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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1200000012

第12章 遇见白衣少女

第二天,汪沛珊和她的妈妈依然起来的很早,她们知道,不管遇到了什么困难啊坎坷啊,都要微笑着迎接新一天的太阳升起。

就是这样,两个人一起起床,然后收拾收拾自己的屋子,叠好了被子,这时候,汪沛珊的爸爸也醒了过来。

两个人开始聊了一会天。

汪沛珊说:“爸爸,昨天晚上,我和妈妈一起在县城吃了一顿自助餐,可好吃了,全都是各种各样的烤肉啊,水果啊什么的,你有没有吃过啊?”

汪沛珊的爸爸,回到她说:“我啊,也吃过一回,是挺新奇的,挺有趣的,你妈妈肯定是第一次去吃吧,是不是特别高兴啊。”

看得出来,汪沛珊的爸爸心中,还是存在着一定的浪漫情怀的,只可惜在这个物质的时代,金钱是她们生活下去的唯一的目标和动力。

可是啊,谁不想拥有一个快乐且安稳的生活,但是有时候这种事情的发生,总会在突然之间,打破心中所有美好的想法和愿望。

比如,这即将到来的一天。

比如,这即将发生的,这个故事。

汪沛珊和她的妈妈在家里正在吃着早饭,今天的早饭还是挺丰盛的呢,有豆浆,油条,还有豆腐乳这些。

看着互相交流着,融洽的吃饭的场景,无比让人动容。这真的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如果有人说,时光的力量会打磨掉人的容颜,荣耀过后,谁会变成什么样子,也是不能依据时间的力量而了解的。

汪沛珊和她的妈妈又骑上了自行车,准备开始一天的工作,这一天的工作是她们俩一起上班的第二天,这让她觉得她很高兴,因为她又可以和她的妈妈一起上班了,其实也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可以一起享受这样的快乐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她多想和其他人一样,像她们一样放假了就在家待着,看看电视,上上网,读读书,或者给自己的爸爸和妈妈做一些小菜,冰镇几瓶啤酒,然后呢,看着啤酒在冰箱里慢慢的变冷以后,炒几个小菜,等着爸爸和妈妈下班。

她们下班以后会回到家来洗洗澡,然后看看电视,等着她把最后一道西红柿炒鸡蛋倒进锅子里,烹煮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像是在述说着一个和谐家庭本来应该有的故事,就像所有的家庭小说中所写的一样……

只是,这样的家庭环境,这辈子,汪沛珊可能也是不可能在拥有了,他们一家人,只有努力,才能过上比一般家庭还要差一点的那种的生活,这让她为此,懊恼了很长的时间。

可是,没关系的,他们啊,会有变好的一天的,她在心里坚信着会有这么一天的到来的。

两个人这样上班去了,走的时候,太阳已经高高悬挂在天上了,那样的美景,好像也只有在心里的时候才会遇见。

到了单位以后,两个人还是按照往常一样,分工合作,一个洗菜一个切菜,然后一起进行炒制的工作,当菜炒到了一半的时候,饭在蒸煮箱里散发出了令人愉悦的气味,那是一种大米被空气和热度催生的味道……汪沛珊一个人把大米饭淘到那个成米饭的大桶里,然后用木勺把米饭捣碎。

中午吃饭过后,两个人收拾好了厨房,就可以等待下班了,这时候, 也是夏天最热的一个时段,她们还有一项工作,就是为工人们发雪糕,发冰棍,每个工人每天的限额是一块钱,因为天气炎热,大家都不喜欢吃那种带着奶油味道的一块钱一根的品牌冰果,他们喜欢吃的都是一种有白糖味道的冰块雪糕,俗称“白糖冰果”。

汪沛珊在一边计数,而汪沛珊的妈妈把雪糕分发给工人们,用塑料袋数好一定数量的冰果,然后交到工人们的手中。

之后,工地会出现一段时间,比较安静的时候了。

“哎,这雪糕还挺好吃的,在家的时候,就是一块钱也不太舍得总吃啊,你们是不?”一个身体黝黑,面容棱角被日光雕刻的清晰可见的中年男人说,身上蒸腾着热气,带有一种成年男人特有的雄性味道。

“是啊,在家的时候,有一分钱都想赞起来给自己的儿子以后买房子的啊,是的吧,我这么想,你们也是这么想的吧。”男人边说着,边把最后一口冰块放到自己的嘴巴里,吃着感觉到特别的愉快。

“嗯呢,我也是这样的想法呢,你是该这样说的么,我是该这样做的吧,我们每个人的想法可能都是一样的,为了孩子可以过得更好,你说是吗?”另一个男人起身,把雪糕棍扔进了垃圾桶里。

其实,并不是每一个人的看法里,民工都是那么惨的,素质那么低的,至少在汪沛珊的眼里,她才知道,汪沛珊的心里会懂得,哦,原来啊,每个人的性状都是相同的,都是用水和肉体做成的,可能是这样的遇见让人了解,可能是那样的遇见让人看见,之所以每天每日每夜的思考会汇聚成河水,无论悲伤还是快乐,都会成为人,生命中美好的句点的吧,你相信么?

她也相信着。

汪沛珊和她的妈妈做完了这一天最后一项工作,把工人们的晚饭交给下一位来接班的员工之后,两个人换掉了工作服,穿上了自己本来穿着的衣服。

这一天,汪沛珊的妈妈穿着老旧款式的素色小碎花格子衬衫,下面穿着黑色的长裤,脚上踩着的是一双凉鞋,老旧皮条款式,至少有五六年的历史。

可以看得出来,从汪沛珊上了高中之后,汪沛珊的妈妈就没有了添置新衣服的习惯了,她每一天都觉得自己应该为了女儿,而更加的省吃俭用,想给她更好的生活环境和生活体验,就算自己吃的都是一些粗茶淡饭,也要让自己的女儿,吃的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样好。

汪沛珊的心里,久久不能释怀的,就是她十八岁生日的时候,那顿在家里为她准备的,丰盛的晚餐。

那天,她问她的妈妈:“我这就算是长大了么?”

汪沛珊的妈妈回答她:“是的,孩子。什么叫做一夜长大,你明白了么?”

汪沛珊看着眼前那个不算太大,但是非常简单精致的生日蛋糕,觉得眼里的泪水想要流下来,“妈妈,这是我十八岁生日里,第一次收到这么漂亮的生日蛋糕,我真的有一点感动了呢,哦不算是,她太感动了,妈妈。”

那天的晚餐,虽说比不上外边饭店里那些昂贵的菜肴,但是也处处都体现着精致和用心来,汪沛珊的妈妈,到菜市场买了很多平时都没有闲钱去买的水果,也买了很多的好吃的熟食,比如猪蹄啊,猪耳朵啊,都是一些汪沛珊平时还很喜欢吃的东西,但是平时总是不常吃,一年也吃不到几回。

那是一种味蕾的记忆,就好像每个人的心底,总有会有对一种味道的执念一样,可能人这种动物真的是很神奇的。

就像喝各种不同味道的茶一样,有的人会喜欢浓烈一些的茶品,有的人就会喜欢寡淡的味道。也像是听音乐,有的人喜欢听的是那种纯纯的可以让人安静下来的音乐,而有的人最喜欢的就是摇滚了。

就像热血青年,必须要燥起来一样。

汪沛珊,在平淡的日子里,成长到了十八岁,如果可以的话,请让她后来的日子过得轰轰烈烈一些吧,就像一个新的生活一样,她期待着,并且热望着。

回忆总是那么汹涌,像暴雨一样,总会冲洗着人心,就好像大海中的礁石,在海浪一声声的叹息里,变得坚固,变得棱角分明。

汪沛珊和她的妈妈下班了之后,依然是换好了衣服,骑上自行车,然后朝着回家的方向走去,今天他们两个下班的时间还是比正常的时间稍早的,她看着外面的光影一点点的暗下来,才知道,原来这一个夜晚,又要降临了。

两个人骑着车,一边走一边往前。

这样的夜晚,少有啊。

往回家的路上走,至少需要一个小时的时间,趁着夜色还没有深深的让这个世界蒙上黑色,两个人原想的是尽快的回家。

因为,家里面的晚饭还没有做呢,爸爸还等着吃晚饭呢,汪沛珊有时候会很心疼自己的爸爸,因为自己的爸爸每天工作都很疲劳,但是晚上回家以后,有时候还需要做饭,所以她觉得她的爸爸很辛苦。

只是,辛苦也没有其他的办法。

因为,家庭的状况不允许家里的任何一个人,可以快乐的生活下去。或许这样说会有一些残酷,但是每个人心里的快乐,都会是建立在家人幸福的面庞之上的。

这么说的,只有汪沛珊这样家庭的小女孩会懂得的吧。

但是,这一夜的回家路上,会变得不一样了。因为,汪沛珊的妈妈,碰到了一个穿着时尚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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