送给她,放到家里比那些什么古董都要好,保准是人看到都喜欢,就是……
贵妇皱眉望了望秋书兰边上,秋千雪那像太阳照在身上的微笑的脸,怎么书兰不画个笑脸呢,她要是把它摆得显眼,会不会有以为她对秋家这位小公主不满啊?
“那樽吗?真不好意思岑太太,千雪的这樽我不打算送人,您看这樽好吗?”秋千兰指着她手中这一樽古代侍女造型的陶瓷娃娃,已经上好了色,只等再涂上一层釉就可以完工了。
岑太太将这樽已成形的陶瓷娃娃仔细打量了一番后笑开:“这个也不错,那我就要这樽吧,谢谢书兰了。”
秋书兰点点头:“那等完工后,我就让人给你抬过去。”放下手中的工具,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我得去陪雨萱探望她林叔叔了,就和岑太太一道下去吧,千雪你要是喜欢就先一个人看看好吗?姑姑回来再陪你。”
“好。”
秋千雪站在玻璃门外盯着她们两人的背影,在两边都是房间的长长的走廊中间消失,楼梯下的脚步声再传远,她才返回玻璃门内,抬头环视检查了下房间,没有监控器。
她掏出手机,镜头对准秋书兰答应送给岑太太的那樽侍女娃娃。
“咔嚓”“咔嚓”“咔嚓”……
四十多张照片,360度每个面都拍得清清楚楚。
……
中午时分,一家人坐在客厅里下棋的下棋,看报的看报,却被一个突然的电话打破了这午后的宁静。
秋书兰和张雨萱在去探监的路上,出车祸了!
夏盼云抓着医院打来的电话追问肇事者的下落,被秋宏义一把推开抢过电话:“病人情况怎么样?”
秋千瞳站在楼梯,听不到电话里的声音,只看到秋宏义刷得变白的脸色,最后秋宏义无力的将情况给客厅里的人复述了一遍。
车是秋书兰开的,车子前面被撞变了形,秋书兰头被撞到当场昏迷,而副驾驶的张雨萱则被挤变形的车壳夹到腹部,因为路人施救方法不得当,到医院时失血不止,现正在抢救,急需要输血。
而偏偏,医院没有符合张雨萱血型的血袋。
除了在公司忙的秋书墨和去学校上课了的秋千雪,一家人全赶去了医院。上车前,在大家没注意时,秋千瞳悄悄将这个消息打电话告诉了在学校的秋千雪。
秋千雪接到电话时,人已经到了校门口。
挂掉电话,她看着手机,嘴角勾起浅浅的微笑,有些阴冷的天色下,她的笑容仿佛冬日难得的暖阳一般,周围经过她身边的几个学生嘀咕道:“我有种呆小公主身边冬暖夏凉的感觉。”
“就是就是,刚经过的时候都觉得暖暖的。”
“……”
走出校园门口,秋千雪拦下一辆车:“麻烦师傅带我去第三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