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一介散修,要去你们门里走一趟,你们两个快些去通报,我只等盏茶,否则我自己破阵而入!”老者不耐烦的回道。
云浮派到了云真子这一代,人才凋零,除了后山上已经百年不出关的太上长老是一位元婴期修士,整个云浮派就只有三名金丹期修士。
云真子本人是金丹大成离元婴期只差一丝瓶颈,再就只剩南屋山和北屋山的二老是近些年刚刚突破至金丹期。
整个云浮派只是依靠先代祖师传下的云浮大阵护山,外加整个云浮山脉也就这一小片无名小山算是灵气浓郁之地,所以得以苟延残喘而没有被他派所吞并。
护山大阵的关键阵眼就在南屋和北屋二山,云真子要坐镇掌门,所以二老就被委以重任看护大阵了。
这也使得南北二老在门派里权重位高,一向骄纵的很。
“阁下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我云浮派岂是……”
“大哥!”黑袍老者正要怒斥妲妃的爷爷,白袍老者突然打断了他,然后嘴皮微微翻动,貌似正在传音的样子。
几个呼吸的功夫,黑袍老者从一脸怒容突然变成似笑似哭的尴尬表情,拱手说道:“前辈稍等,我兄弟二人一定速去速来。”说完,带着白袍老者转身便走。
金武看的云里雾里的,摸了摸后脑,好像很不理解这些修士怎么都这么奇怪。
“孩子,你是不是不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既然你有决心修道,我就给你说一下。妲妃给你讲过修士是有境界层次的,而修士最是忌讳被人用神识探查。因为只有怀有敌意或者对战的时候,才会毫无顾忌的用神识去锁定对方。相互熟悉的道友之间,见面之后可以稍微用神识扫一下对方,知晓对方的境界进展,以便谈心论道。刚才那个白袍的道士用神识对我一扫而过,他便知晓非我敌手。但是低阶修士对高阶修士探查,其实是非常危险的举动,因为高阶修士可以视之为一种挑衅,因此而被灭杀的低阶修士,也不是没有,被惩戒一二者更是不计其数。妲妃在他们手上,我本身也非嗜杀之辈,大局为重,就暂且放他们回去报信。”
话音刚落,只见一个体态微胖的中年修士迎面御云而来,脚下也并未踩什么法器,面带谦卑的向老者作揖道:“晚辈云浮山掌门云真子,不知前辈到访,恕罪恕罪。”
老者捻下一根银发,迎风一抖,只见银发化为一根银色长箭,双手一撮,箭矢剧烈的旋转起来,箭头处的空间在视觉上产生了一种幻影般的颤抖,仿佛这拳头大的一处空间随时会塌陷破碎。
“你亲自出来见我,是否不打算请老夫入山造访。老夫毁掉你整个护山大阵确是要费些功夫,但是以此箭在你那云浮阵上破开个方便之门还不会太难,如果那时入山,可就不敢保证自己情绪还能稳得住了。我要见到孙女,耐心已尽,不想再多费口舌!”说完,那金色巨弓再次横卧在老者手上,拇指上的青龙戒也发出一声龙吟。
“前辈请,前辈请,在下确实是来迎接前辈的,怎敢造次。”云真子边说边结手印,在护山大阵的光幕上化开一丈方圆的缺口,带着老者和金武落在了山腰那平整的云台上。
老者看着唯唯诺诺的云真子,心中不禁想到:“此人天赋尚可,悟性二流,心性却只能纳入三流而已,真不知道怎么当上掌门的,也难怪被手下的徒弟糊弄着玩儿。”
“前辈,我们云浮山已经两年没有收女弟子了,而且也并没有强留任何的女修士啊。您为何口口声声的跟在下要孙女,又不容晚辈解释一二,实在是委屈的紧。”云真子苦着个脸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