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究竟是何人?”老二与影对峙着,问道。
“这个问题该我们问才是。”影言道。
“…”老二一时无语。
“鬼鬼祟祟地跟着我们,不知道阁下是哪条道上的?”老六问道。
“道上的?你仔细打听打听,你爷爷我能是道上的。”年纪尚轻的空言道。
“听阁下这声音,怕还是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吧,毛都没长齐呢就想做爷爷了。”老二说完和老六两人差点大笑出来。
“你…”空被怼得无以言对,事实上他才十七,在这几个人面前的确算是小孩。
“你与他们废什么话,动手就是了。”影冷冷地说道。
“哥,你说的对。咱们手底下见真章。”空语毕朝老六出招了。
彼时,楼下。
司马将军带着他那两个手下,摸进了碧云居,刚刚那阵瓦片摔碎的声音,的确足够引人注意。大晚上行动,本来就意味着不想节外生枝,司马将军想不出这几个家伙如何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想来是发生激烈的争斗。此刻皇上的安危要紧。太后也真是的,要自己暗中保护皇上,不能让皇上知道,这可真是麻烦。才导致自己不好出手。
三人见那小二回房了,才匆匆往楼上走去。
哪知,竟听见身后传来烛台掉落的声音。今天是什么日子?净出幺蛾子!司马将军转身一看,正好是那个起夜回来的人,见着眼前三人蒙着面,还以为是刺客,吓着掉落了手中的烛台。
夜色如墨,这般静谧的夜里,即便是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得清清楚楚,何况是那个铜质的烛台!
千钧一发之际,最接近那人的副将,上前朝着那人的脖颈劈了一掌。那人一个字都没喊出来便晕了过去,省了不少麻烦。
对方是平民百姓,也不好就这样把他打晕丢在那儿,也不知道他住几号房,索性把他抬到了大堂的桌子上,连带把那烛台也放在了他的身边。
随后三人速速上了楼。
至楼梯口,借着微弱的烛火,三人就见着前头有四个身着夜行服的人在对峙着。司马将军心想,好大胆子,这要是有人从楼梯摸上来,在这楼梯口就可以把他们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这也正是清影和如月隐在那阁楼楼梯处正在干的事。
“将军,如今我等怎么办,那前头人堵着呢,过不去啊。”
“莫急,咱们现在楼梯口蹲着,看看情况再说。”司马将军言道,此刻别无他法,只能静观其变。
那一头,阁楼处。
“清影,咱们就这么干看着吗?”
“不然能怎么办?你想出手帮谁?那四个人虽然不是一伙,可是敌是友,咱们根本分辨不出。只要一会儿把公主保护好就行,其他的皆与咱们无关。”
“是。”
依着护国公的意思,他二人也是只能暗中保护公主,不可在公主面前泄露半丝行踪。
这一会儿,屋顶上集结了六人。碧云居二楼客房处,集结了九人。
屋顶上几人打斗了一会儿,一时难分伯仲,张锋义心想,这么下去可不行,再僵持下去,也不过白白耗了体力和时间而已,得赶紧下去与老二和老六汇合。
翼看出了张锋义的盘算,翼岂会让他得逞!再撑一会儿,天就亮了。天亮了,看你怎么对皇上下手。
张锋义见一时脱不开身,言道:“阁下武功高强,在下佩服。”
翼不理会,仍旧朝着张锋义出招,张锋义见他不入套,只好弄出点动静,抽出长剑,把翼逼出一丈以外,随即收剑,潜入碧云居。
随后六人都进了碧云居,好家伙这下子碧云居的客房处涌入了十五人,这个数都快赶上房客的数量了。
张锋义三人上了楼梯,正好撞见司马将军一行三人,好家伙,这下子九人直接在楼梯口处动起手来。这下子六对三,张锋义三人渐渐落了下风。七杀果然是犯了太岁,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老二老六那边应付也实属勉强,既然帮不到大哥,也只好,边打边往里头去,找到皇帝的房间,直接下手好了。
影和空哪能让他就这样得逞,随即跳入他们身后,挡在他们后退的路上。
这会儿一旁看着的清影和如月总算清楚敌友了。显然这会儿堵在后头的那两人是友。
“要不要去帮帮他们?”如月俏皮道。
“别急,没看出来吗?那两人身手可比咱们好,再看看,目前看来他们稍占上风。”清影冷静言道。
张锋义腹背受敌,没了胜算却又脱身不了,进退维谷,着实教他难受。既然不得法门,那也无谓在此费工夫了,吹了声哨子,随即掏出烟雾弹,总算脱身。那边老二和老六也是扔出烟雾弹,随即脱身。
“大哥,现在怎么办?”老二问道。
“等天亮,在路上伺机而动吧。我想皇帝明儿总要回宫上朝吧。”
“这一下子又窜出三人,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看来皇帝还是带了侍卫的。”张锋义言道。那几个人的工夫有从军的痕迹,想来不是江湖中出来的武夫。
终究无功而返,着实恼人。
烟幕散去之后,楼道里已空无一人。
司马将军一行出了碧云居守在了碧云居外。而翼一行也出了碧云居在远处仍旧死死盯着七杀的一举一动。在皇帝和兰妃回宫之前,任何一刻,他们都不能松懈。清影和如月则在暗处守在了幽兰房门口,那是他们复国的希望,如何也不能教公主有任何闪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