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逝,很快就到了子时,也该是休息的时候了。小六子公式化地又请云轩翻牌子。鉴于太后的嗔怪,而且自己也久未就寝后宫,于是随便看了一下,翻了柳妃的牌子。
“起驾德云宫。”
说到柳妃,不得不提的是她的才貌双全。才德过人,博学多识,对许多事情皆有自己的独到见解,琴棋书画均不在话下,品貌更是冠绝后宫。而且善解人意,以前单云轩遇到难以抉择的国政大事也会到柳妃那散散心,听听她唱的小曲,胸中郁结顿消,好不舒畅,虽说后宫不得干政是各朝各代都有的不成文的规矩但是云轩还是采纳了一些柳妃给的相当重要的意见,更为重要的是柳妃举止大方,行为得体,而且是自愿嫁入宫中的。她深爱云轩,背景干净不复杂,这一点也让云轩很舒坦。在云轩的眼里柳妃除了是他的妃子之外,更多的时候是扮演了红颜知己的角色。
鎏金大驾很快就驾临了柳妃的德云宫。
“皇上……”小六子刚要报驾就被云轩摆手阻止了。
“不必报驾,这个时辰爱妃说不定已经睡下了。朕自己进去,你们先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除了小六子在殿外候着,其他一众太监都下去了。
“臣妾参见皇上,未迎圣驾。望皇上恕罪。”云轩刚蹑手蹑脚地踏进里殿,柳妃早已于殿门前行礼迎上了。
“爱妃免礼,不知朕是否搅扰了爱妃的清梦?”云轩上前扶起了柳妃一同来到了坐榻上。
“皇上说笑了,臣妾尚未就寝。这几日不知怎的,睡意不浓,睡得很浅。”夜半天有些凉,柳妃不禁咳嗽了两声。
“是不是病了,要不要紧,请没请太医瞧过。”云轩关切地问道。
“谢皇上关心,今儿已经请太医看过了,并无大碍,不过偶感风寒罢了。”
“既是风寒,爱妃还穿的如此单薄。”云轩说着把身上的披风披到了柳妃身上,把柳妃裹了起来。
“谢皇上关心,皇上深夜到访,不知是否又在为国事烦恼?”柳妃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并打发了身边伺候的丫鬟下去端茶来。
“爱妃倒是说笑了,朕堂堂一国之君到自己妃子的寝宫来一定就因为国事缠身吗?爱妃这话难不成是给朕下逐客令吗?”轻轻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玩味地说道。
“望皇上恕罪,是臣妾失言了,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何况这小小的德云宫,皇上称客臣妾又岂敢称主,何来逐客之说,只因皇上来臣妾这儿大部分都是讨论国事来了,故有此猜测。”
“爱妃,多日不见,你还是那么巧言善辩。今儿我们就聊聊别的吧,国事暂且就放放吧。”云轩顿了顿,“不知这几日,爱妃在忙些什么?”
“也没什么,宫中日子不就是那样么?在宫中绣绣花,泡泡茶,偶尔看书累了便到御花园去看看,赏赏花,或是到各宫中去和姐妹们叙叙旧。”柳妃淡然地回道。
“看书?最近都读了哪些?”云轩看到茶几上摆了几本书籍,问道。
“倒也算不得读,臣妾水平有限,只能算是瞎看罢了。”
“爱妃倒是谦虚了,爱妃的才华在这后宫中称得上是一枝独秀了,连母后都对你赞不绝口。”
“谢皇上赞赏,那不过是太后娘娘抬爱罢了。”
“那都读了什么?”
“最近在翻《史记》和《通鉴纪事本末》。”
“哦?不知爱妃有何高见?”
“皇上又打趣儿臣妾,高见不敢当,看法倒是有一些的。”
“说来听听。”云轩喝着茶,闻柳妃此言,显然兴致来了。
“太宗皇帝言:以史为鉴,可以明得失。这话诚然不假。历史就像一台戏剧,不断开幕和谢幕,自古以来从来没有哪个朝代可以千秋万世的留存下来,即便是经济文化高度发达如唐朝也难逃最终覆灭的厄运。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在我们统治国家的时候尽可能认真一些,细致一些,尽量避免发生历史的典型错误罢了。”柳妃娓娓道来。
“爱妃所言极是,历史不会完整重演,但各朝各代覆灭的原因大抵相似。尽管每一位皇帝都知道自己放任朝政的后果会使国家灭亡,他们也都读过历史,也都了解历史,但终究难逃厄运。历史有一双神奇的手,她让每个朝代都有自己的辉煌,一旦到了穷途末路,政治大厦已被那些个蠹虫侵蚀到吹之即倾,她便会毫不留情地将其彻底毁灭,然后交给下一个朝代的统治者,这也许是一个轮回,或者说这便是历史得以更迭前进的原因。”云轩顿了顿,“怎么说着说着又提到国事上了。”
“是臣妾失言了,皇上恕罪。”柳妃说完,两人相视一眼都笑了起来。
就这样就着月光两人又聊到了很晚,云轩很喜欢到柳妃的宫中来,这个女子不仅有江南女子特有的温婉而且还有带有一些北方人的豪爽与耿直,和她在一起云轩没有束缚,任何话题都可以很轻松地开始,又能很轻松地结束,在这勾心斗角的宫中他需要有这样一个女子来陪伴在他的左右,替他排忧解难,给他一个干净舒服的精神家园,可以说柳妃温暖了云轩心里的某个角落。
长谈之后,云轩发现柳妃是一位非常美丽女子,气质出众,后宫那班庸脂俗粉与之相比完全不是一个档次。月光下,柳妃的的皮肤真如凝脂一般白皙,轻轻挽起的秀发衬着姣好的面容,薄薄的亵衣显出凹凸有致的玲珑身材,看的云轩竟有些痴了,他要好好享受这难得的温馨和温存。于是他轻轻地抱起了柳妃向床榻走去,他含情脉脉地盯着柳妃,眼神里流露出了柳妃不曾见过的温柔,柳妃此刻早已羞涩不已,脸上露出的一丝浅浅的红晕让她显得更加美丽而魅惑,而后更不用说,自是一番云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