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九点,曹天逸坐在自己的办公室,他在全神贯注地模拟pity杀人的场景了。
每一个有经验的侦破刑警都会在自己的脑中对案发现场进行还原性假设模拟,虽然有出入,或者错误,但绝对不是那种特意功能的人采用那种超凡的能力,察觉出来的。
毕竟人是还人,没有什么先知的能力,也许是因为成熟的经验,与严密的逻辑推理,这样的模拟才能发现很细微的端倪。
如果能解释他在飞机上杀了冯宛彤,那么就很容易在飞机上绑架了冯宛。
心脏中刀,没有鲜血流出,所有的鲜血都聚集在胸腔内,死者没有发出声音,也没有挣扎,要么是昏迷状态,要么就是麻醉了,可死者的血液中没有麻醉药的成分,那么证明死者一定是在昏迷状态下了,不然没有人能忍受住心脏被刺的疼痛。
还有什么证据能留在头颅上呢?
眼耳口鼻都被法医检验过,难不成是牙齿?
如果牙齿里安装了跟踪器,那么pity就不用在飞机上或者其他地方杀了冯宛彤了,他很容易地找到在某一家医院诊治的冯宛彤。
第一案发现场或许就是医院了,如果按照这个线索往前推,那么冯宛彤在飞往C城的时候,牙齿都被人动了手脚的,这样看来PITY是牙医?
至少他有一个诊所。
想到这里曹天逸下楼去了刑侦队。
凌锋他们正在讨论她的项目的额外案情,以及如何利用资源的需求。
“曹警督,你来了?”
“我想到了,pity割掉头颅,因为死者的牙齿,证据就在死者的牙齿。”
“死者的牙齿?”凌锋皱着眉头问道:“曹警督,你想到了什么?”
“是的,如果死者的牙齿上安装了跟踪器,那么他就可以在医院杀人了。”
“可是你先前不是说第一案发现场不是在医院吗?”凌锋清了清嗓子:“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啊?”
“假设没有跟踪器,飞机事故后,送往医院的受伤乘客人数很多,分开送往C城的很多医院,pity怎么能知道死者在那家医院呢,他怎知道戴嘉瑞去医院找过死者呢,除非死者的月牙齿上装有追踪器与窃听器。”
胡兰举手问道:“可这些东西怎么能过安检呢?机场的安检呢?”
“国外进口的间谍用的器材,这些是能轻易经过安检的。”
凌锋问道:“那脸上纱布的事情怎么解释呢?”
“故意的。不论是死者冯宛彤,还是吴青,还是被绑架了失踪的冯宛,他们都被pity麻醉了。”
“麻醉了?”凌锋似乎不满意的曹天逸的这个说法:“可死者的血液中并没有麻醉药的成分,吴青的血液中只是中毒的成分,迷幻神经中枢的药,都没有什么麻醉药的。”
“曹警督,你说的是局部麻醉,用药量很少,这样血液中就无法检测出来了?”胡兰问道:“是这个意思吗?”
曹天逸摇了摇头。
所有的人都感惊讶。他们都想知道答案。
“一个牙医,又有诊所,懂得深度催眠,这样他就有机会杀人了。”曹天逸终于说话了:“但这很难解释他如何称为了黑客的。”
“深度催眠?”
“是的,即使吴青身上的毒素完全除掉了,她也无法回忆起那段被绑架的记忆了。就像磁带被抹去了录音一样。”
凌锋说道:“这样说来,我们岂不是没有任何的线索了。”
“他在飞机上深度催眠了死者,在死者送往医院之后,戴嘉瑞见到用纱布裹着脸颊的死者,并不是死者,那是pity与戴嘉瑞的正面交锋了。在戴嘉瑞见死者的时候,那时候,冯宛彤已经被杀了,pity只是想要得到戴嘉瑞的指纹,这样以来就能解释了纱布了。”
“既然是深度催眠,可他为什么不催眠戴嘉瑞呢?”
“他已经催眠了戴嘉瑞。”曹天逸淡淡地说:“不然戴嘉瑞早就说出死者脸颊上裹着纱布,说出裹着纱布的人是男是女了。还有pity的微博粉丝,这是也戴嘉瑞被深度催眠之后,在脑子被pity刻意写上的东西,小K可以解释的。”
小K简单将如何黑入微博,找到pity发给戴嘉瑞微博留言的漏洞的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凌锋突然问道:“这就是为什么你需要心理医生去治疗戴嘉瑞的,还让胡兰找黑客朋友的原因吗?”
“算是吧,不过我们还不明白pity的作案动机。”
“线索还是断了,我们找不到头颅,找到了,也不能确定是死者的牙齿中是否安装了窃听器之类的东西,我想那些东西一定会被凶手给拿走的。”
“唯一的线索,还在,那就是死者在大学的期间在那家诊所做了口腔牙齿的手术,只要找到这个线索,我们就能知道pity了。”
胡兰拿出笔记本,敲打着:“我知道死者的一些资料,但不全,我们要去她生前毕业的大学调查吗?”
“这是必须的,另外我们还要竭尽全力地寻找死者的头颅与失踪的冯宛,我相信pity绝对会把他们都藏在C城的某一处,我们完全忽略的地方。”
“C城很大的,我们怎找啊。”一个刑侦队的同事问道:“这样没有头绪地找,就像大海捞针一样,很难奏效的。”
凌锋冷冷地说:“找,必须找,找不到,我们也要找,这是我们的职责。”
“我要去调查死者生前在大学的生活。”曹天逸说道:“这搜索的事情,就交给你们刑侦大队了。”
“没问题的。”凌锋很爽快地回答。
“曹警督,我跟着你一起去吧。”胡兰自告奋勇地推荐了自己。
曹天逸真的没有一个很好的理由拒绝她。
“你们小心些。”凌锋也同意胡兰跟着曹天逸。他认为胡兰真的是最好的人选。
曹天逸觉得与胡兰单独相处,很尴尬,心中对她也生出了淡淡的情感,他会处理它,希望事情不太尴尬。
在调查冯宛彤在大学的情况的时候,曹天逸他们发现了一个可疑的男生。
他是冯宛彤的同学,也是C城的人,与冯宛彤是同一个高中的同学,名叫苏刚。
曹天逸他们找到了苏刚(他没有回C城,而是留校继续读研)
苏刚很坦然,他没有任何的隐瞒。
他开始回忆刚进入大学那段开始了。
冯宛彤报考的A大学,他报考的不是A大学。
可是新生报到的那时候,冯宛彤只是孤单单的一个人去了A大学。
她拖着行李箱朝着那扇建筑非常有特色的校门走去。
从她身边经过了很多男生女生,还有一些同学的家长们。
突然一个很熟悉的背影跃入了冯宛彤的眼中,前面那个男生的背影实在像他认识的人。
身材,衣着打扮几乎与她认识的那人很相似,但冯宛彤不能确定,她小跑着冲上前去拍着那个男生的肩膀。
“喂,同学,你等等。”
“我们认识吗?”男生停住了脚步转身看着冯宛彤。
“苏刚?”
“我们认识吗?你该不会把我当成别的帅哥了吧?”苏刚的脸上浮现了一种让人难以琢磨的笑容。
“苏刚,你搞什么鬼啊,你不是填的另外的大学吗?怎会到A大学来呢?”
苏刚微笑地说:“说实话,哪家大学并不是我在意的,我来这里只是为了一个人。”
冯宛彤不再说话了,她拖着行李箱走了。
“喂,等等我啊。”这一下轮到苏刚开始拖着行李箱追上来了:“我可是花费了不少的关系,才把档案调过来的。”
“不是你的关系,你爸的关系吧。”
“咱们先别管这谁的关系吧,我来这里真的只是为了…”
“我知道,你花心是出了名的。”
“冯宛彤同学。”苏刚站在了她的前面,伸出手拦住了她的去路:“苏刚同学,我可以郑重其事地向你申明,我来A大学,为了…”
“我知道,但我有喜欢的人了。”冯宛彤用这话堵住了他的嘴。
苏刚立刻茫然地站立不动了,整个人也呆了。
结果冯宛彤拖着行李箱赶紧顺着人群往一边走,躲在一处不动。
“冯宛彤,你骗我…咦,人呢?哇走的这么快,是不是女生啊?”苏刚四处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冯宛彤的身影,他拖着行李箱赶紧朝前追了。
胡兰打断了他的回忆,问道:“你知道冯宛彤喜欢的人是谁吗?”
苏刚摇着头说:“不知道,冯宛彤怎样了。”
曹天逸与胡兰已经通气了,他们不会说冯宛彤的事情。
“她很好的。”
“我不信,我打她的电话,没人接,关机。”
曹天逸出声了:“还是先说说冯宛彤在学校的事情吧。”
“我们在C城的有几个同学也在这城市里念大学,并且他们的大学与A大学不是相距太远,所以每周他们都会不约而同地来A大学我与冯宛彤。”苏刚继续开始回忆 :“在新生入校的第一天,冯宛彤躲着我,我去女生寝室守了一整天,她没有出现。后来我知道她去了宾馆,学校附近的一家宾馆。”
“宾馆?”胡兰问道:“一个人,还是与别人?你在开学的时候,看见过可疑的人送她了吗?”“没有,她让其他同学告诉我,让我不要来找他了,她想在大学里好好地读书,然后出国。”“她要出国?”
“是的。”
“她没有说什么原因吗?”
“没有,后来我无意间用黑客技术,进入了她的电脑,发现她在与一个网名为pity的男人聊天。”
“pity吗?是pity的pity吗?”胡兰惊讶地问。
苏刚继续说:“是的,我查过那人的IP,是英国的IP地址。”
“英国?”胡兰再次地惊讶了。
“没错,是的。是英国。你们知道pity这人吗?是不是他,冯宛彤喜欢的男人是pity,难怪她读书为了出国啊。”苏刚痛苦地说:“什么啊,大家都是同学,她就怎么从来不不给我一个机会,哪怕一次也行啊。说实话,不是我花心,因为我长得太帅了,女孩子们倒追…”
“我晕。”曹天逸与胡兰心底真的不约而同地发出相同感概。
这牛皮也吹得太大了吧。
“你们毕业后,没有见面吗?”胡兰叉开了话题。
“她一直故意躲着我,再说我与她也不是同一个系。”
“她的牙齿好吗?”胡兰觉得自己突然说到这一个词,有些刺耳,既然冯宛彤躲着苏刚,他在怎么知道这些事情呢?
反正都问了,那就是顺其自然吧。
“她的牙齿从小就不好,读大学后,听说去医院看过。”
“哪家医院?”
“我也不清楚。”
曹天逸问道:“你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去看牙医的?”
“她看过很多次,我只是记得毕业前,她还去过一次,我没敢跟着她,只是看着她出了校门就打的了。”
“那你怎么知道她去看牙医了?”
“我与她同宿舍的女生关系不错,她的事情都是她们告诉我的。”
曹天逸知道从苏刚的嘴里也得不到太多的有用的东西,他朝着胡兰示意了一眼,胡兰明白了,很快就结束了与苏刚的谈话。
他们离开了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