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长平便多了个爱好,平日在房里时,总不爱让她自己行走,但凡她在房中,上哪里,都是长平抱着去。
此刻,长平抱着她,房里点着她从未闻过的香,淡淡的香气萦绕在鼻尖,带着丝丝的甜味,让人心底里不由地便沉静,而后却是有些迷迷蒙蒙的眩晕感。
“你点的什么香,可真是好闻。”云欢低声问道。
“是思华备下的吧。”长平微微一笑,依旧抱着她,绕过屏风后,是长平早让人备好的热腾腾的洗澡水,水面上撒着些点点花瓣。
云欢正要挣扎,长平按下她道:“这几日娘子辛苦,让为夫好好伺候娘子一回吧。”
云欢面上一红,低声呢喃道:“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一看这排场,便知长平是早有预谋,准备好了等着她呢。
屋子外,蹲在墙角听响的赵游焕低声嘀咕道:“哎,怎么没啥声音啊?”
“换地方了呗。哪能一直在那啊!”听红了脸又变了黑的苗玉髓撩起衣角,低声道:“还听啊,不太厚道吧?!”
“我哪儿不厚道了!”赵游焕回嘴道:“你瞧我对你多好!有这等好事儿都叫上兄弟你了!诶,听说是你治好宋长平的嘿?”
“怎么,不成啊?”苗玉髓沉了脸道。
“哪能啊!”赵游焕嘿嘿一笑,想搂苗玉髓的肩,却发现自己身高有限,只得垫了脚,硬生生拽过苗玉髓的肩头,“我瞧兄弟的面相便不是一般人!你是咱兄弟的救命恩人,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那一声声的兄弟,让苗玉髓心里头颇不是滋味。见过自来熟的,没见过赵游焕这样的。
才见一面而已,拉着他便一块听壁脚!
她即便像个男人,可到底是女人好么?
再者……
“宋长平看着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若是让他们夫妻二人知道你给他们用了合欢散,怕你没什么好果子吃吧?”苗玉髓迟疑道。
“怕什么!”赵游焕眯着眼,贼兮兮笑道:“若不是我,宋长平未必能爬上他家娘子的床呢。女人们,不骗不哄,怎么成!”
“……”
“为了庆祝我家兄弟宋长平病愈,晚上他乐呵,咱们也乐呵!晚上让哥哥带你去见见咱们雍州城的美女们!兄弟,你喜欢哪个类型的?你要什么类型的,哥哥这都应有尽有!”赵游焕又是得意地圈过苗玉髓的肩头。
这一回,不偏不倚,不差分毫,赵游焕的手,直直地落在了苗玉髓的胸口。
“哟,兄弟,挺结实的么!”赵游焕不明真相地按了按苗玉髓的胸,“瞧这练得!兄弟你练武?”
“……”苗玉髓的脸由黑变了红,再由红变了白,片刻后,变成了怒不可遏。
“他娘的!老子长这么大,还没人敢摸老子的胸!”苗玉髓一个过肩摔,直接将赵游焕摔在地上。
“嗷呜!”一声惨叫,响彻在宋府上空。
屋子里春光正是旖旎,宋长平抱着已然失了力气的云欢,正将她送回床上云欢却是惊了一惊,“怎么了?”
“猪被踩着腿了,大约。”宋长平听出是赵游焕的声音,索性不理。
低笑着安慰云欢,低了头,依旧将吻细细密密地落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