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毛毛只用了一分钟就整理好了稿件。
他没用邮件，而是直接扣扣聊天框发送，没想到，那位编辑还在。
“又是你啊，你那种烂文就不用发了，没有天赋的写手就是pu街，再给你十年，你也赚不到一分钱。还有，你烦不烦啊，这半年你都给老子发了好几次了，改来改去，有什么鸟用，老实去搬砖。”
周毛毛被骂的脸色铁青，眼里都有泪光了，这样的羞辱太过直接，让他如同被捅了一刀。
“口气挺狂的，浓浓的套路。”徐洛轻笑，不以为然，不过眼里有一道寒芒闪过，“不要在意，告诉他，如果他不看，他将会错过一位未来大神。”
周毛毛含着泪，把徐洛的话打了上去：我哥告诉你，如果你不看，你将会错过一颗明日之星。
那位编辑发了一个不屑的表情，文字之间透着狂妄：“哟呵，来劲儿了是不，还带上亲戚了，对了，你哥在哪里混，手下有多少号兄弟啊？哈哈哈！就让你死心，等我看完，我会告诉你，你这些的渣文究竟有多烂！”
说完，对方果然接受了文件。
“毛毛，再找那个小站的主编发一次。”徐洛一脸镇定的道，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个圈子绝大部分都是很敬业的。
“好。”周毛毛点头，又给那个小站的主编发了一次。
“写的跟****一样，瞎了的老子的狗眼。”那边，那位狂妄的编辑扔下了一句话。
周毛毛大怒，想回复，然后被拉黑了，信息没发出去。
“靠！这孙子！”周毛毛气得快要炸锅了。
徐洛淡淡一笑：“主动避开你，说明他怕了。”
“哥，我们接下来怎么破？”
“这还不简单，把聊天记录发到人多的地方去，黑死他啊，这个不用我教你了吧？”徐洛撇嘴。
“有了。”周毛毛点头，直接把聊天记录截图，手速飞快，几分钟后，在某个写手论坛直接炸锅了。
“我去，这编辑谁啊，没听过，口气这么狂！”
“我好像听过，是一个盗站洗白的编辑，以前开工作室的，很嚣张呢。”
“这位毛毛同学也是有勇气，被骂成这样，还敢再投！摸摸！”
“我昨天还看过有人曝光这个垃圾网站，听说以前是搞工作室的，专业黑稿费！最重要的是，这个网站再好的书都被拒签，然后他们把稿件剽窃，稍微改一改，就是他们的内容了，真是可耻到极点了！”
“这些截图都是假的，大家不要相信，我们网站怎么可能有这样的编辑。”
“小心，楼上洗地的来了。”
看着几百人留言，周毛毛也惊呆了，这个站竟然有黑历史？
“怪不得这么嚣张，原来是盗站的垃圾，这种人应该死光光。”周毛毛眼睛大红，恶狠狠的说道。
“可以把小说内容发上去，让更多人看到。”徐洛淡淡的说道。
“好。”周毛毛照做。
就在这时，周毛毛的扣扣突然弹出声音。
“是那个龟孙！”周毛毛眼睛发红，直接拒绝。
接下来十分钟，周毛毛一共拒绝了三十次。
“真爽，那杂碎估计急眼了，要让我们删帖，想得美呢，哼哼。”周毛毛得意的说道，总算出了一口恶气。
手机响了，周毛毛立刻接通。
“你大爷的，你想怎么样？快把帖子删掉，不然跟你没完！”电话那头，传来愤怒的声音。
因为投稿的时候有手机号，情急之下，对付只能打过来了。
“先叫爹听听！”周毛毛学着徐洛的口气，慢悠悠的说道，开心得不行，心情美妙又愉快。
“哥，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先删帖，我们回头好好商量怎么样解决。”那边的青年终于认怂了，拉低的声音，对周毛毛求饶。
“你叫我什么？没听到，大声点。”
“哥！”
“还是没听到，再大声一点。”
“哥！——”
“不错不错，出息了。”周毛毛冷笑，“刚才怎么就那么拽呢，对了，你刚才说是废材？”
“我我我我！我是废材，我是废材！”青年连忙求饶，“大哥，你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给你钱，不，我收你稿子，我跟你签合同，我帮你运作，保证让你大红大紫，卖出全版权，一年内变成土豪，名利双收，这是双赢！”
“一个破盗站，还有这能力？我怎么不知道！”周毛毛讥笑，在这一行混了三年了，一些门道还是知道了，还大红大紫，卖出全版权，一些小站根本不具备这个能力与资源。
“不不不，是你的文太好了，一定能火，一定能火！”对面连忙开口，努力讨好周毛毛。
一个中年男人的怒叱强势插入。
“王发，你行啊，我们站好不容易洗白，你特么的涨能耐了，还敢侮辱作者，我们公司不需要你这种吃里扒外的东西！”
“不许走，我总算明白了，怪不得你这里收了两年都没有收到好稿子，原来都是被你剽窃了对吧，然后跟工作室合作，中饱私囊，你这是犯罪，我现在就报警！”
中年男人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来，雷霆大怒，火气冲天，虽然徐洛和周毛毛没在那边，但隔着电话也能够感到那种涛涛怒火，如同火山爆发。
“不是这样的主编，不是这样的，你不要误会，你给我时间，我会彻底摆平这件事！”青年苦苦哀求，带着哭腔道。
原来说话的人是该网站的主编。
“你算老几，你能摆平？你手下宣传资源不少，但都集中给了几本书，但内容品质跟不上，前后内容明显搭不上，导致公司严重亏损，这件事我已经暗中关注很久了，我想那些书都是你跟工作室合作让枪手写的剽窃作品吧，你利用公司权利，满足自己的私欲，以公谋私，这是经济犯罪！”
“主编，你不要诬赖我啊！”青年慌乱了，噗通一声，应该做到了地上，要被吓尿了。
“诬赖？就拿刚才那个黑你的作者来说，他的文我看了，虽然有一些缺点，但优势很明显，这是千字50块一样的内容，在你这里，竟然过不了最基本的分签！你让我怎么相信你！我告诉你，如果是我运作，这可能要一书封神！”
一书封神？
这句话是出自一个网站主编之口，当周毛毛听到了，完全惊呆了，欣喜若狂。
徐洛只是轻轻一笑，不以为然，他的智商用来写小说，简直没什么难度啊。
很快，那边的声音没了，不过徐洛和周毛毛都不再关心，那个青年编辑经济犯罪，极有可能要坐牢，让他们彻底出了这一口恶气，神清气爽，念头通达，痛快！
“毛毛同学，这本书现在有关注度了，你可以去任何网站写了，不说大红大紫，保证能够赚到钱，从此逆袭。”
“哥，你太客气了，我一个乡下穷下子，跟着你混，已经算是逆袭了，这一次，这本书你来写，不然我一个pu街根本驾驭不住啊。”周毛毛一脸苦涩的说道。
“放心，这个行文风格跟你的差不多，相反，你的行文更富有感情，符合你闷骚的性格，说不定能够写的比我更好，要相信自己。”徐洛道，写小说似乎是一种挑战，但他有古今交易群在身，需要写书赚钱？他可是有大志向呢。
“不行不行，必须由你来写，大不了，我给你写大纲，细纲，给你创意，反正一天6000字，你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周毛毛铁了新要拒绝。
“去去去，跟我徐洛混，这点胆子都没有，以后等我们玩转资本的时候，你岂不是要吓尿了？放心些，写不好有我在，光脚不怕穿鞋的。”徐洛拍了拍周毛毛的肩膀，认真的说道。
“那好吧，本宝宝尽力！写不好，哥你别打我啊。”周毛毛受宠若惊，让他自己操刀写，说不开心是假的，但他不是忘恩负义的人，这三年，因为跟徐洛一起混，不止他，宿舍里其余的两个穷光蛋都已经发光发热了，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总算过得像人样。
这时候，周毛毛的电话又有人打了进来，一个陌生的电话号码。
周毛毛刚想咒骂，结果发现是陌生的声音：“同学你好，我是某点的主编，你的书论坛我看了，很不错，有没有兴趣跟我们签分成？我们有业界最强PC，至于无线方面，不需要多说，每一个写手都懂，我们有全渠道，如果影响力足够，可以全版权售出。”
某点，那个网文界的龙头网站？！
周毛毛一下子就激动坏了，飞快点头：“好好好，就去你们网站发，给我合同吧！”一个主编找上门来，就说明了，这书内容以及构架没有问题，而且周毛毛也对自己有自信，虽然走套路，但他的设定已经创新，有自己的东西。
“分成，这可是有风险的哦，你确定不要考虑一些时间？”对面打趣道。
“我有信心。”周毛毛认真的道，实则他对徐洛有信心。
“那好，我们按照程序来，你添加这个扣扣，她会给你一份分成合同，祝你好运。”
刚刚挂掉电话，又有人打进来了，竟然是那个盗站的青年编辑。
“哟，死垃圾，还敢给我打电话，被你们主编骂的爽不爽？”有仇不报非君子，周毛毛开口就羞辱。
“咳咳，这位朋友，你误会了，我是你投稿那家网站的主编，我是来想你道歉的，那位害群之马我们已经清理了，为了表示诚意，我们愿意以千字200块保底分成跟你签约，我们承担所有风险。你看，那个黑我们站的帖子能不能尽快删除？”
“对不起，我决定去某点分成了。”周毛毛一愣，然后直言拒绝，好马不吃回头草，坐地起价，“想删帖，封口费呢？”
有钱不赚非君子。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同意了：“要多少，开价。”被黑的代价，根本不是能用钱来衡量的，多曝光一天，网站的损失就翻一倍。
有钱不赚非君子，周毛毛开口：“一万。”
“成交。”对付爽快答应了。
“逗你玩呢，我不缺这一万块。”周毛毛与徐洛对视了一眼，然后潇洒挂掉，顺带把手机号拉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