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这件事还是你该死。”云轩回到御书房,劈头盖脸地对小六子说了这么一句。
“奴才该死,请皇上息怒。”小六子战战兢兢地跪下,想必皇上定是在兰昭媛娘娘那受了委屈。
“你作为太监总管,咱们宫里出去了两个小太监,宫门处的守卫定会知会你一声,如何你竟不告诉朕。”
“皇上,平素咱们宫里头出去办事采买的太监确实非常多,他们出宫用的也的确是圣上的腰牌。所以那日宫门守卫来核实,奴才也就没在意。哪里知道,兰妃,昭媛娘娘会有这样的好兴致。的确是奴才该死,请皇上饶了奴才这一回,奴才往后定会小心。”
“罢了。且让人把折子抬过来吧。”
“是,奴才这就去。”小六子如获大赦。
话说那日幽兰和翠环从侧门出了宫,皇帝黄昏时候,因翼来报才知悉幽兰和翠环出了宫。云轩起初担心翼一时看花了眼,遣人去了陶兰和德云问了话,才知道,这两人果真出宫去了。云轩到底没想到前一日的设宴款待竟是为了自己的腰牌!那会子,连多年伺候他的小六子都能感觉到云轩周遭散出的寒凉。可他最终还是选择出宫寻她,因为知晓她出宫那一刻,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才知道自己有多怕他深爱的那个女人会从此一去不返。
第二日清早,大殿上,跟在御前伺候的小章子传话说皇帝偶感风寒,暂不上朝,有本启奏的大臣们将所奏之事写成则子,皇上自会批阅。
朝臣俱是一片困惑,昨儿见着皇上气色尚且不错,怎么一个晚上就染了风寒。再者说了,这入夏的天,吹来的风都带着暖意,如何能把身强体健的皇上吹出了风寒。但也无可奈何,既然皇上这么说了,那也只能照着圣上的意思去做。
阎瑞私心想,素日皇帝不适,前来宣奏的从来都是六公公,这小章子哪有这个资格?随即遣人去问了李贵妃。
李贵妃闻言,当即让喜儿去洛元宫打听打听,皇上究竟是不是病了?病的重不重?又派了了两个太监去了德云宫和陶兰宫打听打听兰妃可在寝宫中?喜儿打听回来,禀报道,洛元宫宫门紧闭,皇上留了口谕不许任何人探视。而去了德云宫和陶兰宫的小太监则回禀说,兰妃这两日未曾出陶兰宫走动。李贵妃想没病没灾的,晨起不去皇后宫中请安,已是放肆,不守宫规。寻常这兰妃可没这么不守规矩,这里头必有蹊跷!何况眼下皇帝称病,云幽兰跟着也没了踪影。
李贵妃急忙去了皇后宫里回禀情况,要皇后亲自到洛元宫求见皇上。情况紧急,皇后自然即刻便动身去了洛元宫。李贵妃见目的达到,又派人去霞安宫向太后仔细陈情。太后闻言自然也不能坐视不理,随即也赶往洛元宫。一时间云轩闭宫不见外人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后宫,各宫妃嫔闻言俱是往洛元宫而来。
到了洛元宫,皇后见宫门紧闭,命人推门进去,生生被守宫侍卫拦了下来。
那侍卫上前行礼道:“下臣参见皇后娘娘,李贵妃娘娘。陛下今日有旨,不见任何人。”
皇后道:“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连本宫也敢拦下。本宫乃后宫之主,皇帝染了风寒,本宫岂有不探视之理。”
侍卫钱宇道:“请皇后娘娘恕罪,皇上虽没留下圣旨,但口谕的确如此,臣等也只能依圣上口谕行事。皇后娘娘请回吧。”
“既然是皇上口谕不让本宫进去,本宫就在宫门处等候,你派人进去通传。”皇后说着便立在宫门处等候。
一会儿小李子出来了,道:“皇后娘娘请回吧。皇上是夜里突感不适,连夜召了太医瞧过,要皇上先静养几日。所以皇上才封了宫门,不见任何人。”
“是嘛?既然皇后你们可以拦着,不知道哀家能不能进去看看皇帝?”正僵持间太后鸾驾驾到,下了轿太后正好听到小李子所言,道。
“下臣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臣妾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
“奴才参见太后,太后万福金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