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森先生和大Q就在“茶道”里碰面了。
刚坐定,森先生就开门见山:“昨晚那个叫甄真的神秘女人找上我了。”
那个名字仍让大Q觉得不舒服,但事情的新发展大出他意料,本以为陷入了泥潭。他马上抛开私人恩怨,满怀希望地问:“这次她说了什么?轮到谁的秘密了?”
“让我们两个现在洗手退出,不要再管这件事。”森先生平静地说。
大Q做出一个无法接受的表情,“就这样?为什么?”
“和我们之前的猜测一样,我们已经没有价值了。”
大Q的脸容加入了怒意,问:“还有什么?”
“她是一个人类生物学家——当然只是她说,我们无法考究。看样子,在集团中,在这件事中,她都是一个重要角色,而非到处散播流言的小人物。”
“但是不奇怪吗?即使我们没了利用价值,他们大可直接将我们抛开一边就行了,没必要劳烦大人物,特意来告知一声吧?你觉得,那真的是她的意图?还是另有目的?”
“看不出来。”森先生毫不犹疑地摇着头,“她是个深不可测的女人,之前她每一次出现,说的每一句话,都带着明确的目。所以这次实在不好说。但是,我百思不得其解,”他困惑地摸着自己的脸颊,“如果她恰好是相反意思,希望我们不要停手,这不就多此一举吗?因为我们本来就打算追究到底的。没必要特意过来提醒一句啊。”
大Q笑了起来,自鸣得意的样子,“除非,我们的存在,确实对他们的计划造成了干扰,让他们没那么轻松愉快行事。”他用力击一下掌,笑得更欢了,“那我们继续搅乱他们!不给他们舒服!”
森先生疑虑重重,“她反复提到一点,干扰越少,时间越短,对诺尔小姐越好。”
“说明什么?”
森先生沉吟,然后一摊手,“无解。”他再次沉吟,“昨晚会面唯一有价值的地方,就是她的身份。”
“怎么说?”
“我刚才说了,她是个人类生物学家,这可是个相当有地位的技术。足以表明在这件事中她有着无可轻视的地位。换言之,这件事是一个与生物技术有关的事件。例如,我的记忆移植实验,她很清楚。”
大Q恍然大悟,两目发亮,“那诺尔小姐卷入的也是生物实验了?”
“极有可能。”森先生沉声肯定。
大Q的脸色很快就变了,他盯视森先生,“你们接二连三发现与生物技术实验扯上了关系,什么记忆啊,什么精神啊……那,我,会不会也……”
森先生又摸着自己的脸颊,不带感情地说:“下次再碰到那女人时,我帮你问问。”
大Q一脸牙痛的样子。
随后,森先生又从昨晚的交谈中挑出一些认为有用的信息点,和大Q两人随意讨论了一下,但再没挖掘到更多有价值的东西。最后森先生说:“不管现在什么情况,我们都已经立定主意继续下去了。他们说他们的,我们按原有方向继续吧。”
大Q毫无异议。
对于昨晚的会面,森先生轻声下最后一个总结,“嗯——果然是一个迷人的女人,非常有魅力。”
大Q闷哼一声,不搭腔。
“好了,现在看回我们的方向。”森先生振作了一下,略一思考,然后说:“现在我们能着手的,似乎只有‘放松先生’一个了。”他苦起了脸,对这个唯一选择并不欢迎,“他知道我的底细,但我对他一无所知,这样贸然去找他,感觉像自投罗网。”
这段时间他一直睡不好,那些事无时无刻在他大脑中猛烈冲突着。经过昨晚,他的精神看起来更加不好了。“你觉得该如何和他周旋?”他看着大Q,问。
大Q一边思索一边说:“直接跟他挑明,怎样?我们跟他耍太级恐怕没什么效果,因为他肯定大有防备,该回避什么,隐瞒什么,他肯定一清二楚,尽管他不可能防得滴水不漏,但我们何必跟他花时间?”
“我也这么想。”森先生说,和大Q眼神一碰,达到了共识。
大Q说:“我们一起行动吧,他不见得不知道我的存在,我们联合出击或许有可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对此,森先生并不表示反对,不过他想到一点其他东西。他略带担忧地说:“我们这样赤手空拳冲上人家的地盘,直接摊牌,怕不怕……”
大Q示意等一下,他拿出手机,边操作边问诊所的大致位置和名称。弄完后,他笑着说:“我给强叔叔发了封邮件,如果我出事了,他会知道去哪里了。当然,邮件发送时间设定在今晚。若我们平安归来,就直接撤销。”
森先生向他起竖起大拇指。
“那么!”大Q看一看时间,“现在都快中午十二点了,我们先吃饭,之后直接去诊所。”
森先生站起来,边伸展着身体,边说:“大猴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