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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这时候春天到了,美丽而温和,并没有春天通常有的那种延迟与转变,这是一个稀有的植物动物与人类同乐的春天。这个美丽的春天更加鼓起了列文的精神,并且加强了他抛弃过去一切,以便坚定地自主地建立他的孤独生活的志愿。虽然他带回乡下的那些计划中有许多没有实行,但那最重要的,过着纯洁生活的计划,是被他实行了。他没有感觉到通常在失败之后使他痛苦的那种羞耻;并且他能够勇敢地正面看人。二月间,他曾接到玛丽亚·尼考拉叶芙娜的信,说是他哥哥尼考拉的健康一天天地坏起来,但他却不愿治疗,而由于这封信,列文曾赴莫斯科看他的哥哥,劝服了他的哥哥去看医生,并到国外的温泉疗养处去。他非常成功地劝服了他的哥哥并借钱给他作旅费而没有激怒他,所以他在这件事上对自己满意。在他的需要在春季特别注意的农事之外,在读书之外,列文这个冬季还开始了一篇关于农业的论文,它的目的是要使农场工人的性质被看作确定的因素,好像气候与土壤一样,并且因此农学的一切原理,不要单从土壤与气候这两种事实,却要从土壤、气候和工人的某种不变的性质这三种事实中求出来。因此,虽然是孤独,或者是由于孤独,他的生活极其充实;只是偶尔他感觉到一种未满足的愿望,就是想把他脑子里迷离的思想告诉阿加菲亚·米哈洛芙娜以外的人,不过他也时常和她谈到物理学、农业原理,特别是哲学;哲学是阿加菲亚·米哈洛芙娜心爱的题目。

春天迟迟地露面了。斋期的最后几星期是明朗而寒冷的天气。日里冰雪在太阳下融解,夜间却冷到七度;雪壳是那么厚,荷车可以不顺道路到处走。复活节时还有雪。后来忽然在复活节的第二天刮了煦暖的风,黑云低降,狂暴而温暖的雨下了三天三夜。在星期四风息了,地上起了灰色的浓雾,仿佛是在遮掩自然界中所起的变化的神秘。在雾里水潦流动,冰块裂响而漂荡,混浊的起沬的急流奔泻更急,在复活节后的一星期,在第一天的傍晚,雾散了,黑云裂成朵朵的绵云,天空明朗了,真正的春天露面了。早晨明亮的升腾的太阳迅速地化解了结在水面上的薄冰,整个的温暖的空气都因为苏醒的土地上弥漫的蒸汽而颤动着。旧草和生出叶子的新草都发绿了,雪球、醋栗和黏润的有酒精气味的桦树都鼓胀着嫩芽了,在缀满金色花朵的杨柳上有一只出巢的飞绕的蜂子嗡嗡响着。看不见的云雀在天鹅绒的绿野上和结冰的空田上歌唱着,田凫在积满了泛滥的黑水的洼地与沼泽上哀啼着,鹤和鸿雁带着春天的戛戛长鸣声高飞着。脱毛的有些地方毛还没有长起的牛在牧场上叫了。弯腿的仔羊在镇静的哞哞叫的母羊身旁嬉戏着。捷足的孩子们在有光脚印迹的将干的小径上奔跑,池旁喋喋着洗麻布衣服的农妇们的愉快的声音,院子里响着修理犁头与耙子的农民们的斧子声。真正的春天到了。

十三

列文穿了大靴子,而且是第一次换下皮袄,穿上布袄子,查看他的农场,走过在太阳下有反光炫目的水潦,时而踏在冰上,时而踏在黏濡的泥泞里。

春天是计划与设计的时节。而列文走到坪上时,好像春天的树不知道在何处,以及如何长出那些包藏在饱满的芽苞里的幼蕾与嫩枝,他也不很知道在他所珍爱的农务中他现在要先做哪些事情,但他觉得他有满腹最好的计划与设计。最先他去看家畜。母牛都放到小牧场里去了,闪耀着新换的光滑的毛,晒着太阳,叫着要到田野上去。列文观赏着为他熟悉得无微不至的母牛,吩咐把它们放到田野上去,把小牛放进小牧场。牧人高兴地跑着,准备到田野上去。牧牛的女孩们拉起裙子,用还未晒黑的白色的光脚践踏着淖泥,拿着长的枯枝奔跑着,在坪上追赶着在春天的快乐中鸣叫着嬉戏着的小牛。

观赏了今年所产的异常优良的小牛——先产的小牛有农民的母牛那么大,巴发的女儿们,三个月了,有一岁的牛那么大——列文吩咐把秣槽抬到外面去,在栅子里边喂干草。但情形是,因为冬天没有用小牧场,在秋天所做的栅子坏了,他派了人去叫木匠,木匠应该遵照命令在做打谷器。但情形是,木匠正在修理在狂欢节前便应该修好的耙子。列文很恼闷了。恼闷的是,农事上这种永远的疏忽,他用全力和它斗争了这许多年,却还要遇到。他知道,栅子在冬天用不到,搬在驮马的廐里,却在那里弄坏了,因为它们是为小牛用的,做得不结实。此外,同样的情形是,耙子和一切的农具,原是吩咐了在冬季检查修理的,并且为了这个特地雇用三个木匠,却也没有修好,而耙子在应该去耙田的时候还在修理。列文派了人去找管家;但立刻又亲自去找他。管家像这天所有的人一样,满面光辉穿着镶边的羊皮袄子,从打谷场上走来,双手揉着草秸。

“为什么木匠不在做打谷器?”

“我昨天就想报告了:耙子要修理一下。现在是该耙田了。”

“为什么不在冬天做好?”

“可是您找木匠是为什么?”

“小牛圈里的栅子哪里去了?”

“我吩咐送到那里去了。您看对这些农民有什么办法?”管家摇着一只手说。

“不是这些农民,倒是这个管家,”列文发火地说,“我雇了您做什么的?”他嚷道。但他想起这无补于事,便在话当中停住了,只叹了口气。“那么,可以播种了吗?”稍停之后他问。

“在屠尔肯村子那边明后天就可以了。”

“紫苜蓿呢?”

“我派了发西利和米示卡,他们在播种。可是我不知道,他们能不能做完。地面很烂。”

“有多少皆夏其那?”

“六皆夏其那。”

“为什么不是全部?”列文叫着说。

紫苜蓿只播种了六皆夏其那,不是十二皆夏其那,这更是恼闷的事情。根据学理,根据他自己的经验,紫苜蓿的播种只有尽量地早,几乎是在有雪的时候才好。而列文却从不能够达到这个目的。

“没有人了,您看对这些农民有什么办法?三个没有来。还有塞妙恩……”

“哦,您该调派盖草的。”

“我是这么调派了。”

“人到哪里去了?”

“五个在做康波特(他要说的是康波斯特。四个在翻动燕麦,免得霉烂,康斯坦清·德米特锐奇。”

列文十分明白,“免得霉烂”意思就是做种子的英国燕麦已经坏了——他们又没有照他吩咐的做。

“但是我在斋期的时候就说过,气筒……”他叫着说。

“您不要烦心,我们要把一切按时做好的。”

列文愤怒地摇了手,走到仓房去看了燕麦,又回到马棚里。燕麦还没有坏。但工人们本可以把燕麦直接倒进下层的仓廒,却用锹在撮,列文料理了这件事,派了两个工人去播车轴草,对于管家的恼怒也平下来了。而且天气是好得叫人不能够发怒。

“依格那特!”他喊叫在井边卷着袖子洗马车的车夫,“替我上马鞍……”

“上哪一匹?”

“哦,就是考尔匹卡吧。”

“是,老爷。”

在别人上马鞍子的时候,列文又把在他眼前转动着的管家叫到面前,跟他和好,并开始向他说到当前的春季的工作和农事的计划。

“肥料的运送要提早开始,以便在第一次刈草之前全部做完。较远的田地要不断地用犁去犁,以便保留它做黑土的休耕田。刈草全用雇工,付工资。”

管家注意地听着,并且显然是勉强自己去赞同主人的设计;但他们仍然有着列文十分熟悉的并且总是触怒他的那种失望与沮丧的神色。这个神色似乎是说:这一切都好,但是要看上帝的意思。

没有东西像这个语气这么使列文难过了。但这个语气是他所雇用过的管家们所共有的。他们对于他的设计都抱着同样的态度,因此他现在不是发火,而是难过,并且觉得自己更加振作,要和这种盲目的力量斗争,这力量他只能称作“要看上帝的意思”,这力量不断地反对他。

“我们来得及就办,康斯坦清·德米特锐奇。”管家说。

“为什么来不及呢?”

“一定还要十五个工人才行。他们却不来。今天有人来了,要七十卢布一个夏天。”

列文沉默了。那力量又在反对了。他知道,无论他们怎么样设法,他们也不能够用公道的工资,去雇用四十个或者三十七八个以上的工人;已经雇了四十个,再多是没有了。但他仍然不能不争斗下去。

“假如他们不来,你就派人到苏锐,到切非罗夫卡去雇。我们一定要去找的。”

“我要派人去的,”发西利·费道罗维奇丧气地说,“但是马也不强壮了。”

“我们再买几匹。当然我知道,”他笑着添说,“您总是要少费力,不求好;但是今年我不让您照您的意思去做了。我自己来做一切。”

“似乎您也很少休息。我们很高兴有主人监视……”

“那么他们在桦树谷播紫苜蓿吗?我要去看看。”他说,坐上车夫牵来的淡黄小马考尔匹卡。

“小溪走不过去啊,康斯坦清·德米特锐奇。”车夫说。

“好吧,我就从树林里过去。”

列文骑着久未上路的、在水潦上嗅着的、好像请求指引的善良的小马,用轻快的蹄步,由院子的泥淖里走出大门,上了田野。

假若列文在牛圈里和谷场上觉得愉快,那么他在田野上更觉得愉快了。随着善良小马的蹄步而韵律地摇摆着,吸着雪和空气的温暖而清爽的气味,他走过各处残留的、有正在融解的痕迹的、消溃化解的雪上,穿过树林,他高兴地看到他的每株树和树皮上复生的青苔与膨胀的芽苞。当他走出树林时,在他前面的广大的原野上展开着绿畴,好像是平坦的绒毡,没有空地与沼泽,只在一些洼地里点缀着在融化的残雪。看到农民的马匹与小驹在践踏他的庄稼(他吩咐他所遇到的一个农民把它们赶走),听到农民伊巴塔的嘲讽而愚蠢的回答(他遇到他,问他说:“哦,伊巴塔,快要播种了吗?”他回答说:“我们要先耕田啊,康斯坦清·德米特锐奇”),他都没有发火。他骑马愈向前走,他愈觉得愉快,而农事的计划便一个胜似一个地浮上他的心头:在所有田亩的南面边界上都种植柳林,这样雪便不会存积在边界下;把它们重行划分为六块施肥的田,三块种草的后备田;在田地的尽头做一个牛圈,凿一个池塘,并且为了施肥而造一个可移动的牛栅。一共有三百皆夏其那的小麦,一百皆夏其那的马铃薯,一百五十皆夏其那的紫苜蓿,并且没有一皆夏其那瘦瘠的土地。

带着这样的幻想,小心地控制着马顺田沟走,免得踏坏他的庄稼,他走到播紫苜蓿的工人们那里。装种子的荷车没有停在田沟里,却在田面上,冬麦被车轮碾断被马蹄踏倒了。两个工人坐在田沟中,大概是在一块儿抽烟斗。车里掺和种子的泥土没有敲碎,却是结成硬团或凝成土块的。看见了主人,工人发西利便走到车前,而米示卡也着手去播种了。这是不对的,但对于工人们列文很少发火过。当发西利走近时,列文吩咐他把马牵到田边上去。

“没有关系,老爷,它会长好的。”发西利回答。

“请你不要辩了,”列文说,“照我所说的去做吧。”

“是,老爷,”发西利回答,拉住马头,“已经播了不少,康斯坦清·德米特锐奇,”他谄媚地说,“头一等啊。只是好难走啊!草鞋上好像拖了一甫得。”

“为什么泥土不是筛过的呢?”列文问。

“我们来揉吧。”发西利回答。拿了些种子,在掌心里搓着泥土。

他们替他装上未筛过的土,这不能怪发西利,但这件事仍然是令人恼闷的。

列文已经屡次有效地尝试过,用他所熟知的方法来平息他的恼怒,并且把似乎是不好的事情重行弄好,现在他又用这个方法。他看着米示卡如何地走动,摇摆着黏在每只脚上的大泥团,他下了马,接过发西利的篮子,自己去播种。

“你在哪里停的?”

发西利用脚指示了地点,于是列文尽量向前走,把种子播在土里。行走很困难,好像在沼泽里一样,列文播完一条时,便发汗了,他停下来,把篮子交出了。

“哦,老爷,请您夏天不要为这一条骂我。”发西利说。

“什么?”列文愉快地说,已感觉到所用的方法的效果。

“可是您夏天再看吧。这会不同的。您看看我去年春天播过的地方。我播得多么好啊!您晓得,康斯坦清·德米特锐奇,我像对亲生的老子那样卖力啊。我自己不喜欢做得不好,我也不让别人这样。对东家好,对我们也好。您看那边,”发西利指着田地说,“多开心啊。”

“好个春天啊,发西利。”

“像这样的春天,老头子们都记不得有没有过。我在家的时候,我们的老头子也播了三块田的小麦。他说你不能够把它和裸麦分得清。”

“你们早就播小麦了吗?”

“啊,您前年教过我们的;您给了我们两升种子。我们播了三块田,剩下的就卖掉了。”

“要当心啊,把土块揉碎,”列文说,向着他的马走去,“注意着米示卡。要是发芽好,便给你每皆夏其那五十戈贝克。”

“多谢多谢。我看,我们对您是十分感激的。”

列文骑着马,走上了去年的紫苜蓿的田地,走上了已经犁过准备种春麦的田地。

在余梗中的紫苜蓿的茁芽是极好的。它们活得最早,在去年的小麦的破梗中生气勃勃地发绿了。马蹄陷到了骹关节,每只蹄子从冰雪半融化的泥土中拔出时,便发出吮嗦声。在已耕的田地上完全不能够骑马:只在有冰的地方才可以立足,在化雪的畦沟里马蹄要陷到骹关节以上。耕地是好极了,在雨天之后便可以耙地播种了。一切是美满的,一切是愉快的。列文希望水已退落,便想骑马涉溪回去。他果然涉过了溪流,惊动了两只鸭子。“一定还有山鹬啊。”他想,正当他转弯回家的时候,他遇到守林人,他证实了他的关于山鹬的设想。

列文骑着马用快步回家,以便赶得及吃饭并准备猎枪在傍晚去打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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