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满足唇齿的相依,在我的颈项留下印记。托在我脑的大掌,不知什么时候移到我的胸口,腰带被他有些野蛮的动作扯开,手从后面绕过来,揽上我的后背。另一只已经快要接近腿间,此刻停在一处。他的呼吸不稳,从我的下巴一直吻到胸口上,敞开的衣襟包裹着情色。这下,嗓音里都带着情欲的味道,他轻声问我,“可以吗,那我们就在这里——”
感觉到他分开我的双腿,有什么抵了上来,带着炙热的力量。两手离开我的身体一下,然后又贴上来,拉开我的衣襟,将唇印了上去。我有些昏闷的意识,这才醒过来,而今刚过午膳时辰。
我更发觉,我跟他是在太液池的凉亭里,同躺在一个躺椅上。我被他压在身下,衣衫半褪,而他的龙袍也敞开着,龙纹腰带亦被扔在地上,束发的金冠却还端正着。
只有在床第间,我才能更清楚他的力量和高大,而自己是多么的娇小。他压下来,细长的眼睛,此刻只有欲念,“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我实在按捺不住。看吧,来不及回房了。”
他怪我勾引了他,一手捧上我的臀,一手翻开裙摆,偷偷拽下我的褥裤。身下挨着冰凉的席椅,我才知道已经失守,脸上立刻烫起来,“子建,快停下。这里是在外面,大白天的,教人看见该如何是好。”
魏扶风邪佞一笑,“我早就预料到了,所以,吩咐过,今天不许任何人来打搅。这个大白天,是不会有人胆敢闯进来的。这里风景正好,这边也春色怡人,侬侬就从了为夫我吧。”
两只不老实的手,掌心的薄茧清晰可触,扣上我的两腿,慢慢抬高。我挣扎一下,软弱无力的抗议,“不行,我有身孕,太医早说过了,前三月不宜行房事,不宜剧烈运动。子建,暂且饶了我吧。”
他摇摇头,笑的更邪气,“侬侬又在骗为夫了,我私下问过傅清阳。行房可以的,只要不过于激烈,姿势恰当,就可以的。傅清阳在这方面,比为夫更有经验,我已经向他学了很多了。你就放心吧,再说了,究竟哪一次,你有剧烈运动过,不都是为夫我在卖力——”
我堵住这人越说越露骨的话,他眉尾一挑,分明是在说“我不说,我做可以吧”。他故意贴上来,在腿窝处,重重的抵下去。我立时喘口气,身子往后面倾倒,他更得寸进尺,将带着炙热的温度压下来,我只好放弃抵抗,任他为所欲为。他轻轻的动作,偶尔有一丝野蛮,不过立刻想起太医的话,又会忍下一点。
不过是夏日的午后,满湖的碧荷,在这样的景色里,得于他刻意的挑逗,我的心里也有丝放纵。情事之美,胜在于此,饶是多么冷淡平静的人,也会为此迷醉。譬如他,细长的眼里的眸光,不见算计,隐藏不住的狂热情**涌而出。能影响这人只想情事,我也因此开始喘息。
“主子,奴婢领四皇子回来了,皇上也在呀,啊——”不用多问,被魏扶风支出去的婉言,抱着四皇子回来,更好遇上了我们。这样的情形,也难怪她惊呼一声,也实在大胆了。
魏扶风眼神迷茫着,却立刻将我抱在怀里,用敞开的袍子,遮住我的身体。挨着他这样近,“砰砰”的心跳,连我都感觉到了。婉言是背过去,蒙着四皇子的眼,三步并做两步跑进暖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