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是宇总送你上班吗?”
周天语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抬头看了他认真的表情,看来是凌力的话刺激到他了,“就一次,而且还真是顺路,你介意了?”
“当然是。”项明还是一副绅士微笑。
周天语提起他的袖口,轻轻地甩着,像一个热恋中的娇嗔女生,“除了你,我的心里可没有别人。”
项明转为笑脸,“你是说真的吗?”
“当然。那你以为我是哪种女人?一心多用?”周天语跳出圈外,像个小妖精似地向她咯咯地笑。
项明也走过去,附和着她的笑。她拉着他的袖子,一起向前走,虽然是整个冬天最冷的一天,他们的内心却还是一团热火在燃烧。
项明的手机响了,打破了这种如蜜似糖的交集。他看了看手机上的电话号码,然后按掉了,“我有急事需要回家里,可能得改日再看了。”
“嗯,我送你。”
路过小区门口的时候,周天语指了指楼上,“如果你没急事,可以到家里来坐坐。”
项明神秘一笑,眼神也多些许柔情,“好,改天吧!”
周天语“嗯”了一声,紧张地躲开了他的目光。
送走了项明,周天语的内心还是小兔子乱跑,虽然项明给过他很多的伤害,但是每一次见到他,他仍是初见时温暖,又使得他的心为他狂跳。
正在低头沉思,却被一个慌张的身影挡住了去路。周天语一抬头,恰看到宇奉极拧着眉头的一张脸。
“这么晚了还到处瞎跑,不知道自己很危险吗?”
“你都看到了?”
说到这里,宇奉极更气了,他在那么心焦地为她担心,她却得意地跟他炫耀她的****。
宇奉极蹙着眉——沉默了一下。
“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是他一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就完全被打败了。之前对自己设下的高墙,一瞬间就倒塌了,我想那就是深爱吧!”
“所以呢?”
“所以我不能接受你给我的任何的好。”
这就是被拒绝了吗?刚刚宇圣依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担心他出了什么意外,可现在一句生冷的话,好像又把他拒于千里之外。宇奉极的心头里一阵疼痛,那是一种前所未有过的。
“你看错人了,他根本不是你要的男人。”
“我等了二十多年了,要找的就是他这样的一个人,我心里清楚得很。”
“你真是个愚蠢到极点的女人。”
“哼哼,少来教训我了,野兽,我能对自己的选择负责。”
“负责?”宇奉极一边听,一边伸出双手捂着她冻得通红的耳朵,“听起来可笑,我敢打赌,在他心里,他只是担心你被别人抢走——而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真正和你在一起。”
周天语听了,也沉沉地缓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的浅薄言语,可笑的同时又在伤害一个关心他的男人,她躲开了他的手,“其实和你是否能在一起,和项明并没有关系。”
豪门多是非,大抵要以自己的自由作为代价。周天语不愿意做那样的木偶,也不能装作任何人喜欢的样子。
“我们是不同世界的人,我学不会伪装自己。”
周天语不得不冷冷地丢下这样的话,转身离开。她匆忙地进了电梯,却感觉浑身无力。她从小到大顺从低调,从来不懂得拒绝,可今天她着实地伤害了一个那样全力地帮助过他的人。他有什么错,只不过是做了一些真真正正、实实在在地为自己好的事情。
周天语为自己的残忍而深深自责。周天语,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耻?可是,为了不让项明继续误会,她不得不让那个宇奉极远离她的世界。
是啊,项明,是一个敏感的、自尊心极强的人,他不只是一次地介意这件事情了。如果不跟他人近处,或许能看到项明身上只许给她的温柔。
周天语胡思乱想开了房门,宇圣依搂着点点在床上沉沉入睡。她的脸上还有轻微的淡妆未卸,绝伦的美貌如若天仙。可此时她仰面朝天,一只腿高抬着,完全没有端庄的姿态,那美丽的面容和匀称的呼吸更像是一个不设防备的乖孩子。周天语看了,心里更是说不出的滋味。
她要伤害的可是她至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