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咬牙,一字一句:“你是个疯子。我这辈子,除非我死,否则我绝对不会留在你这个疯子的身边。”
她重重甩开他的拉攥,面向着他,恨恨瞪视着他,向后退着。
她眼神中的蔑视与决绝刺激了他的神经。
“自从遇见你,我就成了疯子。即便你死,也只能属于我康展尧。”说道,他一步上前,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推摁在浴池边上,不松手,让她没法起身。
她隐约意识到他接下来要做什么,颤抖着声音:“你要干吗,你不要碰我。”
他冷笑着:“还真是可笑。允许其他男人碰你,就不允许你老公碰?”说完,把她后面猛然抬高。
感觉到他即将的爆发,她心头一慌,用最大的力气挣扎着起身,警告中带着哀求:“你现在最好不要碰我,否则你会后悔。”
他强大的力气将她再重重摁回,“对你所有的一切,我从来没有后悔过。”
这时过度的疲累和倾滑的地面及浴池边让她施不出更多的力气。
就在她要放弃时,小腹瞬间的坠痛让她蓦然清醒。她不顾一切地喊叫着:“不要碰我,我肚子很痛,我怀孕了!”
可是已经迟了。
就在她喊出的一瞬间,他毫无预警的强烈的冲闯与撞击已经给了她的小腹一记猛烈的刺激。
然而同时就在他听到她喊叫那一句的一瞬间,已经开始的撞击骤然停止。
她的那句叫喊如同一记重锤敲打在他的头脑与心头,让他不敢置信地愣怔住。待反应过来,退出来的一瞬间,她捂着腹部,面色苍白地摊坐在地面上。
他还在恍惚着,手颤抖着,扶着她的肩膀:“你刚才,说了什么?”
这时两道暗黑的红色从她腿间缓缓滑出,流落在浴室地面上。红色和地面的流水混合在一起,晕染成一片触目惊心的浅红。
见到这样的画面,她眼中的愤恨被惊恐取代,话不成声:“快……快送我去医院……”
闯过一个又一个红灯,到医院后,他抱着她,疯了一般直冲进去。
康仁医院接到boss亲自打来的电话后,医组人员已经准备好手术车在门口等待,手术室已经全面整装待命。
手术室红灯亮。
家属等候室里,他双手握拳撑着额头,双眸眉眼间满含着悔恨,懊恼,痛彻,自责。他嘴里心里不断忏悔着:“对不起,对不起……”
两小时后过去,主刀医生出来,拿下口罩,面色为难地说:“康先生,病人已经怀孕七周,因为之前好像有受到过强烈刺激导致大出血,加上胎相本身就不稳,所以保胎有些艰难,请问……”
展尧已经恍恍惚惚,对医生的话没有完全反应过来时,身后传来不容置疑地一锤定音:“这是我康家的长子嫡孙,请务必给我尽全力保住。程医生,拜托你了。”
医生郑重点点头,重新戴上口罩。“明白,康老先生,我们会尽全力。”
“爷爷,你怎么过来了。”他已经无力,双目无神,问话语气透着恍惚。
“我都还没有问你,怎么会弄成这样?”康老爷子手持拐杖敲打着地面,痛心地问。
他跌坐在椅凳上,手撑着额头,无力又自责:“我现在好烦,什么都不想说,等以后再解释。我现在只想看到她。”
康老爷子摇头叹息道:“唉!真是造孽!”
“爷爷,现在已经很晚,你还是回去等消息。我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
“看你这个样子,就知道又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我大概能猜到个一二。总之让你一个人在这里反思也好。你也不要太过担心,我们康业旗下医院的医术向来高明,不会出问题的。医院这边我已经有交待好做足保全,这样不至于会惊动媒体。好了,我先回去,有进展及时通知我,明早我再过来。”拍了拍他肩膀,叹气离去。
又过五个小时,天已经蒙蒙亮,手术灯终于灭。
手术门开。
“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他赶忙起身,拉着医生问。
“手术很成功,胎儿已经保住。初步估计孕妇精神状态不佳,压力大,休息不足,所以胎相本身就不稳。加上孕妇在这之前……”医生这时面露难色,欲言又止。
“在这之前怎样?”他追问。
医生看了看他的脸色,小心翼翼说:“在这之前应该是有过剧烈的性接触,所以导致急剧宫缩,引发大出血。幸好及时送来医院,否则肯定是保不住的。现在虽然已经保住,但是在孕妇怀孕三个月内,还请避免夫妻生活。如果再次出事,想再保住就很难了。康太太手术后必须在医院静养两周保胎方可出院。”
手术车被推了出来。她紧闭着双眼,脸庞苍白得毫无血色。他紧紧握着她冰凉的手一刻也不愿松开,又摸了摸她冰凉的脸庞,心头愈加疼痛,悔痛交织。
正要随着手术车去病房,抬眼间看到走廊另一边,一个身影正冷冷看着他。
他敛了敛眸,让医护先把手术车推去病房。手术车路过那个身影时,那个身影满含痛惜的目光追随着手术车上的人直到不见。
展尧迎看向他,冷冷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柏伦收敛着表情,缓缓走了过来。待走到他面前,忽然一记拳头猛然打向他脸庞的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