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蓝清不过就是一个公主而已,将她定罪,真的会有这么严重?”
安贵妃小声的问着安大庆,宫嗜说完话后,皇上与太后的脸色都铁青的难看。可是在她看来,不过是他们在危言耸听罢了,一个蓝清哪有这么大的本事,可以挑起一场战争。
“翎王妃如果真是凶手,百宸国理亏,皇上处罚她,百宸国当然是无法可说。反之,如果蓝清是被冤枉的,这件事就涉及到百宸国的国体问题,百宸国当然不会善罢甘休。因此出兵也是有可能。”安大庆在一边分析道。
安贵妃不屑的看向萘涵,长得确实是一个美人,不过脸上有那么醒目的一个疤痕,她挺多也只能算是一个长得好看一点的丑八怪。丑人多做怪,定个罪,她竟然还能闹出这么多的风波。
“太后,您别担心,事情都还没发生,一切有朕在,最坏的打算不过就是打仗罢了。”太后一脸的忧心忡忡,离君御见状便出言安慰她。
“皇上,大战刚平,哀家若是为了一时之气又引起两国交战,哀家就成了罪人了。也罢,既然现在证据不充分,那就等证据充分了,你再定罪也不迟。”太后看了一眼幽萘涵,终于松口说。
“太后您改变主意了?”离君御有些欣喜的说。
“皇上,你就将事情查个水落石出,等到真相大白,证据确凿,别人就无话可说了。”
“太后英明。”离君御感激的说。
“翎王妃,太后仁慈宽厚,暂时就不送你去皇陵地墓,你还不快谢恩?”离君御吩咐左右放开幽萘涵,对着她说道。
这是有多仁慈,还不是被逼无奈的,萘涵心里不满的嘀咕。不过,她还是听离君御所言,恭恭敬敬的对着太后行礼说:“蓝清谢太后开恩。”
“刑部,朕再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三天时间后你再查不到任何的线索,你这个刑部就不用干了,朕的俸禄养不起无用的人。”离君御黑着脸对跪在地上的的刑部尚书说。
“臣领命,臣一定竭尽全力缉拿真相。”刑部尚书额头的冷汗直冒,说话的声音也在颤抖。领完命,他赶紧就退了下去,抓紧时间破案。
“翎王妃,虽然你暂时不用去皇陵地墓,但是小璃确实喝了你的茶后身体不适,这件事你还是有责任。而且,你一把火把天牢烧了,朕也不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就这么放你回翎王府。”离君御紧接着说。
“皇上,我已经说过,那个茶是我专门为王爷准备的,公主喝下去会身体不适,只是因为这个东西不适合女孩子喝。”萘涵理直气壮的说。
“翎王妃,你不妨说来听听,这茶为何男人能喝,而女人却不能喝呢?”安贵妃甚是好奇。
这时,萘涵眼光不自主的瞟了一下离君羽,冲着他阴阳怪气的笑了笑。离君羽突然有种不祥的感觉,直觉这个死女人嘴里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而她既然敢这么说,肯定不会是直接承认茶里面下的是毒。
“蓝清不才,从小略懂医理。我见王爷经常面无血色,气虚,有些阴盛阳衰,床弟之事有些力不从小,所以我就专门调了一味药,混在茶里,给王爷壮阳补气。小璃是女孩,体质本来就属阴,喝这个壮阳的茶,身体自然出现排斥反应了。”
萘涵看向离君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的话音刚落,空气里就弥漫着寒冷的气息,离君羽阴沉着脸,恨不得把幽萘涵给撕碎了。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个该死的女人,竟然说他床底之事力不从心,这是对他男性尊严赤裸裸的侮辱。
萘儿,你等着,本王会亲自告诉你,到底是不是力不从心?离君羽看着萘涵,嘴角悄悄的翘起了弧度。
大殿之上,尴尬无声,异样的目光来回在离君羽身上打探。之前就听说翎王不近女色,萘涵这么一说,他们更加怀疑离君羽有断袖之癖。
“那为何恭王喝了之后,也跟离璃一样上吐下泻?”离君羽问。
“这跟补品吃多了流鼻血一个道理,恭王阳气这么旺盛,自然就不用再补了。”
萘涵此话一说,离君羽的脸黑得更难看了,她的意思就是恭王是个男人,而他不是。
离君御本是掩嘴在笑,萘涵说完之后,他隐忍不住,直接就笑出了声。他意有所的问看向离君羽,似是在跟离君羽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有断袖之癖。
“死女人,你要再敢胡说八道,本王就让你后悔长了这张嘴。”离君羽走到萘涵身边,贴近她耳边,气急的小声说。
“翎王爷,有本事你就证明本姑娘不是在胡说八道,你是个非常正常的男人啊。”萘涵得意的白了他一眼。
“行,你等着,你别后悔。”离君羽咬牙切齿的说。
“翎王妃,你此话可有凭证?朕也不能听你的一面之词,就判定你说的是真的?”离君御收忍住笑,问道。
“这个好办,这个药我这里还有,皇上你只要交给御医检验,确定它的药性还有服用后的症状与小璃当时的情况是不是一样就行了。”
“你不是说茶里面放的是五味散吗?”离君羽悄声问萘涵。
他真见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小瓷瓶,里面装着药粉,打开的时候飘散出来的味道跟当时茶里面的一样。
“当时的是,这个就不是了。我敢进皇宫,当然得要有备无患了,这是我最新研制的,绝对可以给你惊喜。”萘涵一脸笑得妖娆。
“你……”
离君羽这会被气得直想吐血,真是什么怪招她都有。
离君羽反手夺过萘涵手里的小瓷瓶,看向离君御,这个东西绝对不能让御医检查,结果不言而喻,真要查了,就等于公布天下,他离君羽有问题。
离君御明白离君羽眼里的意思,但是他就当做没看到的样子,悠哉的看向了别处。
离君羽继续冷冷的看着离君御,两兄弟开始用眼神进行神交流。
“皇兄,你想怎么样?”
“朕帮你也行,但是呢……”离君御一个眼神抛给离君羽。
“成交!”离君羽点头。
“翎王妃,你们夫妻二人的闺房趣事朕就不过问了,朕信你便是,这个东西你收起来吧。”于是,离君御开口说道。
萘涵闻言,将东西塞到了离君羽的手里,小声说:“本姑娘大方一次,这个东西就赏给你了,你可能会用得着。”
离君羽将小瓷瓶拿在手里,收也不是,丢掉也不是,大家齐刷刷的看着他,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小璃中毒的事朕尚且排除你的嫌疑,但是天牢起火一事,你总没话说吧?”离君御见到离君羽窘迫不已,到底是亲兄弟,立马出声替他解围。
“皇上,天牢起火一事更加与我没有关系。”萘涵睁着她那双无辜的大眼睛,撇得一干二净。
“怎么跟你没有关系,天牢的火是从你牢房烧起来的,朕派了那么多的御林军守在外面,谁还敢去你牢房防火不成?”
“皇上,火确实是从我的那间牢房烧起来的,火也确实是因我而起,但是绝对不是我故意纵火所为。如果追究责任的话,皇上您与王爷才是罪魁祸首。”
“翎王妃,你放肆,你不要以为朕容忍你,你就无法无天了?不是你纵火,天牢还能自己烧起来不成?”离君御脸色一沉,生气的说。
换做别人,当面指责皇帝,他早让她人头落地了。看在她敢怒敢言的份上,离君御就不跟幽萘涵计较。
可是现在,萘涵要把天牢起火的事推到皇上与离君羽的身上,皇上就有些忍无可忍了,再胆大妄为,也该有个限度。
“天牢的火不是它自己烧起来的,而是桌子上面的烛台不小心被打翻,正巧王爷被关进天牢的时候,带来不少易燃的东西进去,棉被,床单,酒。火苗遇到这些东西,迅速就烧了起来。”
萘涵才不管皇帝是不是在生气,依然理直气壮的把“事实”讲述出来。然而,实际的情况则是,她好朋友来访的那刻,她一脚踢翻桌子,桌子上面的蜡烛落到牢房的稻草上,就起火了。
萘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离君羽用来止疼的酒洒满了牢房,把棉被,床单这些全部都点燃了。
可是现在,之前大殿之上还义正言辞,大义凛然的女人,这会提到起火,一脸的委屈,声音也哽咽起来。
“还好我拼死跑了出来,不然我就在里面烧得渣渣都木有了。我昏睡两天醒来,结果我却成了纵火的逃犯。皇上,你自己说说,你们是不是欺人太甚,太过分了。”
幽萘涵作势抹了抹眼泪,蹲在地上呜咽起来。离君羽额头的黑线又冒了出来,死女人,真不是一般的会演戏。
而离君御看到离君羽正一脸怨狠的看着他,他竟然也无言以对。只有他知道,羽有多么的在意翎王妃,这会指不定多么的埋怨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