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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钜子皞使诈现范睢(5)

司马空抬头一看,此人正是养由子的死对头潘党,原来桓齮此番派人来拿养由子,正是这潘党自告奋勇,要亲自前来。这潘党一来,司马空原本要说的话此刻已经不能再明言相告了,因为他深知那潘党为人极为阴险狡诈,若是被他抓了把柄,混淆是非,到时候养由子即便有万千张嘴也说不清楚了。

“原来是潘将军,我只有几句话要对小徒养由子说道,还望潘将军能够网开一面。”司马空随即便十分有礼数地朝潘党施了一礼道。

“呵呵,大司马,不是我潘某人不讲情面,只是此事乃桓元帅亲自嘱托,我又怎好徇私呢?况且大司马有话便明言即可,这里又没有外人,难不成大司马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么?”潘党根本不理会司马空的示弱,只是冷冷笑道。

“先生,你我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有话直言便是,又何须叫外人看了笑话?!”养由子在一旁早已忍受不了潘党的冷嘲热讽,随即便愤愤而道。

司马空自知那潘党不是省油的灯,这个机会他是非要抓住寻仇不可了,再怎么多说也无益,于是便对养由子十分认真地叮咛道:“你要切记此番断不可冲动,凡事要冷静镇定,只照事实答话,其他的一律不用多言。”

“先生放心,养由子记下了。”养由子随即朝司马空抱拳作揖道。

“走吧。”潘党等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也等的心烦,见业已差不多了,随即便发话催促道。

待养由子被带到了桓齮营帐中,见了桓齮却不肯下跪,这让原本就对养由子十分疑心的桓齮更加不快,他脸色铁青,板着脸面十分严厉地问话道:“养由将军,本帅听闻你作为先锋官,深入敌营却不慎中了对手的埋伏,以至于你被樊於期的手下给生擒了,可有此事?”

养由子原本就是个好面子的人,听了桓齮这番问话,显然有讽刺他的意思,所以心中也是极为不服,于是便用极为轻蔑的话语回答道:“桓大元帅的耳目果然是众多,此事才刚刚发生没多久,就居然传的如此沸沸扬扬了。不错,本将军确实中了敌人的诡计,落入敌手中,不过托桓大元帅的福分,本将军如今却又安然归来了。”

“混账!”桓齮见那养由子不但不惧,反而一副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表情,顿时勃然大怒道,“你这贼厮,若不是与那敌贼相通,那樊於期何故又会让你这般安然归来?”

“这我怎么知道,或许是樊於期见用这卑鄙的手段来埋伏本将军,心中有鬼,这边放我归来了呗。”养由子面对桓齮的怒火,心中惦记司马空的嘱咐,所以也不便发火,只与那桓齮随口胡乱答道。

“哼哼,是么?”桓齮见他这般答话,立刻换了一副阴冷的面孔冷笑道,“你若不知道,那就由本元帅来告诉你,此前在伏龙口潘将军要取那墨家天乾的性命,而你却多番阻挠,令那天乾侥幸脱逃,今日你又中了樊於期的埋伏,分明已经被生擒,却又安然无恙地放你回来,这其中的原因不是很明显了么?难道还要本帅言明了不成?”

养由子听得桓齮这般冷言冷语,似乎有的放矢地直指自己,便毫不客气道:“桓大元帅,你贵为一军主帅,说话可要言而有据,可不要学那些卑鄙小人血口喷人,否则三军将士今后未必肯听命于你。”

“哈哈哈,你既要证据,那本帅就给你证据!”桓齮知道养由子的脾性,断然不肯就此就范,于是便朗声大笑,与此同时,鼓动双掌,“啪啪”两声掌声之后,便见屏风后面出来了两个人来。

那两人双手被反缚于背上,似乎一番囚犯模样,而押着他俩的人,正是带养由子前来的潘党。那二人见了桓齮,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桓齮跟前,向桓齮跪拜道:“拜见大元帅。”

“免了,”桓齮极为不屑地随手一扬,便指着养由子向他二人问话道,“你二人可认识眼前这何为养由将军啊?”

那二人稍稍抬头瞥了一眼养由子,便即刻异口同声道:“小人认得,养由将军乃大司马帐下的得力骁将。”

养由子听那两人的声音竟有些耳熟,再仔细看他二人相貌,不觉大吃一惊,原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司马空身边的那两位随从。可那随从一向跟随在司马空左右,何故现在会出现在这里?原来,潘党当时在营帐背后探听军中将士窃论一事,得知养由子被擒一事的人是何人时,便将此二人给绑了回来,严刑拷打之下,二人受刑不过,又不敢与桓齮为敌,只得将当日所见一一向潘党和桓齮叙述了个一清二楚。

“那就烦请二位将当日养由子将军和天乾的对话再说一遍给大家听听吧。”桓齮听得他二人十分老实的答话,于是便故意提高了嗓门吩咐道。

“诺。”这其中一人听了桓齮的吩咐,立刻应声而道,“当日我二人奉大司马之命,前去接应养由将军,正行到山坳口时,听得那天乾正与养由将军说道‘养由将军可千万别忘了你我之间的约定’,养由将军随即答话道‘好,本将军言出必行,绝不会忘记’,之后那天乾便十分高兴地离开了…”

“正是,正是,小人当时也听得清楚了。”而此时另一名随从也是极力随身附和道。

这桓齮一边十分不屑地随意听了他二人的这番话,一边十分得意地朝养由子说道:“养由将军,怎么样?你还有何话可说?”

“哼,桓元帅,这又能说明什么?我当时确实是与那天乾有说过此话,然则这只不过是为了履行三日后再行比试的约定罢了。”养由子万万没有料到这二人竟然是司马空手下的贴身随从,而且竟把自己当日和天乾的对话听了个这么清楚,这一来一去生出这许多误会来,可他如今已是百口莫辩,只得按照司马空的吩咐道出实情。

“嘿嘿,履行约定?”可是那潘党却从旁一声冷笑,对养由子道,“你这解释说给三岁小孩听,也未必可信啊。”

桓齮当然偏听潘党所言,随即正了正危襟,对那养由子道:“养由将军,若是你不能再说出些令人信服的言语,那就休怪本元帅不客气了。”

“养由子所言句句属实,元帅若是不信,那我也没什么办法了,悉听尊便吧。”养由子只道记得司马空的嘱咐,要实话实说,却不知道放下架子,屈膝折服,如此高傲的作答反倒是更惹恼了桓齮。

“哼,养由子,这次即便是你的恩师司马空也保不了你了!”桓齮果然对养由子的这番嚣张的态度极为恼火,大发雷霆地吩咐左右道,“来人,将养由将军拿下,暂且押入牢营,待一切查明之后,再行军法!”

“诺!”那潘党得了此令,当然喜不自禁,随即领了众军卫将养由子绑缚了个严实,以报他当日比试箭法之时军前受辱的一箭之仇。

司马空自一路追了那养由子之后,不慎被潘党拦截了回来,却也很是无奈。回到自己营帐中,心中却一直惴惴不安,他知道此番养由子被带走,多半与这个阴险狡诈之徒有关,而且落入他的手中,必定也是凶多吉少。他在营中来回踱步了几圈,不停地思索着应对之策。

“来人。”他想了一圈之后,决定让人再去桓齮那里打探,于是便随手招呼了一下四周。

可是过了好一会儿,却无人应他。他原本以为是随从没有听到他的喊话声,于是便又提高了嗓门呼唤道:“来人!”

这下子的喊话比他平日里讲话的声音要高许多,兴许是他心急的缘故,不过也终于有个士卒应声而入。可是他刚要交代那人些事情,却发现此人却不是平日里时常跟随自己左右的那两位,于是好生起疑地问道:“郭、许二位将军呢?”

“今日一早,他二人便被桓元帅的人带去问话去了。”那士卒听闻司马空此问,便跪地禀报道。

“问话?”司马空听得这两个字,先是心中起疑,再间隔了一会之后,忽然心头一紧,大呼道,“不好!这下真的糟了!”

那士卒听司马空如此紧张的话音,忙问:“大司马,何事糟了?”

司马空此刻哪里有这个闲情向这全然置身事外的士卒解释许多,只叹息了一声,随即手一扬,朝他道:“你下去吧,这里没你事了。”

“诺。”那士卒对司马空这般反常的举动虽然颇感奇怪,但是还是依照司马空的吩咐,稍许抱拳施了个简单的礼,便缓步退下去了。

待那士卒走好,司马空满心失落,怔怔地坐了下来,他知道身边这两位深知内情的随从被桓齮带走那便是意味着养由子这次是凶多吉少了。想起养由子这么多年来一直跟随自己,虽然称自己为先生,情义却堪比义子一般,当日桓齮设宴百般刁难自己,养由子却是看不过去挺身而出,给自己解了围。也正因为此事,才和那潘党结下了梁子,才会招致如今的大难。现如今他既身逢大难,自己又怎忍心坐视不理?虽说若是要强行阻谏桓齮,很可能自己也会被卷进去,可出此之外,却再无别的办法了。

司马空想到这里,随即端坐了下来,从桌案旁取过笔墨和简牍,开始向秦王解释养由子和桓齮之间的误会,但却总是放低了自己的身份,多说了些自己管教无方之类的言语,言辞着实十分诚恳叩求。

可他刚刚书写了几句言辞之后,忽然身后有人嘿嘿一笑,用那十分不服气的语气嘀咕道:“哎呀,好歹杂家司马空也算的上是当今秦国响当当的人物了,如今受了这般委屈,却也只能委屈求全,难怪座下弟子如此不肯心甘了。”

司马空原本正苦思营救养由子的办法,冷不丁听得身后有人发话,顿时心中一惊,随即便喝了一声“谁?”,而随着这个喝话声,自己则已经转头朝身后望去。

待他转首而看,只见一人正安安稳稳地躺在了原本属于自己休憩的卧榻之上,神态竟是十分慵懒,手上还拿了串野葡萄,正一边尽兴地吃着,丝毫没有理会司马空的这声呼喝。司马空入了营帐已经许久,居然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卧榻之上竟然躺了别人,他不禁怀疑究竟是自己救养由子心切才过于分神,还是那来人身法太过轻妙连自己也察觉不得?

而此时守在帐外的几名侍卫听闻帐内大司马有呼喝之声,料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随即一起冲了进来,手中的剑刃也随之一起出鞘,正要寻找到底是什么异样情况。可说时迟那时快,那人刚吃了一半手中的野葡萄,见突然有人冲了进来,便随手将剩下的半串忽地一下给扔了出去,口中“噗”的一声,吐露出了许多葡萄核来,那些果核随着那人的气息四处飞溅,嗖嗖嗖几下声响,那应声而入的几名侍人便被打中了胸前的风池穴,顿时都一下子闷声倒地不起。

司马空见得此番情景,更是一番大惊失色,自知来者武功修为极高,料想自己只怕是所遇不妙,亦是难以脱身,所以便只得发话与之周旋道:“阁下到底是何人?为何夜闯司马空的营门?”

那人却也不急着作答,依然是懒洋洋地从卧榻上起身,随手伸了一个懒腰,似乎在那卧榻上躺得太久了,浑身不自在的样子。伸完懒腰之后,便从怀中取出两卷沉甸甸的物什来,随手一扔,便扔在了司马空的桌案之上。

司马空见那人的举动,亦是满心诧异,一面仔细盯紧了那人的举动,一面瞧了那桌案上的物什。虽然那东西卷成了一卷,被布囊所包裹,但是从布囊的外形上可以看出,那是两卷自己平日里常用的简牍。

“打开来看看吧。”那人头脑微微朝那布囊的方向一晃,随口而道。

司马空听了那人的话,有些半信半疑,但终究还是将那布囊打开,将里面的两卷简牍给取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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