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锋义点头示意,道:“老二你们几个窝在这儿说什么呢?”
老二回道:“不瞒大哥,今日午后有一个陌生人来到碧云居。”
张锋义一听来了兴趣,接着问道:“什么样的陌生人?”
老二道:“一个书生打扮的陌生人,身量较寻常男子要小些。”
张锋义道:“寻常也颇有些陌生人进出碧云居,今次如何这人便引起了你们注意。”
老二道:“奇就奇在,咱们边掌柜亲自接待了他。”、
张锋义眉毛微动,问道:“哦?边大掌柜是怎么接待的。”
老二道:“也不算出格,但总觉得甚为亲切,而且那人临走时,小弟我看到那边掌柜还往那人手里塞了什么东西,看起来颇为紧要。”
张锋义笑道:“老二,你不愧是我们兄弟几人里最为心细之人,大哥没有看错你,然后派人跟踪了吗?”
老二道:“大哥谬赞,当然,守了这么久才来了这么个人,就算不是也值得我们一试,当下就派了老五去了。”
张锋义道,也看见那老五胸前的一片狼藉了:“老二,做得好。老五,你既然回来了,说说情况吧。”
老五登时行礼请罪道:“大哥,小弟无能,把人跟丢了。”
张锋义闻言颇有怒意,道:“什么?午后大街上压根没几个人,这青天白日的,你跟人也能跟丢,老五,我看你是越来越长进了。”
老二见状,上前缓和气氛道:“大哥,你且听五弟解释,五弟也不是有意的。”
张锋义闻言,语气软了一些,道:“你且说说,如何把一个文弱书生跟丢了。”
老五道:“一开始小弟跟的颇为顺遂,直到快至南街,那人突然崴了脚,似乎发现了我,所以我立刻闪身躲到一旁,静观其变,哪知那书生竟坐在一旁小憩,所以我只能等待,等了好一会儿,突然出现一个颇为英武的汉子不知何时塞了一个荷包到我胸口,诬陷我偷了他的荷包,以致我被一众百姓团团围住,接着那汉子又拽着我胸口的衣服言之凿凿要带我见官讨个公道,我废了老大劲不得脱身只能取刀割了衣裳,才得以摆脱,哪知那书生早已不知所踪。”
张锋义闻老五此言,道:“也难怪你胸前搞得跟叫花儿似的。方才你说那书生消失在哪儿?”
老五回道:“在南街附近。”
张锋义道:“可看清了?”
老五回道:“看的真真切切。的确是南街附近。”
张锋义对着一众兄弟言道:“南街附近?看来这个书生果然有古怪。”
老二一脸困惑问道:“何以见得?”
张锋义解释道:“那边歧在南街的巷子里开了一间茶寮,寻常人进去不得,须得有那茶寮的凭证才行。你说这书生出了碧云居偏偏哪也不去,偏偏去了南街,这不是古怪是什么?”
老二恍然大悟,道:“大哥,您说的凭证是什么?莫不是一个小木牌子?”
张锋义道:“你怎么知道。”
老二回道:“大哥您方才说凭证,我才恍惚觉得适才那边歧的确是往那书生手里塞了一个牌子样的东西。”
张锋义道:“这边是了,看来那书生与那一行羌人也是一伙的。这个事情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总之,往后还是先盯紧碧云居。那一伙羌人这会儿还躲在清水寮,想来是再无旁的地方可去,先别去打搅他们,省的打草惊蛇。”
老二几个齐声道:“是,谨遵大哥吩咐。”
张锋义这会儿脸色倒更不好了。先前自己遭人跟踪至相府,暴露了阎相国,以致相国大人勃然大怒,对自己是越发不信任,如今这事连个眉目都没有,没曾想自己兄弟竟被人又暗算了一回,难不成这两件事有什么联系?真是多事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