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墨玉,是的,那正是南羌墨玉,是证明公主身份的信物。抚纱有些激动,当下便从房顶上纵身跳入殿内,飞踹了那贼人一脚,力道不小,贼人吃痛,往后倒下,手中的玉佩瞬间飞出,抚纱见机,速度上前,接住了墨玉,墨玉珍贵不仅仅因为它稀少,更是因为它易碎,一点点磕磕碰碰就能在它上面留下难看的划痕,所以抚纱才会这么紧张,如果墨玉真的碎了,那就不得了了。
贼人固然吃痛,眼见抚纱拿走了墨玉,自然也不会善罢甘休,尽管他今晚的任务并不是那块玉,但是见眼前这人如此紧张,怕是这玉佩里头大有文章,何况那黑衣人方才出手,丝毫不留情面,一看便知不是朋友,这世道,不是朋友便是敌人,俗语有云:无论如何,千万不能让自己的敌人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那贼人如此想着,一个鲤鱼打挺,起了身,飞速一个后旋腿就朝抚纱踢去,抚纱一个侧身,一躲,轻轻松松避过那贼人的攻击。贼人心想,这人身手还不错,脚下一个扫堂腿攻击抚纱下盘,哪知抚纱从小学习轻功,下盘稳得很,极为轻巧地避开了那贼人数次的攻击,贼人颇为苦恼,转念一想,马上取出武器,朝抚纱逼近;抚纱不以为意,立定,仅凭双手夹住了那贼人的刀,那贼人自然未料到,抚纱气力如此之大,惊了一霎那,就在那一霎那,抚纱一个大力的肘击,将那贼人击出五步远,贼人脖子遭受如此打击,右脸顿然失去知觉般,停在离抚纱五步处许久。
“你是何人?为何要与我抢这古玉。”那贼人沉默许久之后问道。
“这句话,该我问你才是,为何到这陶兰宫来盗取此物?”抚纱反问道,对方开口,她才发现原来对方也是女人,这深宫内院的果然阴盛阳衰,连个盗贼都是女的。
“无可奉告。那你又是为何?”那贼人自然不会告诉她缘由了,当然了她对眼前这个同为女子的黑衣人倒是颇感兴趣。
“我也无可奉告。只不过今日你若想从我的手中夺走这古玉,是不可能了。”抚纱说道。
“是吗?小心一会儿别受伤了。”那贼人冷笑了一声,道。
“手下败将,还敢大言不惭。”抚纱不屑地说道。
“看刀!”那女贼明显怒了,果然这一怒,速度和力量都强了不少,直逼抚纱而来。
抚纱看这架势,微微一笑,纵身跃至那女贼身后,一个后踢腿想将那女贼踹倒,不料那女贼反应倒是比先前快了不少,转身收刀,左手一把抓住抚纱的右脚,往下一拉,抚纱没料到那女贼还会这般,一时不备,生生做了个一字马。虽即如此,抚纱反应甚快,收腿,一个后筋斗,双腿迅猛地朝那女贼踢去,女贼双手一挡,双手的力量哪能敌得上双脚,自然往后退了半步。
两人互看着对方,僵持着,女贼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抚纱明显觉察到,那女贼分明在密谋着什么,可又一时半会儿猜不透她会如何出手。
忽然那女贼像是找到了诀窍一般,右手飞快起刀,朝抚纱刺去,抚纱心想,又来这招,双手死死地夹住了那贼人的快刀。贼人奸笑着,右手一转,抚纱当然知道那贼人此时的意图,妄想!双手也跟着那贼人一转,仍旧死死地夹住那贼人的刀。
就在那僵持着的一刹那,抚纱不得不佩服那女贼反应之快,右手马上捏着刀背,快速靠近抚纱。
“古玉,我收下了!”那女贼左手飞快地摸入抚纱腰中,掏出玉佩,轻轻地说了一句,右手回到刀柄的位置,用力抽刀,得手之后马上退出了陶兰殿。
抚纱暗骂自己太轻敌,可是一时半会又无计可施,只能赶紧跟了上去。
哪知那贼人一出陶兰殿就不见了,真该死。
抚纱心想完了!脚下不禁又快了些!
总之为了那南羌古玉,她今夜就是翻遍整个皇宫,也要把那女贼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