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李淳风一再嘱咐曹小天要坚决抵制能力！大概，并不是单纯的技术领域反对，更多的，恐怕是心理上的，阵营上的抵制！
“好了！抛砖引玉结束！现在的舞台，交给你们！自由抢麦！我老了，需要休息一下！”派恩每一句话都是专门设计过的。
他早不提晚不提自己老，现在说出来，真是够坏啊！这让无数人，包括马修那样的铁杆，都没来由地觉得充满希望！
毕竟，这是一项长期的事业，一个老得快死的负责人者，比任何年富力强善于笼络人心的好负责人，还要让人满意！这是机会！这是取而代之接收最终成果的机会！
画饼充饥！派恩，给所有人，画了一张无法抗拒的饼！
虽然再没有谁的成就能够比的上月空会，但是，曹小天需要重新认识这些家伙！
R社开会，一万有余的成员，算多吧？就算抛出每个成员附带的平均5名队友，大佬级人物还有足足三千之数！
这不是简单的三千成员！三千人，每个人手中，都握有足够庞大的势力！这些势力，虽然比不上皮斯家族那种大势力，但也差不了多少！
三千军团啊！就算哈里家族那样的商业家族，真正面对面交锋，曹小天也不敢说绝对有信心！
比较令曹小天无语的是，居然见到熟人！呃，如果周边也算的话！
“我日光团，目前已经将整个亚东南的业务掌控在手上！并有序地朝东南西北全方位进行辐射，成果斐然！泰拳已然成为日光团的一个成员单位，克拉术、越武道、希拉、班卡苏拉、菲佣魔杖等说得出名号的组织，都被我控制！我叫图阳，萨瓦迪卡！”
这不就是熟人？图森他爹嘛！跟图森有着一毛一样的一张脸，极品而又别致，以一种无法理解的倨傲，最后还要介绍一下自己的名字。
他的发言，先是赢得一片的赞誉和掌声，作为跟在米帝身后的狗蛋，他们值得这份嘉奖，可是，很快，他，图阳，又迎来一波嘘声！
“哼！社长！如果有人报虚功，该当如何？！日光团，真的做了那么多取得那么多成就吗？我，第一个不服！”说话的，同样是一个典型的亚东南人士，表征很明显。
曹小天素来对这些仇华情绪严重的未进化体没有好感，这家伙跳出来，曹小天并不觉得稀奇，这是他们的习性，需要你的时候，当你是大爷，不需要的时候，举起屠刀。
“哦？你说！有何不实之处？”派恩对于这些旮旯其实并不太愿意过多关注。
“图阳此人，好大喜功，言过其实！他说的，我只赞同一样，那就是最后一句！”
大家琢磨半天，终于回过味来，这厮也是够毒舌啊！最后一句是什么？“我叫图阳，萨瓦迪卡”！差点没忍住笑出来！
这本身，与“半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有异曲同工之妙！全盘否定！
“先自我介绍一下，鄙人坤哈！来自掸邦！”臭名昭着！果断鄙视！
曹小天对这种人的感官，可谓是最甚！厌之最甚！这个地名，也许不了解，可是如果说起另外一个相关产业……金角三，还能淡定吗？
“图阳，你敢说真的做到了那些？呵呵！你不会是嗑多了，胡言乱语吧？还真敢讲！单说竹联势力，你敢说你能hold住？还有，你所谓的那些组织，哪一个，能真正代表他们的精髓，拳霸呢，拳霸你能搞定？你也不怕闪了舌头！”坤哈以一种鄙视的姿态，将图阳批的体无完肤。
好吧，图阳无从反驳的样子，就是最好的注解，很显然，他确实夸大了！
“那么，坤哈，你呢？你又做了什么？”派恩严格来说不喜欢这种内斗，容易让人分心，谁能没有水分呢？
就包括他亲口给月空会的评论，难道就完全真实吗？未必！但是组织需要一个标兵，这个标兵，必须是完美的，必须是愿意站到前台的！
至少，月空会，还灭不掉武林势力，掌控的龙组，还不敢公然叫板！
“我？尊敬的社长大人，你这话，让我很伤心呢！我的功绩，难道你不知道吗？或者说，我，需要刻意做什么事吗？我，是魔鬼！带给敌人无限美好的魔鬼！可惜，他们的美好，只有自己知道！”坤哈很善于组织语言，至少，他并没有表现出他的真实身份。
“哈哈！开个玩笑！看样子，图阳你确实夸大了自己的功绩，该罚！就罚你一百贡献好了！希望你能早日实现你说的那些！”派恩心知肚明，那里的情况，他有更好的狗！
波澜不惊，大家究竟有多少实话，多少应景的谎话，曹小天不得而知，但是，就像不相信图阳一样，对于其他人的发言，曹小天也是顶多信一半！
就这一半，其实也很恐怖了！
这些家伙，几乎遍布全球！曹小天听过的没听过的传统和非传统势力，都持续着他们的霸主地位，比如西西里和科西嘉的菲亚，他们一直没有被打倒，只不过，在黑蛇会的名目下多出一个能力者组织的属性罢了！
菲亚，被Z国人称作……青龙帮！
再比如加大拿的地狱天使！这是一群习惯性暴戾的家伙，大功率摩托车、黑皮衣、络腮胡、粗鲁是他们的标识！就算能力者的身份，也没有改变他们的信仰！好吧，他们与X战警也不对付。
果然，有选择地让一些坏人坏事加入，看来也是R社的一个计划吧。
这些团伙，呃，这些成员单位，一般都有自己的产业，都有自己的武装力量，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掌控着他们那一亩三分地上的一切。
他们是低调的，隐忍的！他们是可耻的，卑鄙的，涉及金钱，一切都会变的肮脏，不关能力者什么事，这些家伙，只不过想要继续扩大自己的利益版图罢了！
成为人上人，其实，生活的水平，才是决定因素吧？
当阴谋本身浮出水面，对于这些坏人坏事取得的成就，反倒见怪不怪了！曹小天更愿意关心的是，谁能组织这些家伙？
曹小天原本以为影响自己安宁的会是魔界或者武侠秘境中那些高能人士，目前看来，他们，恐怕也只是R手中的工具、棋子！
世界变化快，似乎从曹小天从地上捡起那把钥匙开始，世界就已经不是那个世界！伟大的，从来只是梦想，残酷的，才是现实。
“大家一定很好奇，我作为发起者，作为你们的大佬，又做了什么？”派恩把握人心还不错，其实曹小天也挺好奇，这个大boss，做了些什么呢？
“哼！愚蠢！你们知道社长多努力吗？你们得以继续制霸的资料库谁在运营？你们很多人依赖的魔界终端，又是谁在维持？啊！？基础！这是基石！”马修适时地跳出来，维护社长权威。
“不不不！马修，别这样！我并不想居功！何况，我想说的，也不是这些！我，派恩，一直致力于能力者研究！我们的能力从哪来？有没有科学化的说明？怎样获得提升？提升的终点在哪里？这些，你们有兴趣吗？”派恩点头微笑，最大的疑惑，能够让人的接受能力增幅极大。
现在曹小天彻底迷茫了！究竟是皮斯学的派恩，还是派恩盗用皮斯的方式？唯一可以确定，两人分别与他们的搭档，拥有着惊人默契！
就连曹小天也不由好奇起来，这些问题，很学术，但也很基础，很有意义！能力者的产生，目前为止，还没有被完全证明，就像那些困扰全人类的数学猜想一样，长期处于被探索阶段。
“能力，不是进化！”派恩第一句话，就有够颠覆！
R社一直在强调一件事……能力者，是人类进化，唯一正确的方式！那么，派恩这番话不是打自己脸吗？
“信念是信念，研究是研究！只有不断推翻自己的固有思想，我们才能接近事情的本质本源，也就是你们年轻人说的脑洞大开！”派恩突然变成一个实事求是的学者，这种转变，太过突兀。
“虽然很多能力者家庭，但是我想说，能力者，并没有强遗传属性！无法通过基因学的理论解释，父是能力者，子女未必！祖上从来没有能力者，也许某一代，突然觉醒，这些，都很广泛！能力者的最早出现已经无从考据，但是我们有理由相信，那是一段悠久的历史！”派恩的理论很零散，跨度太大，让人不适应。
曹小天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思路，很常规，常规到与曹小天相重合。
“有些人的能力很像魔法，有些人的能力，更像巫术，能力者的分类，迄今为止没有任何人能够有一个标准，每天，都有能力者产生，每天，都有新鲜的能力被发现！”派恩的声音很有磁性，可惜内容，更像讲故事。
“这些能力，绝对都是违背力学物理学原理的！无一例外，都曾经是在遇上困难时无数次无数人共同的美好愿景！能力者，就是所有愿景的实体化！我非常怀疑，只要我们人数足够多，一起想某件事，某件人力无法办到的事，这种集思广益解决问题的想法，就能成为能力！降临到某个幸运儿身上！”派恩终于触及关键信息，涉及技术性的深度。
“当然，我不建议那么做！能力究竟会在谁身上成为现实，我们无法掌控，无法预知，强大的不确定性，不是聪明人应该选择的方式。”派恩摊手一笑。
能力者无法理解，可是确实存在！派恩这种设想听上去不可理喻，但是谁又能精准反击呢？
何况，这脑洞大开的理论，曹小天竟然是认同的！人类从来没有搞清楚自己的意识体是怎么样的存在，更不要说这些意识体经过交汇和融合，会发生什么诡异的事。
群体的力量，从来就很可怕！当然，更加伟大的，是人类的想象力，想象力造就一切，曹小天有些相信这近乎违心的理论。
“这是我通过概率学和排除法得出的结论，我得出一个结论……能力，来源于人类的执念！来源于人类在意识层面的通力合作！我将这个理论称为……派恩猜想！”
猜想大家都知道，就是在没有论据证明的情况下，最趋向于真实的一个论点，姑且可以拿来用的那种！间接说明，派恩的理论体系，还没有直接论据支持，属于“暂行”！
这是一个大胆的行为，曹小天知道，一旦这个理论公之于众，要么所有人都被派恩带沟里，以派恩猜想为基础去研究能力，永远触不到原点和真实。
要么，派恩成为伟大的先驱，最早的能力者研究开先河者！启蒙者！
派恩看来已经做好一切准备承担或是享受这个理论能够带来的东西，成功也好，失败也罢，都在其中。
“我研究过各国的能力研究专着，发现一个事实，大家，竟然完全不一样！没错，明明看上去那么相似的能力，会有如此大的差别？我追根溯源，得出另一个惊人理论……梦里体系，实际上，看似没有或是很少差别的能力，根本是不一样的！”派恩难道那么急迫地准备推出第二个猜想？
派恩在技术领域，终于表现出了他的专业的高能范儿！这个问题，曹小天很要以前就发现了！却无法合理解释。
“其实这里，派恩猜想就能作为证据用上！假定能力的形成是人类执念和渴望交汇而成，那么，决定能力总体风格的，就会是个体间的文化、信仰、和历史传承！这么说你们可能无法理解，这么说吧，Z国人在群体构建能力时，是以他们的神话体系为根基，自然能力会是仙人风格！咱们M国，并没有太长历史，所以显得包容万象，以网游设定为主，辅以世界各国体系！”派恩一口气说完，至少脑洞方面，他足够伟大。
不管怎么说，派恩确实走在研究能力者的高级领域！他能够自圆其说，这个很难得。
“当然，地球村的构建，让这种差异越来越不明显，因为文化的互相交融，让M国人也可能信三清，让Z国人也可能信基督，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大势所趋！”派恩说到亢奋。
“这预示着什么？？你们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派恩极具煽动力，看来来到一个潮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