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朝回来听下人禀告,三姨娘病了,我来看看,怎么,我来看自己的姨娘有问题么?”他一来就碰见这事情,看来这府里要换人了。
“月容这是怎么回事,什么事情要撞死自己。拎儿,现在好些没,怎么感冒了呢”相爷扶好月容,坐在椅子上。
“回禀老爷,贱妾没事,咳咳……只是昨晚宴会之后再湖边吹了风,回来就这个样子了。”三姨娘此时脸色刷白,想起身行礼,被欧阳刚阻拦了。
“那就好,好生休养,以后切勿这般在湖边吹风了”相爷温婉的劝解着三姨娘,完全没把大夫人放在眼里。
大夫人在一旁很是尴尬,眼睛恶毒的看着三姨娘,这没逃过月容的眼睛。
“父亲”月容抬着满脸泪痕的小脸,“砰”跪在地上。
“父亲,女儿今早就听说三姨娘病重,母亲来看三姨娘,所以女儿不顾穿鞋子,衣衫不整的礼数就奔过来,为的就是怕三姨娘的病气过给母亲。”
月容还不忘拿着小手胡乱摸了眼泪,这样装可怜的样子谁不会。
“想母亲为了相府也是尽心尽力,要是病重怎生是好,女儿也知道自己这般不知礼数是有违道德,母亲大度不予追求,只是责罚下人,可是这是女儿的错不干下人的事情,所以女儿只好求得一死。”
月容越说越是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眼泪也是啪啦啪啦的往下掉。
这个样子的月容我见犹怜,虽然九岁,但是难掩那份美貌。
相爷听着这段话,看月容现在的样子,在看那老奴还押解着奴婢,心里有了一丝的了然。
心里想着事实真相就如同月容所说,也不会想到月容小小年纪怎么会能算计到大夫人头上,所以欧阳刚选择了相信月容的话。
“真是这样么?”相爷欧阳刚还是疑惑的看了眼大夫人,又看下人们一个个都低着头谁都不说话。
“老爷,月容是个懂事的孩子,这般为我着想,我怎么舍得让她丧命,求老爷也可怜这孩子这般为相府着想的份上不予追究吧。”死丫头,居然摆了她一道,怎么说都是她的错。
三姨娘在一旁看着,没有说话,怕误了女儿的事,只好一脸的焦急看着欧阳刚,在配上一脸病容,那模样简直是把欧阳刚的心软化了。
“月容,你一个九岁的孩童,就懂得这般,实属难得,我也没想责怪你,只是以后切勿这般鲁莽了,你要是这么死了,你说三姨娘怎么办。”相爷语重心长的对着月容说着,转身看着大夫人。
“你也是的,她一个九岁孩子,这样也不为过,什么传出去丢人,九岁的孩子这样就是不懂得礼义廉耻了,简直胡闹”欧阳刚对着大夫人满脸的不满。
大夫人心里愤恨不平,但是表面上还是微笑道“是,老爷,是妾身的糊涂,但是月容九岁也不小了,老爷也该知道女孩子家的名节最重要了,现下月容不注意,难保以后不出错,该是请个人来教教了”
大夫人看了眼相爷,又瞟了一眼下面跪着的月容,哼哼,宫里的贤妃娘娘可是她的大表姐。
下面的嬷嬷也是忠心不二的,到时候让嬷嬷们做些什么,谅这个小贱人也不好说什么。
相爷看着跪着的月容,“你起来吧,地上湿寒,别伤到了膝盖,也好,月容也该学学了。”
“谢父亲,母亲说的极是,当知道女子的品性最是重要。母亲这般为了女儿煞费苦心,女儿在这里谢过母亲。”
月容煞费苦心说的极重,身体盈盈一拜,落落大方,反观大夫人心里有些心虚。
周围的下人都在看着月容小脸还是布满着泪痕,说的话都是那么端庄大方,不比那些个千金小姐差到分毫。
相爷看着这个样子的月容,心里不由一颤。
这个女儿现在变的很多呀,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一脸苍白的三姨娘,然后转身对着大夫人。
“好了,三姨娘还病着,实在不宜见客了,都退下吧,月容你回去好好收拾一下。”很是威严的吓着逐客令。
“是,老爷”
“是,父亲。”
众人都退了下去,屋内只剩下三姨娘和相爷。“老爷,这般过来不只是看望我的吧,”
三姨娘慢慢坐起,相爷忙上前扶起三姨娘,三姨娘也不侨情,任相爷扶着她坐起来,毕竟她自己很是费劲的。
“拎儿,你还在心里气恨我,”相爷满脸的痛苦,眼睛里是受伤的孤寂,不知道当初把拎儿带进府里是对是错,多少年了,还是放不下这个问题。
“老爷,你还记得我为什么还在府里甘心做这个三姨娘。”三姨娘看着现在的欧阳刚,心里也是不好受。
她何曾怨恨他,只是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好自己的儿子。
当年她进府一年就怀有身孕,产下一子,但是在庶子两岁的时候,不知何缘故就中毒身亡,而且是慢性毒药。
她和相爷不是没想过谁动的手脚,可是苦于没有证据,所以这么些年也就这么放下了,但是她还是每到那个时间都会悼念一下儿子。
这件事情除了府里老一辈的人知道外,谁都不知道,而且二少爷的存在也慢慢的随着时间被人们淡忘了。
“拎儿,是我亏欠你的,你要是不想再府里了,我会找个肃静的地方置办个宅子,然后让月容那丫头陪着你,昨晚是元儿的忌日吧,今天听到你感冒,我一猜就是这个。”
相爷坐到了三姨娘的身边,右手抬起,把三姨娘鬓角掉落下的发丝轻柔的给缕到了耳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