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族神圣的力量在他手中聚集,银白色光环一圈圈的如水在他手上荡开,他手心又猛的推到我的背上,我感觉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我体内流转,处处逼着我身上的穴道,将毒液逼到死死角。
可是出乎意料的是我的疼痛没有减轻,反而急切的加剧,开始还能忍受切肤之痛,变成钻心的利刃,我竟疼的喊他住手。
我体内有一股很奇怪的力量正在剧烈抵抗明浅的神力,两股力量的交织就像炸开一样。
明浅住了手。
他伸手开始解我的衣衫,我无力反抗,只能瞪着他:“你干什么,枉你是少主,竟做出这种下流的事。”
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待到最后里面只剩下一件小小的薄衫,他才住了手,盯着我的胸口看。
这个无耻之徒。
我不想看他,于是也低着头去看,透过白色半透明的薄纱,甘玉白色的胸口上,竟爬出来一株植物,它依附在皮肤上,就像纹上去的一样。
它护住心脏,周身的毒气都正被它一点点慢慢的吸收,从根部,到每一片叶子,都在慢慢的蠕动。
我从不知道甘玉身上还有这样的东西,这恶心的东西是什么?
门外忽然传来敲门的声音,明浅将我的衣服裹好,暖暖的天里,又用被子盖住我瑟瑟发冷的身体,才去开门。
鸟声顿时响的更烈了,一刻也不得安宁,外面的神族的大夫气喘喘的提着药箱,一边擦汗,一边恐慌的待命。
他一边进门一边道:“我听佳妃小姐说了,是鹤顶红的毒,这毒对人类几乎是无解的呀,恐怕天下唯有净果才能起死回生,只是少主仁慈,上次都将净果予我,救了多数将士的命,现在一颗也不剩了。”
他语无伦次的喃喃自语,似乎知道这次的医我没有半点把握。
门外又进来几个将士,将侍女的尸体抬出去,我斜眼看,她的眼睛似乎还是直直的瞪着我,睁得老大。
佳妃在门口看她,不能流露出太多悲伤的神情,也不能靠近,她身上的气息就像消失,木然的站在那里,目光跟着侍女的尸体远去。
大夫过来替我把脉,几秒后,放下疑问道:“姑娘食用了多少?”
我摇头:“放在糕点里的,我也不知道多少。”
他又替我把脉,确认后了才道:“依姑娘的脉象看,似乎并无大碍,只是轻微的症状,想必食用极少,不会危及性命,待我开两幅调养身体和解毒的方子,每日服下,不出半月,便可痊愈。”
“多谢。”
明浅紧锁的眉头缓下来。
我所服用的分量不会比侍女少,可是她已经毒发死了,我的毒却在不停的减轻,看来甘玉体内的植物帮了大忙。
明浅让我睡下,带着大夫和佳妃下去了,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处理佳妃的,只是从那天以后开始,佳妃没再靠近过这地方半步,总是远远的,站在我视线刚好能及的地方。
每日送来的药汤,明浅都会亲自去试,寸步不离的护着我,生怕再会有一点闪失,他很在意我中毒的事,他不说,但是看我的眼神总会透着愧疚,其实我很想告诉他,我并不介意,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
不出五日,我体内的毒就已经肃清了,远远的少于半月。
等到身体好些,一大早就出去晒太阳了,也许万物都是离不开这光的,植物依赖着它成长,我需要它才能清醒。
在晨光里几乎晒了许久,我才满意的回去,推开门时,明浅正在看一封信,神色凝重,见我进来,他很自然的一挥手,信纸变成灰扬开,他又是温和的笑:“你回来了,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只是一个上午我都在想,我们到底还要呆到什么时候,你不是说,可以将圣石给我吗,可是圣石到底在什么地方?”我半点不掩饰不满之意。
他笑意更浓了:“我也正想着待你身体痊愈,便待你去取圣石,你倒耐不住性子了,这样吧,我们今晚就走。”
“真的?”他的态度转变的太快了。
“当然,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是吗?”我半信半疑应了他。
他一笑,起身站起来,一身简约长袍勾勒极好的身段,宽松的袖子,露出一双白皙有力的手来,他指着桌上精致的木盒:“饿了吧,来吃些东西吧,人界的食物,都是你从前爱吃的素食。”
我坐到他旁边去,打开看,阵阵菜香飘来,果然是色香味俱全的菜色。
“好吃吗?”他略显期待的问。
我点点头,他就像得了奖励的小孩,眯着眼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