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沫紧紧地抱着手臂当没听见。她已不是以前的林沫招之即来呼之即去。她有她的面子和尊严。
凝立不动。
“看来你喜欢我帮你!”大手上来就撕扯她的衣服,棉质的T恤毫不费力地被撕成片,只有袖子还挂在她胳膊上。
里面的山山水水暴露无疑,如玉的胴体若隐若地呈现于眼前。
女人如此之美。某个部位已经不受控。
她只觉得自己象十字架上的耶稣,被固定得牢牢的,永远也别想下来。
“你很委屈?”因为他发现女人并不看他,美目偏向一侧,只有半边精致的脸对着他。呼吸如兰。
颀长柔软的脖颈很能激起人的食欲,亮出牙刀狠狠地咬了一口。
女人疼得柳眉紧皱,这是他独特的惩罚方式。如果她不回答,他会一直咬下去,直到她回答为止。
凭白的,她也不想多受惩罚,她不是受虐狂。
“我没委屈只是不习惯一开始就来这个。”不需要掩饰,凭什么掩饰?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她也不怕引起他的不快。因为她一切惩罚她都不怕,都经历过了,幽禁,冷暴力。
就算他动手她也不怕。
只听男人牙齿咬的咯吱咯吱响,深眸瞬间漫过一层血色。女人居然不怕他,居然敢挑衅!
这是他永远都不能允许的。他不喜欢身下的女人不听话。
成片的T恤被撕扯成条,林沫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但下一秒她知道了,手被绑了起来,嘴和眼被封住。
进入了无边的黑暗时代,心里不由得咒骂,万孤鸿你个混蛋,她唔唔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人被置于一个凉冷铁板之上。四肢无着,摸不到可以攀把的边缘,最后只能是抠着男人坚硬的肌肉。
任人胡作非为。
良久良久,当她醒来的时候,挨着身体的已经不是坚硬的铁板了,而柔软馨香的大床。宽大的被子包围着她,被子之外是刚才的恶魔。
眼,手,嘴都已经被放开。只觉得骨头都痛。
娇小的身子被他长臂禁锢,想推都推不开。忽然恨意丛生,张开唇瓣在他手臂肌健最丰厚的地方狠狠地咬了一下。
疼得男人低吼了一声。趁他收回胳膊,女人赶紧逃命,象躲僵尸一般跑进另一个房间,重重地关上门,麻利地上锁!
才不要跟变态狂在一起。处处被他欺负。奇怪,久久没有听到他暴跳如雷砸门的声音。
想看一眼,但又不敢轻易欠开门缝,因为怕一道手闪电般伸进来。男人完全有那种速度。
当她扑腾扑腾的心刚刚平息一些的时候,转过身,瞬间面如土色。
因为山一般的男人已经站在她身后了!窗户大开着,他是从窗户进来的!
就是这么神速,就是这么无声无息,就是这么可怕!
女人彻底缴械投降,敌我兵力相差悬殊,再抵抗下去只能是加速灭亡。她还是比较珍惜生命的。
来路被他挡住,她忽然想起来,自己是想去卫生间的。已经忍了这许多时日不能再忍了。
男人冒着坏水,故意延误。
“你让开!”林沫忍无可忍发飙了。
男人勾起薄唇,眼里却依然是不依不饶,他就是这样永远治人于死地。
“说好听的。”他这毛病她恐怕是改不过来了。
林沫都快火上房了。
“求你让开。”软语温柔,甚至带着一点含情脉脉。
做戏要做足,虽然她恨得牙根痒痒。
终于男人闪开一条生路,女人仓皇逃蹿,冲进浴室,男人魔魅地勾起唇角。
林沫解决完内部茅盾,又洗了把脸,皱着柳眉看镜中的自己,面若桃花,她又用冷水冲了冲。才让脸色恢复平常。
如此的自己方能减少他的想入非非吧。
不自觉地延长了呆在里面的时间,某个部位因为侵袭过度,火辣辣的疼痛。
素手不由得攥到了一起!
难道他们之间除了床第之欢就没有别的了吗?她是想给他生孩子组建家庭的。但他对她永远有保留,甚至还软禁她!
这种日子她以前可从未想过。
也许是神游太久了,忘了出去,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你打算住在里面了吗?”男人带着薄怒。
她扯过毛巾擦了把脸,打开卫生间的门。下巴还挂着一滴水珠儿。眼睛湿漉漉地透着冷意。
男人已经穿上宽松的睡衣,带子长长地垂在身侧。深眸也是冰冷。
“这么不想见我?”他身上传来淡淡烟草和茉莉花的香味。
林沫怯怯地看着他,他眸深似海,相比之下自己浅如小溪。
“陪我喝酒。”男人带着一丝不耐烦,根本不在意她身体如何。
她也没有拒绝,报着舍命陪君子的心态。
他们之间已经有太多的龃龉,并不是一两次情事就能解决的。
书房是宽大的落地窗,白色的月光洒进书房,男人并没有开灯,而是直接打开了一瓶红酒,倒了满满两杯!
朦胧之中他的眼睛闪着寒光,轮廓更加幽深。
让他变得更加深不可测。他拿起酒杯坐进皮椅里,与林沫砰杯。
清脆的一声,液体因为震荡顺着杯体溢了出来。酒香很快充溢整个房间。
一杯酒一饮而尽!女人也紧跟着,虽然呛得她咳嗽流泪。
男人又倒了一满杯!再次喝了下去。然后把杯子扔在一边。
星眸闪着蓝色的火焰。
“林沫,这是诀别酒!”
此话一出,女人瞬间瓷了。
何出此言呢?她哪里知道是什么酒,她只是跟风喝,陪他解闷而已。
如果她知道是什么酒,绝不会喝啊!
“万孤鸿,我不是玩具,我会说话,我有思想,有感情!”女人‘啪’地一下打开了灯。
瞬间的亮,刺得人睁不开眼。美目气势汹汹地看着他。
男人沉冷依旧。
“我不想难为别人,快乐就在一起,不快乐就离开,我不想绑架任何人。”磁性的声音充满凉薄之意。
“是甩掉我的借口吧!”女人恨不能飞过去杀了他。亏她每天着急怀孕的事。
亏她每天因为他的新闻或喜或忧。亏她每天盼着他回来,看着空空的小径失落。他居然想赶她走!
“诀别,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我死也不出去!”她从来都是潇洒的人,却想不到自己会说出这么没骨气的话。
竟然缠着一个男人,那是她曾经最不屑的。
听到她如此回答,男人竟然半天不出声音。一向盛气凌人的万孤鸿,居然也有词穷的时候。
“玄野,我已经放了。”凭空袭来这么一句。
“跟我有什么关系!”林沫‘砰’地摔碎手中的酒杯。美目氤氲着水汽。
“你不是喜欢通风报信么?”男人恨恨地瞪着她,至今想来仍是恨意难休。
“我想说怕你出事,我想说怕你有损公众形象,致使大权旁落,从而无法驾驭孤鸿集团,你相信吗?”
她几乎用尽了全力说这些话。
如果他不信,她就完了。那么他们的关系将彻底结束。
静等宣判。空气似乎都凝结了。她能听见针头落地的声音。
“此话当真?”他犀利地盯着她。
“我可以发誓。”林沫举起手来。还未张口,唇瓣就已经被他死死封住。
娇小的人儿荡进他的怀里,同样的味道却别样的温柔。随之而来的是他的轻吻。
没人天生喜欢受虐。
“软禁的日子好不好?”男人磁性的声音。
“很好,但再也不要了。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
“你准备要以死相抗吗?”男人吻了一下她的脖颈,忽然无比心疼。
为自己的所做所为深深懊悔。
“再也不会出现类似的事。前提是再也不要让我误会。”
太精明的男人,要想让他不误会有些难度。
温柔相拥而眠,冰释前嫌。
第二天万孤鸿给自己放了一天假,陪林沫爬山,游湖,玩得不亦乐乎。
在暴布下的大青石上休息,忽然收到冯果的短信,她生小baby了,而且还附了宝宝的照片。
虽然刚生下来的小孩儿没什么好看,但林沫还是看得心潮澎湃。又一个小生命诞生了。
从眉眼之间可以看出像冯果的地方居多,小手儿攥着粉色的拳头。
她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手机屏幕,甚至忍不住亲了一下。
男人看得生气,一把夺过手机,就地正法,照片被删得干干净净。
然后不等她说话,先声治人,指腹按着她的嘴唇。
“以后不准亲别人,这里只属于我。”林沫那个晕啊,简直昏天黑地,有口难言。
无助地眨巴着眼睛,她还在心疼那张照片儿,小家伙儿太可爱了。简直象玩具一样。
中午吃了精致的午餐,歇晌过后,开始下午的游历,只是她总有些心不在焉。
没有上午的兴头足。
男人明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在惦念什么,却偏偏要拖延行程!游完H城游C城!
回S市之后,干脆把她送往美国,以看她妈妈的名义!
在美国转了一圈之后,林沫掐指一算,冯果的宝贝该满月了,她这干妈还没到场,太不合情理了。
她精心挑选了礼物,就算下刀子她也得去了。宁愿得罪那个心眼比针还小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