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那么一打岔,温柔清醒了过来,看了一眼一动不动的许天哲,紧紧的抱住了脑袋。她就算是再彪悍,也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
季思芩冲了过去,将她紧紧的抱在了怀中,喃喃的安慰道:“别怕别怕,有我们在。”
左俊彦又上前狠狠的踹了许天哲几脚,试了试他的呼吸,拨打了报警的电话。
原来聂祖安接到贺萍的电话,就有些不好的预感,他当即赶了回来,但是遇到飞机延迟,所以才打电话让左俊彦去家里看看。外面的雨下得很大,又在堵车,所以左俊彦和季思芩才来迟了。
聂祖安回来的时候,警察正在处理。温柔显然是吓坏了,埋在季思芩的怀中紧紧的捂住了脸。
他大步的走到季思芩的身边,紧紧的将温柔搂紧了怀中,低声道安慰道:“别怕,别怕,有我在。”
是啊,只要有他在,一切都不用害怕。温柔像是找到了安全的来源似的,将头紧紧的埋入聂祖安的怀中,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
来的带头的警察和左俊彦是老交道了,随便的走走过场,就带着满身伤痕的许天哲离开。温柔的情绪不稳定,季思芩和左俊彦也借此告辞了。
聂祖安将温柔哄睡着的时候已经是十一点多了,窗外正是瓢泼大雨,稀里哗啦的沿着玻璃窗打下。
他听到他老妈说是许天哲来家里找温柔帮忙的时候,心里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尔后让人去查许天哲,竟然得知许天哲在豪赌,欠下了一千多万的债的消息。
穷途末路的赌徒谁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来,他当即就让人订了机票回来。谁知道到机场才知道飞机晚点,担心温柔有事情,他就让左俊彦先过来看看,谁知道A市大雨,他竟然也来晚了。
看着睡梦中依旧惊恐的温柔,他的心里没有来的一阵心疼,紧紧地将她搂在了怀中。
第二天温柔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天已经大亮了,经过一晚上的大雨的洗刷,天空变得更加的明亮。
“醒了?”身体刚动一下,聂祖安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他的声音很清醒,已经醒了很久了。
察觉到自己还在聂祖安的怀中,温柔有些别扭的动了动身体,淡淡的嗯了一声。
聂祖安轻轻地拍打着她的后背,没有说话,也没有安慰。温柔不自在到了极点,一溜烟的起身,然后跑到了浴室。
再次出来,看见聂祖安那担忧的眼神,她抢先的说道:“我没事,少那么看着我。”
有事的人不是她,而是那个禽兽,她才不会像其他的女人那么的脆弱。
聂祖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道:“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这种肉麻的话说出来,温柔是一点儿也不习惯,她有些别扭的摇摇头,道:“和你没有关系,就别说这些了。”
这本来就和聂祖安没有任何的关系,是她自己运气不好遇见了渣男。她本来就是心脏比较强的人,昨天确实是被吓到了,不够睡一觉醒来,已经都好了。
见温柔不想再说下去,聂祖安识相的闭上了嘴巴。反正许天哲暂时是别想出来了,他的嘴角噙起了一丝狠戾的笑容。
因为这边是高级住宅区的缘故,这件事情封锁得及时,并没有传出去,就连贺萍也不知道。
聂祖安本想在家里陪温柔一下的,但是被她给赶去上班了。这多大一点儿事啊,她可是打不死吓不坏的小强呢。
聂祖安走后温柔下楼买菜,刚刚走出小区,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就出现在她的面前,对着她微微的鞠躬,恭敬的道:“夫人,我姓刘,您可以叫我老刘,我是聂总给您派的司机。”
温柔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一茬,傻傻的问道:“我这是要去菜市场,你也要去吗?”
老刘微笑着点头,道:“聂总说了,以后出了小区,您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这到底是什么事儿啊?温柔忍不住的在心里哀嚎,走哪儿都跟着,这到底是监视她还是保护她?
自由惯了完全无法接受的温柔立即就给聂祖安打了电话,电话很快就接通,聂祖安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似的,一开口就道:“这几天有点儿乱,就让老刘跟着你,等确定没什么事情了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他的声音很温柔,像是在哄小孩子一般。于是本来打算好好的质问一番的温某人连是什么事儿都没问,就乖乖的挂了电话。
临末时聂祖安柔声的问她还有没有什么事儿,她结结巴巴的道:“没没没什么事,我随便打打罢了。”
电话的那端传了聂祖安的轻笑声,脸红心跳的温某人迅速的挂断了电话。
事实证明,有一个人跟着还挺好的。买菜的时候能拧菜,偶尔还能谈论一下最近什么东西比较便宜,老刘很幽默,甚至还会说起他家里的小孩子。
中午季思芩来看温柔,想起昨天的那一幕,季思芩连连的感叹,“你实在是太彪悍了,要是全中国的女性都像你这样,估计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强奸这个词儿了。”
温柔炒着菜,回头瞪了她一眼,道:“你这是来安慰我的还是来给我添堵的?”
季思芩嘿嘿的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温柔的肩,笑着道:“是来慰问你的,但我知道你这人素来很强大,这点儿事情对你来说就是一点儿芝麻绿豆大的事情,我相信你一定没事的啦。”
不愧是好朋友,她确确实实的很了解温柔,这点儿事情,对温柔来说确实没什么。至少,表面上不会有什么。
微微的顿了顿,她又笑着说道:“昨天那几个警察带着许天哲下楼的时候,还同情了他一番呢,你说他的运气是不是背到了极点了?”
这种话怎么听怎么像幸灾乐祸,温柔关掉火,啪的一声将铲子丢在锅中,面无表情的道:“你来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季思芩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道:“在我的面前,你还装什么?”
温柔垂下头,没有说话,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