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他昨晚知道这事就要败露,所以要杀你灭口,目的是为保住他的名声,这事你也明白么?”
回想起那掺了血毛茛的鸡汤,以及郁兴来挺剑刺来的情景,紫曈只觉得心凉如冰,泪水盈眶,点头道:“我自然明白。”
“看来你果然是清醒的。”秦皓白对她这回答很是满意,至于眼泪表情什么的都不在他的考虑之列,“你爹爹就是那样一个人面兽心之辈,他利用你赚到了神医的名声,却恩将仇报要杀你灭口,幸亏我及时出手,救了你的性命。所以你眼下该恨的人是郁兴来,该感激的人是我。这个道理,你也明白了吧?明白了就动身随我走,你的伤还不至于重到让你无法走路吧?”
秦皓白觉得话终于说明白了,完成了一大任务,暗松了口气。
紫曈却听得懵了,刚清晰起来的脑筋又被搅得一塌糊涂,呆望着他说不出话来。
秦皓白见她的反应不尽如人意,只好又道:“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都说出来,我替你解答释疑。”话虽说得客气,他却抱起了双臂,眉眼间尽是不耐,强忍着没将后面的心里话直说出来:快些点头称是,好好谢我,然后老老实实地跟我走,别再废话!
紫曈想了一阵,终于理清了一点头绪,拧了眉头道:“我爹爹要来杀我,难道不是因为你闯进我家里,揭破了他的秘密么?”
秦皓白呆了呆:“你……竟知道寿宴上的事?”当时场面有些混乱,他可没去留意一个从寿宴上逃走的丫鬟。
敢情他说出那么一套荒诞道理,是以为她不在场,而要来蒙她。紫瞳登时就怒了:“昨晚这些事的元凶明明是你!你说,你凭什么要来如此害我?”最后还又加了一句:“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就可以为所欲为地害人了么?”
秦皓白被她最后这句话搅得有点思绪混乱,好不容易又理了一下思路,道:“你知道这事也无妨。是我揭破了你代郁兴来行医这件事,可我没教唆他去杀你。杀你都是他自己的意愿,你又怎能将我视作元凶,说我害你?”
早在紫曈从寿宴上逃回竹屋时,就已经对秦皓白满怀敌意。没有他的闯入,就没有她后来的危难,这个道理已在她脑中清晰成立。此刻听见这个始作俑者强词夺理,不但以她的恩人自居,而且态度轻慢狂傲,她自是被激起了满腔怒意。
“还说你不是元凶?我爹爹一向待我很好,对我关爱有加,若不是你上门滋事,惹出了这些乱子,他又怎可能想来杀我?明明是你将我害到了这步田地!还想我去感激你?你真是白日做梦!”
紫曈左右看看,抓起一块石头想朝秦皓白奋力砸去,却还未等丢出手,先牵痛了胸前伤口,只痛得弯下腰去,喘息不已。
一个不会武功的小丫头竟想对他动手,而且还没出手就先笨拙地弄痛了自己。作为武功天下第一的魔头,秦皓白认为自己有必要对她报以嘲讽的冷笑和鄙夷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