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谈星云的声音不仅没有阻止容承绎前进的脚步,反而让他加快步伐径直走到捆绑着谈星云的床边,他倾身靠近颤抖个不停的谈星云,处于灯光阴影之中的脸看不出来有什么表情。
“星云,你为什么这么怕我?”容承绎伸出手温柔地抚摸着谈星云脸上的伤疤,尽管这个时候的谈星云就像是一个被毁了容的怪物,可是在容承绎眼中却自动忽略了那些不足之处,他深刻地注视着谈星云那双溢满了恐惧的神色的大眼睛,那强烈的目光仿佛要穿透谈星云的灵魂。
“拿开你的脏手。”谈星云撇过头避开容承绎抚摸在她脸上的手,那嫌恶的神情很明显地表现在脸上。
容承绎眸中有一闪即逝的愤怒,不过很快他便将这抹愤怒的情绪压制下去了,转而搂住谈星云的肩膀,凑过去在她唇前摩擦着:“如果你答应我不离开的话,我就放开你。”
“你做梦!”谈星云狠狠瞪着容承绎,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串字出来。
“那我们就这样下去吧,我有大把的时间跟你耗,只要你答应永远都留在我身边不再离开,那我就帮你解开这些东西。”说着容承绎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个钥匙,拿到谈星云眼前晃了几圈。
谈星云很快就猜出这把钥匙可能是解开手铐的钥匙,她身体出于条件反射性地伸出另外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便要去抢容承绎手中的钥匙,只是在她抬手的时候,似乎猜出她意图的容承绎便迅速将钥匙扔到了不远处的茶几上,勾起唇云淡风轻地说道,“其实这对你来说很简单的。”
谈星云要去抢夺钥匙的手还僵硬在半空中,迟迟都没有落下,她眼睁睁看着那把小钥匙在空气划出一个半圆形的弧度,随后落在不远处的茶几上,她能够很清楚地看到那把钥匙的形状,却根本没有办法碰触到它。
此时此刻,谈星云的心情就像那把被扔出去的钥匙一样,不断下坠直到最后跌落在地。
剩下的是满满当当的绝望。
“容承绎,你就是一个衣冠禽兽!”谈星云咬着牙怒骂。
容承绎对谈星云那愤怒的语言置若罔闻,兀自去浴室洗了个澡,随即穿了一套崭新的休闲装,整个人看起来意气风发,和形容枯槁的谈星云形成鲜明的对比。
临走之前,容承绎抱着谈星云不断亲吻着,呢喃道:“星云,我会给你充足的时间思考,只要你想明白了,随时都可以告诉我,门外有一个人专门为你服务,需要的时候你可以叫她。”
谈星云狠狠咬紧牙关,她已经尝到了嘴巴的血腥味,那恶心的味道让谈星云想呕吐,可是空着肚子的她又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能喘着粗气用血红的眼睛瞪着容承绎逐渐离去的身影。
随即,谈星云嘴角浮现出一个似有似无的笑容。
此时此刻她能够清楚地感觉到手机还装在她的衣兜里面,只要手机还在她身边,那么左泊和刘雯就一定能够通过卫星定位系统找到她的,这只是时间早晚问题罢了。
只可惜谈星云刚这么想完,已经走到门口的容承绎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转过头神色柔和地注视着满脸怨恨的谈星云,那极富有磁性的声音说道:“对了,你的朋友是不可能找到你的,我已经将你的手机换了,现在它只能打通我一个人的电话,如果找我的话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
随后在谈星云无比震惊的目光中,容承绎潇洒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
沉寂良久,房间中爆发出谈星云那撕心裂肺的尖叫声,她仿佛要把心中的痛苦和愤恨都发泄出来似的,那恐怖的声音吓得房间外面端着餐盘的服务生都不敢进去了,在门外踌躇了良久,才鼓起勇气抬起手叩了两下门,并小心翼翼地轻声说道:“谈小姐,我是来送餐的。”
就在服务生准备进入房间的时候,又突然听到谈星云疯狂的吼叫声:“你给我滚——”
服务生硬着头皮走进房间,马不停蹄将餐盘放到谈星云够得着的桌上,随即一边说着话一边迅速离开:“我就在外面,谈小姐有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可以按床边的按钮。”
话音落下,服务生已经逃也似的离开了这个地方。
一切都归于平静。
当容承绎不在的这段期间,是那个服务生一直在负责谈星云的饮食起居,就连去卫生间都有三个身高足有一米八的强壮女人看着,也不知道这个服务生是从哪里找来的这三个外形可怕的女人。
“麻烦你把那把钥匙给我好吗?或者帮我给我的朋友打一个电话,事成之后我会付给你一笔丰厚的酬劳,而且我可以保护你不受到容承绎的报复。”绞尽脑汁都想不到办法的谈星云只能威逼利诱那个服务生,指着茶几上的钥匙柔声说道,“你知道吗?容承绎这是********,你这样做就相当于是他的同伙了,如果我报警的话你们都是要进监狱的。”
“谈小姐,虽然我没有见过大世面,但是我好歹在这个社会上混了五年。”服务生埋着头都不敢去看谈星云的眼睛,只能低声开口道,“这么多年来我用各种实践经历总结出了一个道理,那就是千万不要招惹自己惹不起的人,容先生要捏死我就像踩死一只蚂蚁那样简单。”
“但你们这种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了!”谈星云怒极反笑,“如果你帮我的话,我不仅不会去警察局告你,还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去另外一个城市生活,如果我是你的话,我肯定会选择拿着钱走人。”
“可我惹不起容先生。”服务生声音低沉,“那我先出去了,如果还有需要的话请随时叫我。”
说完,那个服务生的脚下就宛若踩着风火轮一样,迅速逃离了现场。
自从谈星云醒来后见过容承绎一面之外,她在这个酒店里面被囚禁了一周时间,容承绎都没有再出现在谈星云的视线内。在谈星云看来,容承绎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一点痕迹都没有。
这一周时间内,谈星云被服务生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过着皇帝一般的生活,只是没有自由罢了,就连去卫生间和洗澡都会有三个身强体壮的女人监视着。
即使容承绎有一周时间没有出现了,谈星云仍然没有找到可以逃出这个地方的办法,容承绎切断了她和外界的一切联系,这个酒店的房间里面没有电脑和电视,更加没有电话和通讯器,生活在房间里面的谈星云仿佛山顶洞人一样与世隔绝。
就连窗帘都是一直拉上的状态,谈星云看不清楚外面的风景,更无从得知她现在所在的位置。
日复一日的生活让谈星云对时间彻底没有了概念,再加上厚重的窗帘在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是关闭状态,房间内始终亮着明亮的白炽灯光,这使得谈星云甚至分不清楚此时此刻是白天还是黑夜。
谈星云无数次感觉到时间难熬,却觉得现在是最为艰难的时候,每天都在昏昏欲睡中度过,醒来之后便绞尽脑汁想要找出逃走的方法,可是直到最后想破了脑袋都别无方法。
谈星云身上一向会戴着防身的武器,她可以用很长时间将捆绑着她双脚的绳子割掉,但是她没有办法打开右手的手铐,她会一些打开手铐的小方法,不过都需要别针之类的东西。
因此很多次谈星云都试图让服务生给她找来那些解开手铐的小玩意,只是那个服务生似乎被容承绎特意提醒过,对谈星云这种请求都是毫不犹豫地拒绝。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等待,等左泊和刘雯找到她,谈星云觉得她实在没有办法可以逃出去了,这个房间就是一个可怕的牢笼,而她是被困在里面的小鸟,除非容承绎主动放她走或者有其他人来打开这个牢笼,不然谈星云感觉自己甚至会被关在里面一辈子。
有时候谈星云会感觉房间内的灯光太过晃眼,便让服务生把灯给关掉,当她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时,谈星云心底才会浮起那么一点安全感,至少在这个黑暗的环境里,她可以想象自己身处于她那套很久都没有回去住过的小公寓里,或者她睡在刘雯的床上,忍受不了饥饿的刘雯还在厨房里煮夜宵。
这么自欺欺人地想着,感觉总会好一点。
在无限幻想中,谈星云上下眼皮子开始打架,不久后就昏昏欲睡起来,她实在太疲倦了,几乎每天都处于精神紧绷着的状态,她无比害怕和恐惧容承绎会突然到来。
就在谈星云睡得昏昏沉沉的时候,突然感觉似乎有一个重物压在了她的身上,那强烈的压抑感让谈星云差点喘不过气来,她卯足全身力气想要把身上那个重物给推开,可是那个重物不仅没有移动开来,还伸出两只大手在谈星云的身体上游弋,很快那两只灵活的双手就钻入谈星云的衣内。
这个时候,猛然惊醒的谈星云霎时睁开双眼,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看不到任何东西,可是她却能清楚感觉到压在她身上那个人的呼吸声以及他略显痛苦的呻吟声。
“星云……”他喊道。
“容承绎,你给我滚开!”谈星云不断挣扎,依然被容承绎死死禁锢在身下。
容承绎喝了很多酒,张口就是一股浓烈的酒味,混着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古龙香水味道,传入谈星云的鼻尖显得非常怪异。都说酒能刺激一个人做他平常不敢做的事情,也只有在喝了酒之后,壮了胆子的容承绎才敢不顾谈星云的抗拒强行与她亲热。
“星云……星云……别离开我……”容承绎口中呢喃,一只手已经伸到谈星云的身后,快速解开了她的内衣,并抚摸到了她的胸前。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谈星云的脸上和脖颈间,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即使曾经和容承绎亲热过无数次,可是这个时候的谈星云只觉得腹部涌起一阵又一阵的恶心,她尖叫着抗议和挣扎,却在酒醉的容承绎面前没有任何作用。
几乎不到五分钟时间,容承绎就剥光了谈星云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