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修娴轻叹一口气,说道:“哀家也不知道这丫头是何许人也,当初我调了向晴去皇后宫中,这春晓便被调上来了。”
赵祯微微点点头,轻语道:“这丫头的行刺绝对不是个巧合,明日朕便派人去查这个春晓的底。”
刘娥抬眸看了看上官单汐,眉头微蹙,却是轻语,柔声问道:“皇后,你本该恨哀家,那又为何要救哀家?”
“如果非要一个理由,因为你是皇上的娘,你穷尽一生在疼爱皇上,我也是要爱他一世,所以,爱屋及乌。”上官单汐放下手中的湿手帕,冲太皇太后笑笑,接着忙自己的。
赵傲然笑笑转脸,忽然眼前一亮,那只紫玉簪静静的躺在地上,可是总觉得很奇怪,捡起它,仔细打量了一番,却发现紫玉中的金花突出了一块,拔出来一看,竟还有字。
赵傲然眨眨眼睛,将纸条扬起,惊道:“皇嫂,你这簪子里,有东西。”
“什么东西啊,那里面还能藏东西吗?”上官单汐漫不经心的问了句头也没抬,看着自己包的伤口,暗自叫好。
“拿给哀家看看。”刘娥沉沉的开口。
杨修娴不禁心头一惊,眼睛瞪得老大,手不自觉的攥紧了衣摆,这簪子是她和彩蝶当年义结金兰之时做的,一模一样,当日找到这簪子时,簪上莫名多出一朵金花,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却怎么也想不到其中竟是可以藏东西的,这,该不会是有关曹家的秘密吧。
刘娥快速扫了一番,挺着了背,竟是气的身子直颤,猛地拍案而起,咬牙切齿,恶狠狠的吼道:“来人,把林敬承给哀家绑来,摆驾回寿康宫。”
上官单汐眉头轻挑,一阵不安涌上心头,不禁出声,轻轻的问道:“怎么了?”
刘娥把纸递给赵傲然,赵傲然便大声的读了出来,此信竟是周芊芊留的绝笔信,上书了陷害皇后的内情,对张倾颜下毒之事是她做的,而毒药是林敬承送进宫里的。
“林大人到!”林敬承对于夜半被人临时宣进宫中好像并不惊讶,也没有一丝的惊恐,直直走进寿康宫,低头颔首,恭恭敬敬的请了安。
赵祯淡漠上下打量了林敬承一番,眼中一丝冷意闪过,淡淡的问道:“林大人,可知朕此番宣你入宫,所为何事啊?”
林敬承敛下眼眸,从容淡然的说道:“来的路上,裴安公公提了一嘴,臣已知大概,听说春晓造反了,可是伤了人了?”
慵慵懒懒,上官单汐把刚刚包好的手往出一亮,不语。
赵傲然死死的盯着林敬承,语气中满是冷意,说道:“春晓好像是由林大人你从府上选来,让我二哥送进宫的吧,你又怎会不知,这春晓究竟是何人呢?”
林敬承淡淡抬眸,一脸无辜,故作淡定的笑笑,低语说道:“公主可是冤枉老臣了,老臣确是不知她是何人,更不知她是刺客,您大可让春晓前来,老臣可以和她对质。”
“哈哈好,好你个林敬承,你这是要哀家将人追回再问吗?”啪的一声,刘娥拍案,道:“好,便如你愿,此事先放在一旁,那陷害贵妃嫁祸皇后一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