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试安排在王宫外侧的月华殿,那大殿非常空旷,门口也有大片空地,已经准备了一百套桌椅供考生之用。不下雨就在户外,下雨就在室内举行。
武试也是当日在校场举行,一百人编号之后抽签决胜负,前面由袁太尉负责先行比试,最后五人决赛之时我则会亲自过去。
到了考试前一日,经过我与李世杰的商议定出了考题。主题是如何做好一名令百姓爱戴的好官?关于目前国家的形势你有何等治国的良策与见解?
我的意思是按目前国家的形势咱们的人都是要用在实处的,不想出那些太过理论化的题目,做出再华丽的文章也没用。一切看实效!李世杰见我的题目有些诧异听我解释后也连连点头赞同。
转眼就到了殿试这一天,一大早就起床了,装扮一番坐着轿子去月华殿,穿得那么隆重不想走路,而且也挺远的。
今日是个好天气,风清云淡,初冬时节清晨有丝丝凉意沁入鼻端。但好在无雨,风也不大,在室外考试既可。
我与董相国亲自监考,那些考生天刚亮就开始进宫在殿外等候,待我与老相国进殿端坐在主考位之后,才令那些试子进殿按编号入座。
从底下考上来的举子是七十名,举荐的试子则是三十名。今日早上我令他们进宫签到之时领下编号的木牌入殿考试。时间是两个时辰。试题目前只有我和李世杰知道,现在还封得好好的放在我们面前的桌子上。
春儿她们三个站在我的身后,另外还有二百名侍卫守在考场周围。有三十名宫人负责考场内的事宜,每张考桌上都有备好的笔黑纸砚。考生就坐之后,由李总管亲自宣布考场规则。时辰一到再将我的试题大声宣读,并在考场中穿行一遍令每名考生看清题目。其余的时间刚是作答了。
“王后娘娘这题目到是别出新裁的很啊!”董老头也是才知道考题,刚听了之后冲着我说道。
“相国以为如何?”我也不解释,轻轻将问题推回给他。
“娘娘的用心老臣明白了,现下边关战火已起,朝里朝外都人才缺乏,娘娘此题自然是要选出实用的人才,听说这科举的办法本来就是娘娘想出来的,当初老臣有些疑虑,但现下觉得此举确实是选拔人才的好办法。老臣当然是乐见其成了!”
老头总算想明白了,还不算糊涂人,见他如此我也客气起来。
“本宫当日也只是为大王解忧,想出了这个法子,但实行起来还有很多不周之处,全靠相国费心现在才能顺利进行殿试。”
“老臣已经老啦!希望此次能选出合用的人才,老臣也就可以安然退休了。”他突然摸着胡子说道,见他眼神并不看我,我心下暗笑,其实我对他还是做了一些了解的。此人是闲不下来的,又没有儿子,心里根本就舍不得离开朝庭。
笑了笑说道:“相国说哪里话,这朝中之事怎么能少得了相国,那些试子之中就算选出几个可造之才,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堪当重任的,还得去底下磨练几年才行呢?”
“娘娘说得是!老臣愚昧了。”他也欣然笑道,对我已然恭敬起来。
我们离得甚远,所以小声说话并无防碍,实则考场中是鸦雀无声的,考生们都在挥笔疾书或冥思苦想。
喝着茶将那些考生的名录仔细看了一遍,很快就过了一个时辰,实在有些无聊。
于是转头说道:“秋儿,你过去校场看看,问问李御史现下是什么情形了,问清了赶紧回来禀报!”
秋儿领命而去。李世杰本来是当朝最年轻的御史大人,机智过人最擅长的是破案,最初我以为他只有才气后来才知他也身兼武功,是难得的文武全才。他与傲月其实还是在民间认识的,李世杰的父亲也曾官拜文华殿大学士,是有名的才子,可惜英年早逝。
现下在校场就是由李世杰和袁太尉主考。那袁威听说也是武艺过人,但我观其相貌及行事,却是甚为粗鲁,只不知是否粗中有细就不大了解了。
过了些时候,秋儿回来禀报说已经淘汰了近五十名下来了,看看时辰,不知晚间是否能决出三甲。
那一百名武举也是从下面一层层选拔上来的,都算得上是精英了,所以我让李世杰在考前就宣布了若他们愿意从军,不论输赢都可以留下。界时在军中效力,也能论功行赏。不愿留在军中的以后此科举将三年一次,到时还可以报考。
文试这边除了三甲之外,还另外留用前十名,其余人等则由朝庭奖赏一定的银两,而且能参加殿试的举子也将保留荣誉,下次应试可从第三层考起,不用参加一二层的考试。
这些举措也许不够完善,但在目前来说已经不错了,前两日颁布此旨意之后,听外面的探子回报考生们都相当满意。
二个时辰一到,铜锣声响,所有人放下试卷离场出宫等待三日后放榜。用了午膳略休息了半个时辰,我又带着春儿几个前去校场,其实看比武可就有趣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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