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宠物医院出来之后,弗劳尔带着我开车来到了唐人街附近,把车停在路边之后带着我拐进了一条小巷。
在小巷里走了十多分钟绕了几个弯之后,弗劳尔突然在一扇紧闭的门前停下,扭头看着我脸色有些严肃,“首先有几点我要跟你交代。第一,我带你来的地方不是什么正规的宠物商店,但我敢保证这里是全伦敦除了动物园之外鸟类种类最多的地方。第二,这里的主人脾气不太好,他叫伯德,是个土耳其人。脾气有点怪,所以等会儿无论你见到了什么,千万不要惊叹和嘀咕,更不要在他面前说一些关于鸟的坏话,不然我敢保证他会立刻拿着猎枪把你赶出去的。”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弗劳尔身后紧闭的黑色木门,伯德…取了个鸟的名字,看起来这儿的主人是个十足的鸟痴。
弗劳尔转身准备敲门,手还没叩到门上,老爷子突然又转过脑袋怀疑得看了我一眼,“还有,你保证你不是来给二虎找奸夫的?”
我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弗劳尔,这问题在来的路上弗劳尔至少问了我八百多遍,我现在已经懒得理会这老头。
“我就当你默认向我保证了。如果让我发现你是来这么干的话,我一定会把你拖回医院的。”
见我没有说话,弗劳尔嘟嘟囔囔的扭过脑袋在门上敲了三下。
门后不多时传来一道沙哑的声音,“谁啊。”
下一刻门吱呀一声被打开,自门后探出一个满头白发的脑袋。我看着这个戴着瓶底一样厚的方片眼镜,鹰钩鼻,穿着一件泛黄的白色短袖的老头,心里泛起了嘀咕,这老头,长得就跟鸟一样。
弗劳尔笑着跟老头打了个招呼,“哟伯德。最近好吗?看起来你的精气神还不错。”
我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伯德苍白的脸色,随即诧异的看了一眼弗劳尔,老爷子你是从哪里看出来他精气神还不错的啊卧槽。
伯德看了一眼弗劳尔,没有立刻说话,而是愣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慢慢不确定道:“弗…弗劳尔?”
弗劳尔嘿嘿一笑,“没错,是我。”
“砰!”
伯德直接重重把门关上了。
我傻眼的看着弗劳尔,“这怎么个情况?”
弗劳尔依旧是满脸笑容,一副丝毫不在意的样子,“他激动呢,毕竟这么多年没见到我了。”
“我激动你个西瓜皮啊!我他妈不是瞎子也不是傻子好吗。这明显就是认出你来之后把你拒之门外的意思吧!你不是说这是你朋友吗?哪有朋友之间这么不待见的,你究竟把我带到什么地方来了啊卧槽!”
弗劳尔连连摆手,“别激动,别激动。你先冷静一点,伯德是我的朋友没错,而且还是我很好的朋友。但是因为一些事情所以我们之间产生了一点小小的误会。”
我下意识好奇问道:“啥事儿啊?”
弗劳尔一耸肩,“我抢了他最心爱的东西。”
“你抢人家鸟了?”
“不,比这个稍微严重一点。是露丝。”
我一愣,脑海里下意识的浮现出还呆在家里的那位和蔼热情的老太太,“你指的是露丝阿姨?罗兹奶奶?你媳妇儿?”
弗劳尔点点头,“嗯。”
“卧槽你心是有多大,把我带到你情敌家来?他就是家里有凤凰也没屁用啊,看见你他能给我靠谱的东西吗?你丫赶紧带我去正规的地儿!”
弗劳尔嘿嘿一笑,拍拍我的肩膀,“别着急。他会帮你的,而且是竭尽全力帮你。”
下一刻,弗劳尔朝着门里一声大喊,“伯德,是露丝让我来找你的。她有事要拜托你!”
我鄙视的看着弗劳尔,“这伯德除非是个傻子才会相信你这种鬼话。除了偶像剧里那些家伙之外再没人会相信这种话OK?卧槽,门开了咱赶紧跑吧。别再让人把我们赶走。”
“吱呀。”
门缓缓被打开,伯德探出头来,淡淡道:“进来。”
弗劳尔笑着偷偷朝我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走进了房子。我跟在后头忍不住小声嘀咕,娘的这世上真他妈有傻子。
走进房子,首先看见的是无数的鸟,飞在半空中的,站在桌子上的,站在地上的,呆在鸟笼子里的,站在铁棒上的…从小到麻雀到大到鹰类,这房子里仿佛囊括了世界上所有的鸟类。
伯德抓起站在沙发上的两只鹦鹉放在胳膊上,转身看向我和弗劳尔,“坐吧。露丝有什么事?”
弗劳尔把大虎的事情跟伯德说了一遍,最后说到我要让二虎自己给大虎报仇的时候,伯德突然抬起头看了我一眼,“你会训鸟?”
听到伯德的话我顿时有些吃惊,不愧是跟鸟打交道的鸟痴,一下子就猜到了我的打算。
我的计划跟训鸟差不多,只不过不是我来训鸟,而是让二虎来!
我点点头算是承认伯德的话。伯德顿时冷笑一声,“训鸟可不是一朝一夕短时间能成功的,我的建议是有这功夫你不如找警察或者找一个格斗训练班,那样会快得多。”
这老爷子怎么说话也夹枪带棒的。
我皱了皱眉头,语气不善道:“这就不劳伯德先生操心了。我来这里的目的只是想找一种合适的鸟来完成这个任务,其他的我自然会搞定。”
伯德看了我一眼,突然站起身来朝着客厅后面的一个房间走去,“我听弗劳尔说东方的华夏是个神奇的国度,那里有一些人掌握着不为人知的秘术。其中就有一些人专门研究出了关于训鸟的秘术,我想今天我说不定能看到这种秘术。跟我来吧,你如果想这么干的话,渡鸦是你最好的选择。”
我一愣,“瓦特?”
秘术?还他妈是不为人知的秘术?华夏现在称得上是秘术的只有是传说中的美图大法吧,这他妈也不是不为人知的也跟训鸟没啥关系啊,卧槽老爷子谁告诉你的这种中二的东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啊!
看着伯德走进房间之后,弗劳尔悄悄走到我身边拍了我一下,担忧问道:“诶,你到底行不行啊。不行要不咱跑吧。”
我看了一眼弗劳尔,清楚的捕捉到了这老头眼底的一丝慌乱,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卧槽不会是你告诉的伯德这劳什子的秘术的吧?”
弗劳尔尴尬的挠了挠脑袋,“那个…那个…那不是年少时候不懂事吹牛逼来着吗,我那时候寻思着反正这家伙因为要照顾鸟这辈子也不可能出远门。哪知道今天会撞枪口上。”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看了一眼弗劳尔,这老头现在在我眼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典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