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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苟安

“荒唐!”长老将一纸信函怒拍在木桌上,眼中的怒气鼎盛,似乎随时都可能化作滚滚的烈焰喷薄而出。

“长老息怒。”龙宽见状,立即迎了上去,“是建康那边来消息了么?”

“韩铮跟云歌冒险劫狱,狱卒放火想绝他们生路,西门残雪为越狱求生不惜自断一腕。”长老一面说着,一面按着胸口发出浑浊的咳嗽声。

“自断一腕……”龙宽低声重复,不禁觉得背脊森寒,“西门姑娘这股狠劲真让人钦佩啊……”

“狠劲?呵。”长老一声冷哂,枯槁的手不由地渐渐收握,信笺在他手中被捏揉得发出细碎的摩擦声。

龙宽看着长老满脸的怒容仍未减少,心中渐渐生疑:“西门姑娘虽废了一腕,可不也越狱成功了么,长老您这是……”

“西门残雪出狱之后竟是去左尊将军府上救驾,置月行舟森严之纪律于不顾,成何体统?!”长老的话语翻腾着浓烈的怒气,嘶哑的嗓音因为愤怒而愈发地刺耳,“救驾不说,自残在先,更是被夜后一刀险些致死,本堂……”

长老的话语被剧烈的咳嗽生生打断。龙宽见状也不好多言,他在月行舟总堂呆了这么些年,从未见过长老如此怒海翻腾。听着长老对信函内容的转述,龙宽亦感觉到了西门残雪为了救驾所付出的巨大牺牲与对月行舟条例的逆行。

“或许西门姑娘只是为了阻杀夜后……”

“她么?倒是救人在先,阻杀其次。”老者按着胸口冷冷地说,苍老的面容微微扭曲,“她这一趟不仅失败受创,竟被发现失胎!”

“这……失胎?!”龙宽大惊,“难不成她跟左尊将军长子……”

“还能有谁?”长老怒极反笑,“你不要忘了三年前的‘宋寒山案’。”

龙宽猛省。三年前那场沸沸扬扬的“宋寒山案”,西门残雪跟白羽笙皆是涉案之人,没想到那时的乱世初逢竟是为三年之后西门残雪今朝的马失前蹄埋下了不可逆转的隐患。

“我不清楚他们是不是那时候就已经私定了终身,但我想以西门残雪的心性,必会誓死效忠本堂,任何的儿女情长都不是影响她忠心的牵绊,哪料及今天。”长老一面说着,一面将信笺递到火烛上,“我这趟派她去建康,倒还真是成人之美了。”

龙宽看着信笺化作了点点灰烬,心中颇有些感慨。月行舟向来纪律之严容不得成员半点违逆,西门残雪的行为已经无异于逆天。他有些想不过西门残雪兢兢业业为月行舟赴汤蹈火这么多年,从未有过半点叛离反出的迹象,今朝却为了心上之人颠覆了她过往的种种。

原来,情毒至极,便成了蛊。

“那……长老该做如何处理?”龙宽试探着问。

长老闻言,闭上眼睛沉思良久,幽幽地吐出一口浊气:“西门残雪不能留了。”

“啊,不留?!”龙宽大骇,“长老,西门姑娘是您的得意门生,难免有失足的时候,可对月行走也是一片忠心,长老切莫怒极攻心啊……”

“龙宽你犯不着劝我。”长老捻碎了手中燃剩的信笺,让它随着火舌的****渐渐化为灰烬,“她已经没有价值了。首先,她惯用右手,现在右手已断,她失了一个习武之人最重要、也是最致命的根本;其次,她的此次行为已经无异于叛出本堂,视本堂条例为儿戏,我行我素、违逆强行。月行舟不需要这样的成员,若不及时除之,必当后患无穷。”

“可西门姑娘早年也是对月行舟一片忠心……”

“早年忠心又何妨?!”长老一声沉喝,骇得龙宽肩背一震,“我当年救她养她训练她,不是为了留到今天来背叛本堂!”

“这……”龙宽一时语塞。

长老强压下怒火,转头看向龙宽,干涩的眼中蕴含着莫名的情绪:“另外,最最重要的,信的末尾还说,夜后的靠山,是萧宝卷。”

“萧宝卷?!”龙宽大惊,脱口而出,心中灰暗的一角在一瞬间爆发出刺眼的光亮,他忽然就明白了。

“是,这也是我最没有想到的。”长老浑浊地吐纳,“夜后横行建康,斩杀达官贵人无数,我万万没有想到夜后尽是萧宝卷用来剪除异己的一把利刃!”

龙宽不语,只觉得胸腔震荡,曾经夜夜思索未果的夜后身份,竟是萧宝卷手中肃清朝野的歹毒武器。

“所以,月行舟这步棋,从刚开始,便是极其危险的,只是当时四周迷雾太浓,我们都看不见自己其实身处悬崖边缘罢了。”长老幽幽地道,“虽然月行舟被朝廷忌惮多年,但是从未跟齐国当朝正面对峙在台面上,可这一次,月行舟不仅行了一步险棋,更是被西门残雪的锒铛入狱、韩铮的冒死劫囚暴露了所有的行迹。”

龙宽的思绪又清晰了一分:“所以……”

“所以西门残雪更不能留。”

“这……好罢。”龙宽无奈,只得点头。他承认自己曾一度有怨于长老对西门残雪的过分器重,但西门残雪干净的作风和利落的身手也让自己不得不叹服,今朝自己竟亲耳听见长老说要灭西门残雪之口以绝后患,震惊之余也不由地恻然叹惋。

“龙宽。”长老按捺下愤怒的情绪,对属下道,“不知你还记不记得三个月之前我对你说的话。”

龙宽闻言,记忆的潮浪倏尔翻腾,三个月之前,同样是这间厅堂,昏暗的火烛下,长老的那番幽幽之言。

“我亦为我自己留了后路。”长老如是说。

原来,这条后路,便是在西门残雪失手失策之后除她以断月行舟后患。

“那……韩铮怎么办?”龙宽想了又想,迟疑着问。

“韩铮么?”长老冷哂了一声,“我偏偏要他亲手除掉西门残雪来昭示他的忠心。”

“不怕他违逆么?”

“自然是要派其他线人盯紧他。”长老幽幽地道,“韩铮若有丝毫的不忍之心,我便连他也一同拔去!”

“长老,龙宽明白了。”龙宽看着老者枯槁的面容,低声应道。

老者低声笑了,面庞上那道斜切过鼻梁的三寸刀疤,在烛火的映照下,狰狞得好似猛兽的獠牙,想要撕开这个荒谬的时代。

莫府的庭院里,夜凉如水,秋风逼人。

锐利的弯刀抵在少年咽喉,少年仰起脸,用平静异常的眼神看着跟前高出自己一个头、全身罩在黑色大氅里的男子。男子高挺魁拔,黑色的大氅在夜风中猎猎抖开,竟有一种遮天蔽日的气势。

“你的主上已经近十日没有来过。”男子的虎口因为常年用刀而生出了一层花白的老茧,他稳稳托着弯刀,用一种异常低沉的声音说道,“你应该明白这样下去的后果。”

“明白。”少年白白净净的脸上毫无惧色。

“所以,你主上的下落?”男人见少年面不改色,手上的力道不由地加了一些。

“我不知道。”江岩淡淡地说,“夜后行刺左尊将军那晚之后,我就再没见过我主上。”

“你做奴隶的都不知道你主上的行踪?”男人一声冷哂,弯刀又推近了一分,少年的颈间开始有血痕沁出。

“打从那日夜里主上出门后,就再没有回来过。”少年依旧是平平淡淡的语气。

“那你可知道那夜的结果?”

少年闻言,脸上浮起异样的笑意:“左尊将军暗中撤离,夜后行刺扑空,失手不说,更是遭到重创。”

“你……”男子的眼神在黑氅的遮盖下看不真切,但滚滚的怒意仍是直逼少年跟前,“休得妄语!”

“市井巷陌的传闻不都这么说的么?”少年看着大氅下面那张阴沉的脸,话里话外带着若有若无的嘲讽,“国主的这片江山,坐得可真稳。”

“狂妄之徒!”男子怒喝,本能地就要回刀封喉,但他还是生生忍住了,他知道这个少年必须留下,若不留下他,莫霭所有的线索都会断,他将无从回宫跟萧宝卷禀报实情。

少年不说话,只是抬着头,静静地看着男人。

“你主上事后若不回府,还能有其他去处么?”男子缓解了下怒意,又继续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主上这次失踪,确实很反常。”

“我们向来信任莫家之人,所以你主上每次与夜后配合行动我们都没有专程派人暗中监视,我希望你们不要辜负这份信任。”男子的手背上青筋暗跳,“我们这边不会放松,希望你们知情之人也好好配合。”

“我不知情。”江岩动了动眉,依旧是冷漠的语气。

男子想了又想:“那好,我再问你,你主上平时都跟些什么人来往密切?”

“不都是跟你们在来往么?”少年又勾了勾嘴角。

“你……”男子气得一时语塞,“不要忘记你家老爷跟你主上的贴身婢女还在我们手里。”

少年一愣,那一刹他忽然有些想念莫霭身边那个絮絮叨叨又很热心的女孩儿。他还记得自己曾经答应莫霭的话,等一切过去,就去接罗衾回来。

而如今,是不是已经实现不了了?

“若这次有任何的闪失,莫家累世的家业,恐怕就要付之一炬了。”男子阴阴说道,继而收了刀芒,转身漠然离去,黑色的大氅在风中飞扬,如同漆黑威武的雄鹰凌风展翼。

江岩直到男子走后,才后退了几步,额前滚下涔涔的汗珠。他跌跌撞撞地走了几步,靠着庭院里的大榕树坐了下来。

从萧宝卷对莫家下手的那一刻起,老爷统辖的粮路虽然表面上看仍是被莫家人笼络操纵,但事实上已经换做由朝廷直辖,莫奎云不过是一个傀儡,被萧宝卷玩弄于股掌之间,用他之性命来胁迫他的女儿以己之能为自己办事。

乱世飘零,人若草芥,齐国的社稷早已被萧宝卷折腾得残破萧条,而今他却要借夜后之手除掉身边所有可疑之人,来为自己的江山陪葬。

打自莫奎云被萧宝卷手下之人控制之后,莫家的衰颓之势便已经不可逆转,家中的侍卫女仆前前后后走得七零八落,唯有自己在滚滚的浊浪中,固执地陪伴在莫霭身边。他知道这是自己能给予的最后一丝温暖,他还答应在撑过这番风雨之后,去接罗衾回来,然后带着那个所谓对自己有那么一些意思的小姑娘去过浊世清欢的布衣生活。

莫霭其实在那夜失败之后回过一趟莫府,告诉了自己前功尽弃的现实,然后女孩子说要带自己走,但自己拒绝了,倔强地要留下来等到最后,几番争执下来,最后莫霭才哭着在叶归澜的护持下不舍地离去。

江岩不知道莫霭最后究竟跟叶归澜去了哪里,但看着主上和心仪之人并肩离去的背影,他忽然觉得自己已经不需要知道那么多了。

少年抱着腿坐在榕树下呆呆地想着,深秋难得的一份恬淡宁静,既然自己已经走不出去,何苦再挣扎在无谓的惶急之中。

另一头,裹在大氅里的男子直到拐进暗巷才停下来,他仰头看了夜空半晌,然后将罩头的大氅慢慢摘下。

谢少京看着手中的黑氅端详了良久,然后使劲抖了抖,将它夹在腋下,朝前方继续走去。

夜风微凉如水,落叶满天飘零。

接下来的数十日里建康竟是一片风平浪静,除了左尊将军为躲避刺杀而失踪的消息不胫而走以外,夜后自那夜之后也销声匿迹,市井巷陌里的流言纷纷猜测是否是左尊将军设计布下了天罗地网之后便无声潜藏,留下数亲信坐镇府上将夜后一举拔除,但夜后有过消声两个月再重出的历史,所以诸位幸存的达官贵人也不敢轻言太平。

只有局中之人才知道,这不过是萧宝卷为了安定民心而作出的举动,夜后行刺扑空更是受了重创,唯有在暗中悄然养好伤口,才能为他“诛逆苍生”的计策走下一步棋。

这夜的白府,再无曼舞迟迟,再无清歌缓缓,整座府邸上下一片清寡,门客舞女已经走得七零八落,而今连家主也不知所踪,满院的萧索凄清对比往昔的繁华,凄凉得让人有些难以逼视。

“你都不去寻你的父亲。”西门残雪躺在藤编的躺椅上,看着矮几对面的白衣公子,凉凉地道。

“现在夜后之事还未平息,父亲若是现在回府,仍会有遇刺之危,不如等一切平定下来,再去与父亲团聚。”白羽笙坐在对面,静静地喝着清茶。

“那阿聆呢?她的失踪太过意外。”西门残雪看着他,眼中的戾气因为连番重创而消褪了不少,她抬了抬右腕,看着失了手掌的腕口,新包扎的白色布条紧紧缠绕,“若是拖久了,怕是会误了时辰。”

“当下没有什么比照顾你还重要。”白羽笙说着,放下瓷杯长身而起,踱到西门残雪身后,从后面拥住了她,“先好好养伤,然后我们一起去寻回阿聆,还有父亲。”

“寻回之后呢?”

“寻回之后,我们一起隐居,共享乱世清欢。”

西门残雪沉默,白羽笙双臂的温度仿佛是遗失了很久的牵挂,似乎唯有静默享受,才是对这段情谊的最好纪念。

三年前,余杭落雪的傍晚,青砖白墙的古巷里,那间有点破败的旧舍,哔哔啵啵的炉火边,他们相拥缠绵,憧憬着只属于他们的永远。

三年的峥嵘岁月弹指而过,现今自己再度拾掇起了这份温存,却不知能够把握多长时日。西门残雪抬起头,伸出左手捧住白羽笙的面颊,静静地体味这份难得的祥和。

白羽笙与她面颊相贴,继而轻揽过怀中女子的瘦削的肩膀,低头吻上她因伤痛而有些失色的唇。

西门残雪干涩而微微有些裂口的嘴唇透着淡淡的温度,白羽笙贪婪地享受着这份来之不易的迷醉,怀中的女人如同一壶陈年酒酿,荡涤起了他内心久违的悸动。

两人长久地拥吻过后,白羽笙放开了西门残雪,又再度将她的头靠在自己颈窝。

“可惜我没了右手,不能像往昔那样搂着你了。”西门残雪的额头轻轻抵在白羽笙温暖的脖颈上,失了手掌的右手轻搭在他的胸口。

“无妨。”白羽笙微微摇头,继而伸手轻轻握住西门残雪的右腕,“我搂着你便是。”

西门残雪苍白的脸庞浮起浅淡的笑意,这个眼神总是很逼人的女子只有在与爱人相拥相偎之际才觅得回她遗失了很久的脉脉情愫。

“残雪,你终于又回到了我身边。”白羽笙在西门残雪的耳畔呢喃,“我们短暂相聚后又分离了三个月,这三个月的时长虽抵不过曾经的三年,但煎熬之甚却不逊分毫。”

西门残雪没有说话,只是无声浅笑。

秋夜寒凉,夜风从水榭穿堂而过,带着淡淡的血腥味。乱世飘摇,命如蓬蒿,那些欲说还休的情谊纷纷扰扰,最终也只能在血流成河中绝望地灰飞烟灭。

良久,西门残雪转头看了看水榭飞檐外斜斜挂着的新月,脱出白羽笙的怀抱站了起来:“不早了,你早些歇息罢。”

“你不歇息么?”白羽笙看着她。

“我这个点,要出去一趟。”西门残雪用左手随意拨了拨耳鬓的青丝,她的一头乌发没有用发带系成利落的马尾,只是随意披散在腰际。

白羽笙闻言,面色不由地沉了下来:“是……月行舟么?”

“嗯。”

“你就不能为了我脱离那个不见天日的组织么?”白羽笙看着他,心中万般不愿。

西门残雪沉默了片刻,眼中雾意苍茫:“我的命是月行舟给的,这次背负铲除夜后的使命前来建康,我只是不甘以完败告终。”

“你难道还要投身……”

“我好歹也得跟月行舟有个交代。”西门残雪轻轻摇头,“我若是就此脱离,月行舟不会善罢甘休,这之于我、之于白家,都是极其不利的。”

“好罢。”白羽笙妥协,“你小心便是。”

“就韩铮一人,能将我怎样。”西门残雪轻笑。

“我确实不希望看到你跟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太多。”白羽笙看着她,眼中情绪莫名,“你知道的,我很自私。”

西门残雪一怔,一时间竟觉得胸口温热:“知道了。”

“我在府上等你归来。”

“嗯。”西门残雪说罢,转身准备离去。

“等等。”白羽笙忽地叫住了她,“我帮你把头发绑好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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