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敞开笑容,朝她跑来:“妈妈!”
抱住她,寒小小低头微笑着问:“今天过的开心吗?”
“开心,有人送了我一盒巧克力,说跟我求婚。”
寒小小囧。
当她看见女儿炫耀似的拿出一盒德芙巧克力,还是心形包装的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女儿才几岁啊,幼儿园就有人送巧克力求婚???
“喵喵,婚姻不是开玩笑的,明天你把这个还给同学好吗?你想吃的话,妈妈给你买。”
小丫头抱住巧克力,撅起嘴巴:“可是我蛮喜欢他的耶。”
寒小小有点傻,难不成女儿4岁就想嫁人了?
“喵喵……”
“哈哈,骗你的啦!我明天就把巧克力还给能天逸。”寒小小刚放下心,又听到她说:“然后告诉他,等我成年了再送我戒指求婚。”
寒小小:“……”
她女儿是不是太早熟了一点?
“谁送的?”
看到她们母女俩朝自己走来,寒爵狐疑地盯着女儿手中的心形巧克力,突然有种不爽的感觉,好像他的宝贝要被人挖走了一样。
喵喵笑眯眯回答:“同学送的,我答应妈妈明天还回去。”
“做的好,不能随便收人家礼物,想要什么,爸爸买给你。”说完,干脆拿出钱包,递给她一张卡:“密码你妈生日,以后它就是你的,想要什么自己去买。”
寒喵喵盯着手中的卡吞了吞口水,按耐住狂喜,问:“里面是四位数吗?”
男人摇头。
她屏住呼吸,又问:“三位数?”
见他还是摇头,小丫头郁闷了。爸爸看上去挺有钱的,零花钱两位数需要给张卡?
知道她想歪了,寒爵也没有解释,直接道:“上车吧,我让麦克回家了,晚上我们出去吃。”
闻言,小丫头两眼发光地问:“吃啥呀?今天我们班一个女生,跟我炫耀了她昨晚吃什么好吃的了,结果她说的什么餐我都没听说过。”
寒爵皱眉:“以后她们吃过的东西,爸爸都带你去吃,她们没吃过的,我也带你去吃。”
“耶!爸爸真好!”
说着,小女孩忍不住朝他脸上亲了一下,然后扭头朝寒小小笑嘻嘻。
男人愣了愣,感觉很奇怪,胸口像软了一块,各种复杂的感情往上冒。
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知道该如何和她像父女一样相处,更不知道怎么当一个爸爸。
但洁癖严重的他,突然发现,原来他不止可以接受寒小小一个人的亲近。
“爸爸,那晚上吃啥呀?”
男人露出微笑,脸部刚硬的线条软化了不少。他温声询问:“你想吃什么?垃圾食品除外。”
刚要说必胜客的寒喵喵嘟了嘟嘴,然后泄气般坐下:“随便吧。”
寒爵补了一句:“你生日那天,让你选。”
小丫头立马眼睛发光,可没一会儿又黯淡下去:“我不知道自己哪天生日。”
收养她的人,因为她说不知道,所以也没给她过过生日。
寒小小心脏一痛,伸手将她搂进怀里:“10月26号,以后这一天,就是你的生日。”
“真的吗?”
“嗯,真的,以后每年爸爸妈妈都会给你过生日。”
闻言,喵喵高兴地拍起手,然后回抱住寒小小,突然间觉得自己好幸福!
虽然以前吃了不少苦,但现在都过去了,她有两个对自己特别好的爸爸妈妈。
“晚上吃韩式料理?”瞄到车外一家不错的韩式料理店,将车速放慢后,寒爵开口询问。
寒小小点头:“我没关系,随便吃。”
于是,黑色轿车停在了韩式料理店门口,三个人刚下车,另外一辆黑色奔驰也停了下来。
突然,寒爵脸色阴郁地看着不远处,正好下车的女子。
“怎么了?”
以为发生了什么,寒小小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却被男人按住脑袋,塞回车中。
他道:“和喵喵在车上,我们不吃了。”
从奔驰车上下来的女子也注意到了他,微微一愣,然后露出疑惑的表情。
难道他也认识自己?
想到这里,柯兰主动走了过去,脸上带着微笑,却笑不入眼。
“寒二少?”
寒爵没有回答,而是冷冰冰看着她。
“看来你真的认识我。”
“不认识。”
话落,男人冷脸转身,刚打开驾驶座的门,就听见:“有时间聊聊吗?关于寒旗的。”
他漠然抬头,冷扬嘴角:“我们寒家的人,为什么要和你谈?你算什么东西。”
“你——”
饶是久经商场的柯兰,也被他的话惹怒。只见精致的五官笑容顿收,露出愤怒的表情:“寒爵,你会后悔的!”
男人看着她微微扭曲的的脸,扬唇冷笑:“不,是你会后悔自己竟然敢回来。”
柯兰目光如刀般瞪着他,而寒爵已经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黑色轿车内,寒小小和喵喵对视一眼,然后乖乖坐好,谁都不敢再说话。
车内气氛很静,没有音乐,没有说话声,而开车的人从跟她没见过的陌生女子说完话后,就一路紧绷着脸,让人气都不敢喘太重。
寒小小咬了咬唇,深吸口气,才鼓起勇气问:“刚才那位是谁呀?”
“柯兰。”
寒小小囧。
她想问的是对方的身份,知道一个名字有什么用?
“寒旗的生母。”
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又道。只是在说完时,车内的气氛更冷了。
喵喵打开书包,假装低头看书,耳朵却竖着偷听。而寒小小露出惊讶的表情:“继父的母亲?”
“恩,她回来了。”
难道那位柯兰和他有什么恩怨?否则为什么他看到对方心情那么不好?
寒爵没有再解释,这时,黑色轿车进入紫癜府,将车停在别墅门口后,他道:“下次再出去吃吧,我让麦克回来做饭给你们吃。”
见他没有下车的打算,已经站在车外的寒小小担心问:“你还要出去?”
“嗯,和言他们约好见面。”
和言学长啊,那她就放心了。寒小小点点头,朝他挥手:“路上小心。”
喵喵学着她的动作和语气:“路上小心。”
等车开走了,她才拉住寒小小的手问:“妈,寒旗是谁呀?”
“你大伯。额,也是妈妈的继父。”
寒喵喵:“……”那她要怎么叫?
大人的世界好复杂,她还是当“单纯无知”的小孩好了。
寒爵抵达“舞魅”时,没有直接去老包厢,而是拉住一个侍者问:“你们经理呢。”
“哦,经理刚才给客人送酒去了,爵爷要找他?我马上去喊。”
能来上班,证明伤势应该恢复得差不多了。
寒爵放开侍者的手,摇头:“不需要。”
“是,爵爷。”
推门而入,洛宁劫已经自己喝上了,只是另外一个人还没有来。
看到寒爵,他笑着举起酒杯:“兄弟,庆祝你劫后逢生,晚上不醉不归哈!”
黑眸眯了眯,他随意坐下,然后倒了杯酒:“言怎么还没来?”
“不清楚,那家伙现在搞得那么神秘,我都快不认识了。”
听出他语气中的埋怨,寒爵挑眉:“你不知道比较好,麻烦少。”
洛宁劫不满道:“我看上去像贪生怕死的人?就算他是什么高级通缉犯,只要是我洛宁劫认定的朋友,就一定护到底。”
包厢门正巧打开,男人脸上的镜片闪过一道光芒,很快又消失不见。
看到他来了,寒爵递过去一个酒杯:“先自罚一杯,最后一个到。”
言馥淡笑,向来滴酒不沾的他,却乖顺地拿起酒杯,离酒最近的洛宁劫给他满上。
“你这家伙太不仗义,晚上我不会放过你的!”
“好,晚上不醉不归。”
洛宁劫满意地笑了,露出一口洁白皓齿:“你这家伙醉了的样子我还没有见过呢!”
“好,晚上让你见识一下。”
听到他的话,洛宁劫满意点头,之前对他的那点小情绪也消失了。
有时候兄弟间,只需要喝喝酒,连谈都不用谈,很多事情的结就自动解开了。反正对于洛宁劫来说,他就是这个性,只要言馥还当他是兄弟,他就什么都不计较。
旁边,寒爵喝了半杯洋酒后,慵懒地靠在沙发上,带笑问:“怎么样,老丈人的事情解决了?”
“差点。”
“老丈人?什么事情我不知道的?”
寒爵将之前在医院看见的事情告诉他,气得洛宁劫直喊他不仗义,竟然没打电话给他。
而旁边的言馥已经黑了脸:“我还不知道堂堂寒二少,竟然会偷听别人谈话。”
“平时没有,看心情。”
“所以你那天正好心情不错?”
“恩。”
言馥无语地揉了揉太阳穴,想起什么,他问:“你呢,药的事情调查清楚了吗?”
提到药,寒爵脸色徒然一沉,他转动着手中的酒杯,金黄色液体随着他的动作摇曳着生动的姿势,让人迷醉。
过了半晌,他才开口说:“这件事暂时放下。”
“看来我没有猜错。”
“哎呦我去,你们又打什么哑谜呢?爵,你调查出凶手了?谁?哪个家伙跟你有深仇大恨,竟然用这么损的招式。怎么没人对我用这招?”
冷眼剜去,寒爵冷哼:“你喜欢的话,我可以每天给你上演一遍,然后看看韩夏会是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