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疑惑的看着她,“娘娘到底要臣妾做什么,事情为什么会跟皇贵妃娘娘牵涉在一块。皇贵妃娘娘她现在怀了龙裔,娘娘您却选这个时候发难?”
她冷冷一句,“纯婉仪不必装傻,也不用担心本宫将你供出去,没有十成把握的事,本宫是不会轻易行动的。纯婉仪只要落名留字摁上你的手印,事成之后本宫自会论功行赏。你想为自己的孩儿报仇,就只有这一个选择。”
我知道她打的什么主意,加上她提及孩儿,心神一软,便干脆的落了款摁上手印,皇后开心的笑着,带着心满意足离开了。长喜和婉言被推了进来,我赶紧问婉言,“你们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按说皇上不应该为难你们才对。”
婉言神色不安,半晌才叹气道,“没什么事,就是抓了我和长喜问话,关了大半月,今天才东拉西扯问了大半天,完了后摁手印落名字。可是主子奴婢没事,不代表主子就安全了。伴君如伴虎啊,皇上怕是——”
我心下一凛,捂住她的嘴,“嘘,不要说了,我都知道了。”
长喜到底年幼,关了几日大牢,没多时又嘻嘻哈哈的,不一会儿却在一旁倒地睡着了。我跟婉言一时相对无言,后来便迷迷糊糊睡过去了。
翌日清晨醒来,曹得全便带了话来。容妃被禁足之后,皇帝仍时常上长春宫陪她待产,昨儿夜里皇帝宠幸了容妃身边的宫女,皇帝早朝时出殿,却在宫门外见到那宫女早已冰冷的尸体,细问才知半夜里这个宫女就被容妃命人乱棍打死了。皇帝大怒,早朝时对着琅家的人一通责骂,容妃听着她有孕了,皇帝居然痛骂她的父亲,于是不依不饶,闯进太计宫,愣是撕了皇帝手中的密奏。这事儿就闹大了。
长喜乐的眉开眼笑,我吩咐他和婉言赶紧离开长生殿,去找傅清阳。等他们走后,曹得全才告诉我傅清阳随琅铘苏闻去边关去了。
“什么,你怎么到现在才说?”
曹得全不说话,也没有时间让他多说,长生殿的门又一次被人撞开,昨日的陈姑姑领头在前,身后跟着浩浩荡荡一群宫女。她见曹得全在,很是惊讶,“曹公公你怎么在这,不在皇上那服侍,在这长生殿做什么?”
曹得全虚应一句,扬着拂尘,一面笑着,“陈姑姑不也清闲着,不在皇后娘娘跟前服侍,你上长生殿又做什么来了?”
陈姑姑避开他的话,先给我行礼,“奴婢奉皇后娘娘懿旨,请纯婉仪娘娘上关雎宫一趟。庆儿,你们还不快扶娘娘走!”
她身边的小宫女上前来,一把押住我,曹得全喝道,“慢,本公公还有话跟娘娘禀告,陈姑姑要带人走也不急这一时半刻吧。”
他背对着众人,神色凝重忧虑,“娘娘,傅大人不在,恐怕奴才要力挽狂澜是痴人说梦。不过请娘娘放心,即使大人不在,奴才也会保护娘娘您的。”他靠近来,细细跟我说了几句,我明知不可信,却看见他一脸的坚毅,这个从来献媚主子的人,竟有也这样的表情。不由得心下镇定着,将之后的命运暂时交给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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