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冷天风一挥手,船下押守祁小树的三名兵皇级宗师齐齐腾身而起,飞上了船头,随后其中一人才屈指连弹,射出八道元气指劲,噗噗噗,接连没入祁小树体内。
“淹你个大章鱼!”祁小萌瞬间恢复自由,并不离去,怒骂一声,转身便待发难。
“白痴祁小胖,快过来!”祁小萌急喊了一声。
“岛主!”十八名布衣箭手齐声高喊,同时齐刷刷地张弓搭箭,看这架势,只要祁小树一动手,他们绝不会吝啬将自己的利箭射入对方的身体,场中杀气陡然弥漫升腾!
便在这紧张万分的时刻,众人惊见,满脸怒色,已经执出青色大弓的祁小树忽的神情一变,似惊似喜,随即一翻腕,又将青色大弓收了起来,拍了拍手,转过了身来。
“老姐你急啥,我吓吓他们罢了。”祁小树一边笑呵呵的往海牙号走去,一边对十八名布衣箭手喊道:“还有你们,都给我把箭放下,小心伤到本岛主的朋友哦。”
祁小树态度骤变,众人均觉奇怪,一时都没注意,他走回海牙号的速度出奇的……慢。
“让他们过去。”祁小萌亦很快下达了命令。
二十几名大商修士跳下海牙号,沉默地往双轨大船一方缓缓走去,没有一个人说话。
冷天风微一皱眉,祁小萌的干脆和几十名大商人的平静,隐隐让他觉得不对劲,打了个手势,守在船下那四十名身披雪龙甲的兵皇级宗师,亦齐步前进,迎着走了上去。
两队人马一步步靠近,中间还夹着一个慢吞吞的祁小树,渐渐形成一个奇怪的场景。
神秘巨坑的纵长约莫七百多米,除开半截海牙号和两艘双轨大船占据的地带,还剩六百米左右,当一群大商修士走到三百米时,恰好和对面的祁小树交接。
而紧跟在祁小树身后的四十名兵皇级宗师,此时相隔则只有不到一百米。
谁也没想到,就在祁小萌笑嘻嘻地走进一群大商修士之中后,二十几名沉默地大商人突然毫无征兆地齐齐转头就往海牙号跑去,步调齐整,井然有序,摆明是早有预谋的行为。
“你们干什么?”百米外的四十名兵皇级宗师大怒,喝叱声中,纷纷腾身追上。
便在这时,嘭的一声巨响,一团黑黝黝的物事蓦地从人群中飞升而起,在高空中急速膨胀和扩大,眨眼间已变成一尊足有四十丈高,古朴厚重,宛若小山般的庞大黑鼎。
“是那古怪大鼎,拦下它,快!”第一个反应的居然是冷天风,显然知晓十方鼎的存在。
“呜……”高空中,吸风卷雾的大黑鼎像是听到了他的话一样,陡然一个急旋,向着双轨大船一方轰然飞去,以它如此庞大的体积,速度竟一点不慢,刹那横空飞掠超过百米。
那四十名兵皇级宗师大急,他们都听到了冷天风的命令,但先前一群大商修士突然折返,他们发力追去,如今再想返身拦截在高空狂飞的大黑鼎,却是显得仓促和颇有不及了。
更令他们尴尬的是,冷天风急声喝令拦截大黑鼎,他们下意识地都停下来,与此同时,几十名大商人突然齐齐加速奔纵,距离海牙号只有区区数十米,而且鲍青等海外修士也已纷纷跳下船接应,即使追上,也无法将其追擒回来了。
四十名兵皇级宗师惊怒交加,愣在原地的功夫,大黑鼎已高速飞临双轨大船的上空。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大黑鼎会以轰沉或撞击一类的蛮横方式,攻击两艘双轨大船时,却惊见,飕飕两声,两条模糊人影蓦地从鼎口闪电般飞出,兵分两路,直扑船下的两名俘虏。
啊,鼎中竟然有人!
变化太过突兀,太过诡异,而且藏在鼎中的二人的速度都快得不可思议,负责押守两名俘虏的六名兵皇级宗师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两人已分从左右两方扑击而至。
左面之人乃是一名身着大商服饰,一头乱发随意披下,高大雄壮的汉子。
乱发汉子的修为强横得难以想象,手中一根黄澄澄的大棍一搅一抖,守在前方的两名兵皇级宗师竟如遭雷噬,像断线风筝般被齐齐震飞数丈开外,久久未能稳住身形。
乱发汉子看也没看一眼,大步踏进,手中长棍在俘虏身上急点的同时,反手一拳捣出!
霎时间,澎湃拳风犹如惊涛骇浪般激涌而出,最后一名全力防御的兵皇级宗师大叫一声,整个人像炮弹般向后平平飞出,嘭动一声,重重撞在十米外的船身上,软软滑落下来。
等到其挣扎着满脸惊骇地站起来时,那名穿着一身诡异青袍,明显带着人皮面具的俘虏,已经恢复了自由,一声不吭,跟在乱发汉子身后,向海牙号的方向疾奔而去。
与乱发汉子直接发动雷霆般的攻势,瞬间连败三名兵皇级宗师,轻易救出俘虏相比,右面那人救出俘虏的方式,虽然没有那么震撼和霸气,但却更令人诧异和惊叹。
右面那人同样穿着大商服饰,体型瘦削矫健,面貌虽说不上多英俊,但轮廓却宛若刀削般棱角分明,一张年轻得惊人的脸上,更是有着与年龄不符的沉着和镇定。
冷漠少年身似鬼魅,一绕一转,已从前面两名兵皇级宗师中间一穿而过,奔至那名金袍裹身,骨架宽大的俘虏身边,十指飞弹而出。
三名兵皇级大师大怒,连声怒斥中,纷纷发动了攻击。
但他们刚一动手,三点光芒骤然凭空闪现,庞大火球、雪白冰箭、尖锐风刀分袭三人。
啊,灵念御器!
三名兵皇级宗师大吃一惊,各自退避,如此近的距离,面对术器威能的凌厉攻击,哪怕他们对身上的玄阶雪龙甲有绝对的信心,也万不敢直撄其锋。
不想,他们脚步身形还未停,“噗、噗、噗!”几声,又是三点光芒幻影般闪现,雷爆、电轰等元素攻击,又接踵而至,三人大骇失色,迫不得已只能再次暴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