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任雪初自动自主的去服伺白雨淳。白雨淳端坐在床沿边上,冷眼睨着忙来忙去的任雪初,唇漾着似有若无的笑意。
“白姑娘,我已经帮你准备好沐浴的热水。”任雪初仍然有些胆怯,在靠近白雨淳时总是不自然。“让雪初伺候你沐浴吧。”她抬起眼看了看一言不发的白雨淳,又立即垂下眼。
注视她良久,白雨淳才嗯了一声,站起来。
“你出去吧。”白雨淳说,她不习惯在沐浴时有人在旁边。
任雪初惊恐的跪在地上,“白姑娘,是不是雪初做得不够好,你不要生气,雪初一定改,请你不要赶雪初走。”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是可怜。
“出去。”无心跟她解释,白雨淳睨着她,眼神平静冷然。
“白姑娘……”任雪初抬起头,楚楚可怜的望着她无情的脸庞,心一下凉了半截。
“去找你的救命恩人哭,不要在我面前哭哭啼啼的。”她受不了。
炎离推门而入,看到的是这样一副画面,不禁一楞,不解的看着白雨淳。“白姑娘,这……”这是怎么回事?任雪初瘦弱娇柔小的身影跪在地上,显得那般楚楚可怜。他的心噔地一下,没多想便走到她身边,将她扶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他轻声细语的问任雪初,再看向白雨淳时,眼中有着深深的询问。
任雪初摇摇螓首,抽噎着。“是我的错,不关白姑娘的事。是我做得不好,让白姑娘生气了。”
白雨淳重新坐回床上,双手环起胸,好整以暇的看着任雪初如何“认错”。她好像没说自己生气,也没说她做得不好吧?相反,她倒是觉得她做得很好啊,而且是好到家了。
“白姑娘,雪初只是个身世可怜的孤女,请你不要太为难她了。”炎离说,他脸上的神有些冷然,直觉白雨淳做得过份。
“是她自己来讨好我的,关我什么事?”白雨淳将问题抛回给他,一副不以为然的模样。不得不重新看任雪初,看来,是她小看她了。
她一句“不关白姑娘的事”就将所有莫须有的帽子扣在她头上了。好一个任雪初!
炎离顿时哑口无言,他的确是希望任雪初能够在路上照顾白雨淳,但是,他怎么知道白雨淳还是像以前那么难缠。
在圣邪宫里,除了小离,谁也不敢接近她。
“离,你可以带她走了。”他们已经打扰她太久的时间了。
炎离不敢对她有不满,于是带着任雪初离开她的房间。
“雪初,你不要太在意,白姑娘她只是嘴巴硬了点。”炎离跟任雪初走在院子里。
任雪初轻摇摇头,“对雪初来讲,能够跟在公子身边就很好了,雪初不敢再求什么。”
“雪初,委屈你了。”炎离只能说这么一句。
明月如镜,几许乌云飘来,遮蔽了月的光华。
水气氤氲的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白雨淳坐在浴涌里面,浸泡着温热的水,洗去了一身的疲惫,竟有些昏昏欲睡。
因水雾染得微红的脸庞,令她愈加动人美丽,白皙胜雪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细滑如丝,只销一眼便能令人神魂颠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