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回来了?”
宝儿揭开他的衣服,看见胸口那里绽放出一朵绚丽的花朵,诡异,暗红的血液在流动着,那朵花像是有生命般。
瞬间,泪如雨下。
墨君竹紧蹙眉头,擦着她的眼泪,“怎么又哭了?我不会有事,放心。”
“我把解药给你,快吃了,吃了就没事了。”慌慌张张的,她从怀中掏出那颗药丸,急不可待的递到他嘴边。
墨君竹摇着头,“先留着,待我想吃,要的时候,向你讨要就是。”
宝儿坚决不同意,执意要给他服下,“不要惹我生气,快,吃了。”
生气?惹她生气,自己早已经惹了她,惹到她都不要自己了,也不在乎这一次了,于是,他再次固执的拒绝了。
“墨君竹,你这又是何苦?何苦受这个?快,把这个吃了。”无痕也在一边劝着他,本以为那个心璃没把解药给他,谁知道有解药,那既然有解药了,不吃?傻了差不多。
可墨君竹仍旧是固执的不言不语。
宝儿生气了,非常生气的捏着那颗药丸,“我再问一次,你到底吃不吃?”
“你早已经生气了,不在乎多这一次。”
闻言,宝儿简直是气的不信,一手指着他,“不吃?你不吃是吧?你不吃我吃。”
下一个动作,气昏头了的她,把药丸直接给吃了进去,无痕瞪大了眼睛,墨君竹错愕万分。
待看的手中空空的时候,宝儿怔住了,她刚干了什么?她刚做了什么?天哪,她居然把母蛊给吃了?那可是****啊,****啊。
这下,墨君竹轻扬嘴角,一个非常好看的弧度在脸上出现,看的出来心情非常之好。
“我,我,要疯了……”说完这句话,宝儿是立刻闪出了房门,留下无痕不知所措。
关上房门之后,宝儿一直呆在桌边,后悔不跌,自己怎么就那么冲动了?当真是气晕了,这个药丸能扣出来吗?
一晚上的,她是昏昏沉沉的,因为吃下母蛊,她并没有感到不适,只是,对于如何解开,心里清楚万分,这下怎么办?
翌日,宝儿顶着一副没有精神的样子出现在众人面前,无痕惬意的盯着她,在看到昨晚她吃下情蛊的时候,他也是非常的高兴,这下好了,有情人终成眷属。
反而是墨君竹精神好了不少,在她吃下母蛊的时候,自己明显感觉到体内的子蛊安静不少,不过,这只是短时间内的平静罢了。
“宝儿啊,昨晚睡的怎样?”无痕不客气的吃着菜,一边吃,一边含糊不清的答道,心里直赞口不绝,这个墨君竹手艺当真不错,自己可是百吃不腻的。
宝儿没精打彩的趴在桌子上,盯着那张幸灾乐祸的脸,“吃你的,有吃还堵不住你的嘴。”
“来,宝儿,多吃点,可别把身体饿坏了。”墨君竹给她碗里夹了点菜,笑着说道。
宝儿端过碗筷,一下子低着头,使劲的吃着,无痕斜视着,怎么就感觉不对劲呢?哦,他知道了,好像从宝儿出来到现在,是一直没有正眼看过墨君竹啊。
自然墨君竹也感觉到了这点,他一边慢条斯理的吃着,一边盯着那个不自在的人,虽然说,要解开****必须融合,虽然自己是很期待,但是,也是有点害羞的。
注意到那抹打量自己的眼光,宝儿从碗缝里看了过去,正好对视上墨君竹的眼神,一下子,又快速的低下头。
“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我出去溜达溜达。”无痕放下碗筷,走到门口的时候,不忘对着墨君竹做出一个加油的手势。
宝儿将无痕的动作看在眼中,狠狠的瞪了他几眼,随后接触到墨君竹的眼神,又快速的将头埋了下去。
看着她好笑的行为,墨君竹忍不住笑出声,听到笑声,宝儿一下子抬头,“你笑什么?”
“敢抬头了?敢看我了?”
这么一说话,宝儿非常不自然的回道,“谁怕你了?别乱说。”
墨君竹起身,来到她跟前,打趣道,“好,你说了算,对了,身体可有其他不适?”
说话间,早已经是搭上她的脉搏,好一会之后,看到她脉象正常,才长舒一口气,看来,这个母蛊对她还真的是一点作用都没有,不过苦了自己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解开。
换做以前,他是无所谓解开不解开的,只是,此刻,当然是越快越好,只是,宝儿会怎样?
看到墨君竹沉思起来,宝儿心里直打鼓,难道自己身体出问题了?吞下那个母蛊自己也没感到不对劲啊,那他干嘛一副迟疑的样子?
“我身体有什么不对吗?”
这句话,一下子将墨君竹的思绪拉了回来,墨君竹看了看她,不自然的笑道,“没,你身体很好。”
有了他这句话,宝儿的心才放下来,可是接下来麻烦的事情又出现了,夜小白怎么办?若是他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自己想都不敢想。
看出宝儿的矛盾,墨君竹再也没有刚才那份高兴的心情,她终究不属于自己了?哪怕服下情蛊,亦然如此?到如今,关心的也只是夜影白?
忽然间,他笑了,露出一个凄凉的笑容,轻叹一口气,走到门边,想开口说什么,最后也只是摇了摇头。
直到那个人影慢慢的越变越小,宝儿才起身,接下来自己该怎么打算?该怎么做?****,若是自己不给墨大公子解开,他必死无疑,可是,对于夜影白,怎么办?
昨晚无痕说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这让她重新审视起夜影白那个人,从一开始的相遇,到相知,然后分开,最后他拼死的将自己带离九幽宫,她感动,也心疼。
在看到夜影白倒在血泊的那一刻,她真的原谅了他,那么一瞬间,她对他的冷漠一下子瓦解,所以她原谅了夜影白。
而,对于墨君竹,那个一直对自己不计报酬好的人,哪怕是自己犯了再大的错,他始终对自己微笑着,轻抚自己的情绪,笑着说,没关系,一切有他在。
现在,她矛盾不已,事情怎么会发生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