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魏扶风已经下了好好诊断的旨意,所以任江徽娥巧舌如簧,皇后为了澄清自己,甚至亲自命令太医们快快诊断,不必客气。江徽娥口里自然就不客气了,皇后身边的人,干脆就将她的口捂上,又将她绑在躺椅上。皇后自然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可是总不能让江徽娥把什么的都说出来吧。
没了江徽娥的尖声,一干太医才装模作样的开始诊断,把脉。看望切都用上了,明明就是一场戏,硬是演的真实生动。皇后不停的问着句话,却得不到认真的答复,想了想,便先回关雎宫了。临走吩咐道,“诊断好了,暂时将江徽娥禁足,等候皇上的发落。”
她一离开,我也迈出甘露殿,跟随后送我的傅清阳,悄悄说了几句,“我看可以了,也不要做的太过分了,今天就这样,你还是跟太医们都下去了吧。对了,你是怎么让这一干人听你差遣的?”
傅清阳笑的诡异,“娘娘不知道吧,江徽娥的身孕的确有快要两月了,那个时候,皇上连着半月没有召幸后妃,敬事房也没有档录,这个孩子确实来的奇怪。娘娘就不必担心冤枉好人了,你看皇上的反应,证明那半月,皇上真的没有要她侍寝,看来娘娘是遇到了一个好机会了。”
我紧紧的看着他,不漏掉他的一个细微的神情,一字一句的问道,“傅大人,你是不会骗我的吧。这么大的事情,我只是要你撒个谎言,但没有说要既成的事实。这种事情,一旦有偏差,后果的严重和可怕,遭殃就不只你傅大人一人了。”
傅清阳的神情很认真,说的话也令人信服,“臣甘愿为娘娘效力,单是娘娘就了臣的父母,臣就已经欠了娘娘的人情,再则,臣本来就看不惯江徽娥的嚣张,她谁都可以说,就是不可以侮辱我的妻子。臣也感谢当初的那番话,两情相悦之事,是由心而生,臣的确很爱自己的妻子。”
这是第一次听见一个人说,一个男人说,他爱自己的妻子。尽管平日的他在我看来心机深沉,此刻念及他的妻子,表情却柔软多情。
我禁不住问道,话里带着羡慕,“傅大人的妻子,只有七公主一人吗,还是家里也有几个小妾?不过,傅大人这样的地位,有几个姬妾,也属平常。”
傅清阳摇头,想到他的妻子,眼神更加温柔,“臣这一生福分浅薄,大概就只能跟自己的妻子相依为命了。其他的人,臣没有时间,也不想去照顾。臣只想安安静静的守着她,举案齐眉。到死的时候,臣希望是牵着她的手,把我一生的柔情和爱,都只给她一个人。”
他说得动容,我深深的羡慕着那个七公主。同样的平凡容貌,她就比我幸运的多了,一生一良人,不用算计就得来的珍惜怜宠。曾几何时,我也做过这样的梦,可惜,这世上有几个男子不三妻四妾呢,也许选择入宫,对我是个聪明的决定,但也是将我与那样的日子推得更远了。
突然了解了他愿意撒谎的原因,我不去怀疑他的用意,“所以,江徽娥得罪了你,因为她就七公主的容貌,说了不中听的话,你才愿意帮我这个忙的吧。我真的想不到,傅太医是这样重情重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