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街上，大喘着气。
“瑞，怎么了？”小棠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旁，“我见你一直在跑，出什么事了？”
“小棠，你来得正好，我刚才看见一个人有些面熟，但一时想不起来是谁，追过来就不见人了。你也帮忙再找找吧，他戴一个黑色毡帽。”
“好，我去找找看。”小棠话毕就跑出去找。我也在附近找了半天，一无所获。和小棠会合时，他也说没有找到。两人折返回餐馆。
“你确信你见到的是你认识的人？”
“真的很面熟，可是一时想不起来是谁？”
“会是谁呢？”小棠沉吟着。
“对了，你怎么也到这里来了？”
“我出来找你呗！”他撅起了嘴，“动不动就乱发脾气！”
我白了他一眼：“那是原则问题！”
“什么原则问题？我又没做错什么，你不搞清楚事实，就这样说，对我也太不公平了！”
“那不很明显吗？电话都这么频繁地互动，说不定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呢！”
“瑞，没想到你的醋意这么大！仅仅是电话就让你这样敏感，那如果今后我们相伴一生，你也这样的话......”
“就怎样？”我的眼睛犀利地望着他。
他低下头，不再言语。我盯着看他半天，心中不免怅然，落寞起来。
难道是我们的爱不够坚挺吗？
“瑞，我希望你相信我，信任我！你知道，你的言语对我的影响超乎寻常地大。我的开心因你，快乐因你，悲伤也因你，只因为我的心中只有你！希望你能够明白，不要再对我有所猜忌！”他的手伸过来，握住了我放在桌子上的手，“你的手很凉，有不舒服吗？”
“没有。”我摇了摇头，“其实，如果你真的喜欢她，我可以退出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只是话一出口，突然心里象舒了一口气。
他突然间松开了我的手，愕然地望着我：“你还在怀疑我？你根本就不相信我？还是你根本就不爱我？”
我摇着头，拼命摇着头：“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
他站起身来，颓然地低下头来：“你还是不相信我，你还是不相信我......”他倒退了几步，向门外跌跌撞撞地走去。他的身影在我的眼泪中渐渐模糊了起来。
我点燃一支香烟，猛得吸了一口，又轻轻吐出烟雾。拿起桌子上菜单旁的一只铅笔，铺开一张餐巾纸，在上面勾画着：
梦影，全部都是梦影。
你的微笑变得如此陌生。
如果，还能真有如果。
宁愿粉身碎骨化作相思的河。
雨儿呢哝，爱是什么？
风儿呢哝，爱是什么？
是什么？是什么？是什么？
任狂风暴雨撕裂了胸膛，
那颗爱你的心失去了方向。
叫了服务生拿他们餐馆自酿的米酒，一杯杯毫无感知地吞咽下肚。
感觉有个人站在我的身旁观望了好久，是小棠吗？不，不是小棠，小棠已经走了。他去寻找电话里的她了。我的思绪膨胀，纷乱一片。
终于，有个声音惊讶地连声叫了起来：“果真是你啊秦瑞！”
“谁啊？你是谁啊？”
犹如梦呓般，我趴倒在了饭桌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