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常荣,你们两个继续在门口看着,爷这几日还有事忙,过几日再说吧!”
“是!小的二人一定尽心尽力,请二爷放心!”后面一胖一瘦两名奴仆打扮的男子连忙答道,这二爷重又转身出去了,没再看我一眼,那大夫也急急地跟着他的后脚出去了。
看守我的男子也准备重新退回门外,我连忙追问道:“我现在又渴又饿,请问可有什么吃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也没回答我就出去了,门又重新关上了,我跟过去拉了拉门,根本拉不动,看来是从外面锁住了。
颓然回到床边坐下,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处境,感觉自己应该是被软禁的,只不知这二爷是什么人,我又是什么人,是犯了什么错还是跟那二爷有仇,看情形有罪也不象是死罪啊,怎么不给饭我吃呢,我摸着咕咕直叫的肚子郁闷地想。
没想到接下来我又独自在这小房间里待了三天,每日有个四五十岁的婆子给我送些简单的饭菜过来,并且换一次方便用的马桶,她人看着不坏,但很胆小,无论我说什么她都不回答一句。
吃饱了饭我总会靠在门边向看守我的那两人软声相求一番,他们也不予理睬,说得多了,粗声的那男子就忍不住要骂咧几句。
我晕,这到底是什么状况啊?我发现我根本就是关不住的人,再这样幽禁下去简直要发疯了,每日从左走到右是九步,从右走到左也是九步,我来回走个不停拼命地想着,我到底是什么人呢?
始终没有头绪,脑子就象被什么锁住了一样,或者说象是被打了个死结,一点灵光都没有,有印象的也就是这几日见过的这几人,那大夫中间来过一回,也是唯唯诺诺地问了我到底有哪里不舒服有什么特别感觉,我都老实地回答了他,但想从他嘴里知道什么事却不行了。
前次听他说我可能是溺水造成的失忆,再问他我是谁,怎么溺的水,他却猛摇头说不知,见他略带惊恐的神情,不知他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敢说,我也没办法逼问他了。
这房间有个小窗户,但却是三楼,外面是一处窄巷,墙壁平整,也没什么可攀附的地方,想从窗户出去是不可能的,不过也能呼吸点新鲜空气。
窄巷后面是一片低矮的破房子,似乎没什么人居住,在柳枝泛绿、桃花吐蕊的春光之中更显破败,白日里都没什么人经过,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呢?
简洁得过份的屋子里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没有,我把玩着蓝色的腰带无聊地看着碧水一般的天空,远处的那些嫩绿非常的吸引我。
那些烂房子并没有破坏我想要出游的兴致,我感觉如果不是因为软禁,我一定在很美丽的地方享受这无尽的春光,似乎还会有什么人陪着,这只是我偶尔的念头,不知从何而来,也想不透彻。
而事实上的情形是不知名的我正被不知名的人软禁着,不知道原由,也不知道期限,更不知道之后会怎样,想起那个一脸横肉的二爷,总感觉不是个事。
有时候我很想逃出去,为这个想法也想过不少主意,比如:趁婆子送东西来离开的时候一起冲出去,我知道这样肯定跑不过两名看守的男人;又或者,装病骗看守进来偷袭打晕他们,也没有什么把握同时对付两个男人,而且这屋里也没什么可用来当凶器的。
还有一个就是跳窗,看了看那个高度我就放弃了,也曾期待有人经过能求救一番,却连鬼影子也没见着一个。
我无语问苍天啊!就这样,又持续了几日,我还没疯,门外的看守也开始报怨了。
“上头是怎么回事啊?怎么没了音讯呢?这都七八天了,这女人到底要怎么处置啊?”这天午后,那声粗的家伙终于开始不满了。
“不清楚啊,咱们这儿本来就偏远得很,消息也不灵通,只能等着了。”声细的说完也叹息了一声,看来对这种无聊的看守也感觉乏味之极。
“这么一个女人关着就好了,为啥非要我们兄弟日里夜里都得守在这门口啊,还真是折腾人,老子都好久没喝餐好酒和兄弟们爽快地玩几把骰子了。”
“这女人可是个特别人犯,上头交待了咱们要这样看着就只能这样看着。”
“荣哥,我看那丫头也挺水灵的,我们……”门外传来死胖子的淫笑声,好个肥猪头竟然想打本姑娘的主意么?我连忙在屋里扫视了一番,屋里拿得动的也只有那张木凳了。
“你小子瞎想什么,大哥我都不弄不清这丫头的来历,你少打歪主意,你屋里不是有个婆娘么?不能消火啊!”细声瘦子说的话让我略松了一口气。
如果他们想要欺负我那可就完了,还好还好,我抚了抚胸口,暗想,这里还真的是个是非之地,我得想办法逃才是,不然可就是头待宰的羔羊了。
“别提那婆娘了,粗手粗脚不说,老子回得晚了就不准老子上身,他奶奶的,拧起来比老子还凶。”
“哈哈!是这样吗?我看弟妹人挺贤惠的啊,就你那破家收拾得挺周正的,该知足了。”
“那是!咱也就这个熊样,算了!不提了,只等这档子破事快点结了就快活了。”
“其实想开了也没啥,咱们在这儿有吃有喝,又不用拼命有什么不好的,好多兄弟出去了可就回不来了。”
“安逸是安逸,但要拼命才有银子啊,富贵险中求,咱们这样要死不活的就混个三餐我是觉得挺没劲的。”
“你小子就是有这股不怕死的蛮劲,哥哥我可是懒得拼了,这条腿受的伤是好不全了,就在这别院待着也不错。”
粗声的胖子听了也叹息了一声,沉默了一阵才转开了话题,讲些男盗女娼的破事去了,我又回到了床上。
这两日他们的看守已经松懈了不少,经常会轮换着离开一个,如果只有一个应该好对付一点,我一定要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