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猜得没错,圣邪看到她时那震惊的模样,证实了他们之间绝对不简单,从她走进净淳山庄的灵仪阁开始,她就知道圣邪跟她有一段过去,只是她想不到的是,她的出现会令圣邪有如此大的反应,看来她在圣邪心里的位置是不可言喻的。
可是为什么她会进了宫,而圣邪到底是谁?他跟韶天又是什么关系?这几个问题萦绕在她的心头。
“醒了啊?”床上的人儿发出低吟,唤回了她的思绪。
景仪感觉到头痛欲裂,却还没注意到此时的身处之地。“倒杯水给我。”
白雨淳挑挑眉,心想,她做贵妃做久了,开口闭口都在指使人?但她没说什么,起身转回桌子边,为她倒了杯热茶。
“你怎么会晕倒在路边?”将茶水递给她,白雨淳问道。
这时,景仪才注意到眼前的这个人不是小离,也是青梨;她抬眼一看,脑子被轰一声被炸空,手一松,茶杯“哐~”被摔个粉碎。
“白雨淳?”她怎么还活着?她不是已经死了吗?景仪感觉自己的心跳要停止了,一股惊恐与震惊一同涌上心头来。
“你……”
“我不是白雨淳。”她轻描淡写般说道,弯下身去收拾碎了一地的玻璃。“我跟相公在街上见到你,就把你带回来了。”
景仪闻言,稍稍平息了紊乱的心跳,将信将疑的盯着她,似乎还有怀疑,她不是白雨淳,那她是谁?如此相似的面孔,相似的清冷,她无法相信那不是同一个人。
“这里是哪里?”她环顾着雅致的房间,花雕的大床,仍带着戒备。
“我家。”她说,站起身与她平视,眼底的平静得看不出一丝异样,“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直接叫下人帮你。”
说完,转身退出房间,于是,她并没有看见景仪错综复杂的神色。
“她醒了吗?”拉好门扉,一道低沉的嗓音自她身后传来,隐含着几许焦虑,如墨的眼瞳在阳光下闪烁异样的光芒。
“醒了。”她认真肃穆的看着他,他眼底的情绪全数落入她的眼中。“你认识她,对吧。”不是疑问,而是肯定的说。
“她是景仪,南诏国的郡主。”他扭头将视线移开,却显得心虚。
“你知道我指的不是这个。”她走前两步,逼得他与她正视。“灵仪阁……”她隐约感觉到圣邪对景仪的感情——那种似爱非爱,似恨非恨感情。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她感觉景仪的出现会给他们的平静带来波涛,她有一种快要失去圣邪的恐惧。
是她坚持要把景仪带回来,因为她想知道景仪跟圣邪之间的过去,但心底有个声音告诉她,她错了。
她错了……
是错了吗?当看到圣邪因景仪流露出的担忧,她开始犹疑了。
她依旧阻止圣邪把她送回韶天身边,她无法明知道景仪会加害韶天还把她放回去。
在她心底,她还是在乎韶天的……
是啊,她连自己都骗不了,又如何去骗别人?
面对她的质问,圣邪心里一阵烦乱,“你不需要知道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