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白雨淳当着冷颜的面将门关上,彻底气坏了她,从来没有人敢这么无视她,她一定要告诉皇兄,治她一个大不敬之罪。
良久后,门外又回复了原本的平静,白雨淳靠坐在摇椅上,一遍又一遍的想着冷颜的话。
——我是十四公主,白逸扬的未婚妻。
心,痛如绞!
此时她的感觉正是心被刀割一样,伤口很细,却很深。
她想忘记,但是总忍不住会去想:他有个未婚妻,是个公主。
每多想一次,她的心就多痛一分。
“你动了情。”戏谑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还未等她抬起头,一道身影便从梁上跃下来,稳稳的站在她面前。
“安侍卫什么时候开始做梁上君子了?”她语出讥讽。
“臣安平参见郡主。”
白雨淳睨视一眼安平,不冷不热道:“不在南诏国,我这个郡主形同虚有,安侍卫还是免礼吧。”
“郡主这段时间在白府可好?”安平关切的问道。
“安侍卫这是在安心我吗?”
安平笑容依旧,文雅的模样无论如何也无法令人相信,他会是南诏皇宫的第一侍卫。“是主上要臣来问候郡主的。”
“主上有心了。”白雨淳站起身来,又转向他,“主上应该不仅是让安侍卫来问候我这么简单吧?”
安平哈哈大笑,道:“郡主果然是聪颖过人,没错。”
“主上已得知白逸扬近日将赶赴神兵山庄,怕他会坏了我们的大事,所以要郡主赶快将白逸扬拉拢过来,假如他不愿意……”
说着,他停了停,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紫色小瓷瓶,说道:“这是蚀心散,你找机会让白逸扬服下。”
白雨淳接了过来看了看,不解的问,“这是什么?”
“只要白逸扬服下了这蚀心散,他的心智便会受我们控制。”安平说。
她敛起眉头,脸色阴郁。
“郡主,主上还要臣提醒你一句,切莫因儿女私情误了大事,否则后果,郡主你是知道的。”安平意味深长的说道,看着她的眼眸里复杂的神情闪烁不定。
“后果?什么后果?”白雨淳冷哼,景轾在威胁她?
“主上做事,从来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白逸扬虽是难得的人才,但若不能为已所用,就必须先将其铲除,以免留有后患。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白雨淳捏着瓶子的手不禁更紧了。景轾在拿白逸扬的性命威胁她,很高明呵。
路过书房的婉如听到里面有讲话的声音,于是倾耳聆听,将白雨淳和安平的对话一字不漏的听了进去。
“白雨淳要害相爷?”听到重要的消息的她惊讶不已,原来白雨淳是南诏国的郡主,她这次回来,是要对付白逸扬的。
“谁?”安平耳尖的听到门外的窸窣声,低声喝道。
白雨淳三步作两步冲出门外,而此时,反应过来的婉如想走已来不及了。
“你在这里做什么?”她听到什么了?倏地,白雨淳冷漠的眸子变得阴沉。
“奴婢路过书房,不知道大小姐你在里面。”看见她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暗,婉如神色镇定,佯装什么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