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跑回去?
夭寿了,这杀神是想累死她么?
宁真猛地抬头看向马车,可是车帘已经放下,她根本看不到车内人的表情。
“看了那么多的春宫图,爷怕你兽性大发,淋雨也全当灭灭火。”
我去你大爷!
宁真一口血差点没喷出来,到底谁看春宫图火大啊!某人一本正经的拿着春宫图不知道看了多久了!
……
……
大元有一条非常著名的河叫龙川,自西向东横亘京城,龙川被喻为大元命脉河,南侧住满官宦人家,北侧住满清流世家。
刚刚踏进京城的大门,宋湛的车架就被人拦住了。
“拜见殿下,臣宁伯侯府宁元琛,这里谈话不方便,不知可否换个地方?”熟悉的声音一响起,宁真的耳朵就是一动。
“没空!”宋湛吐出两个简单粗暴字,无异于根本不想谈。
宁元琛也被宋湛噎了一下,余光扫到宁真可怜兮兮的脸,他叹口气,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呈上。
福顺看到那枚玉佩的时候一愣,目光复杂的看了宁元琛好几眼,才双手接过递到马车中去。
车内毫无声音,过了良久才传出宋湛极其不悦的声线,“允!”
宋湛话音一落,马车就在福顺公公的示意下动了,一众人沿着马路向宫中驶去。
宁真不敢相信,宋湛竟然就这么容易放过自己了,她有些不可思议的盯着宁元琛,“大哥,你刚刚递过去的是什么东西?”
宁元琛伸手摸摸宁真的头,“你不必知道,上车吧!”
看大哥完全没有想说的意思,宁真嘟嘟嘴巴,然后掀开了车帘跳了上去。
回府后,宁元琛先带着宁真去了她大伯父的书房。
宁伯候看到宁真完好无损的回来,松口气的同时,神色有些复杂,“回来就好,你大伯母听说九王传回来的话后就一直以泪洗面,去你祖母那里给她们报个平安吧。”
宁真嘴角抽了抽,她根本无法想象冷淡如大夫人那般的女子以泪洗面的样子,画面太美!
“是。那大伯父,侄女就此告退。”
“嗯。”
宁真退出书房还有些懵逼,大伯父把她叫道书房啥意思?什么都不说,就是为了看看她还好不?完全想不通。宁真摇摇头,就直接去了太夫人的福寿苑。
不仅仅大夫人、二夫人全都在老夫人那里,连几房的姨娘都在,更别提各方的姊妹们了。
老夫人看到宁真完好无损的回来,双手合十念了一句阿弥陀佛,福祖保佑。
宁词则是提步上前一把抓住了宁真的手,上上下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哪怕确定了她身上没有任何不妥也不放心,“伤到哪里了!”
宁真笑眯眯的反握住宁词的手,“大姐姐别担心,我可好着呢!”
看着宁真脸上的笑意,宁词忽然甩开了她的手,“哼!少往脸上贴金,谁担心你了,我是怕你出了事之后,娘觉得亏欠你!”
看着宁词脸上那一副傲娇样,她偷笑了一下,越过宁词上前给太夫人行礼,“祖母大安。”
太夫人经过此事也是吓了一跳,没有想到竟然有人光天化日之下在城外行凶,虽然被救了,但是因为救人的是杀神九王,所以太夫人这心里也怪怪的,不知道是该觉得庆幸还是该觉得倒霉。
“受惊了吧?”老夫人伸手拉起她的手,轻轻地拍了拍,然后从胳膊上退下一个镯子给宁真戴上了。
镯子戴在宁真雪白的手腕上,竟然惊人的剔透,因为抬高儿露出的一截皓腕,衬得竟然如同上好的凝脂般白皙细嫩,泛着莹润的光泽。
几个女孩中,三房宁真的同父异母的庶妹宁雪和宁乐不由得面露异样。
太夫人见状,扫了宁雪和宁乐一眼,“你们也别觉得祖母偏心,呦呦这一趟惊险,好不容易捡条命回来,得压一压。”
宁词也看到了宁雪和宁乐脸上的神色,她语气带着敲打的附和道:“祖母放心,我们可不是那起子眼皮子浅的人。侯府的姑娘,若是连姊妹的一个镯子都嫉妒,可也真是掉了脸面。”
宁词的话说的宁雪和宁乐都是脸色通红,沈姨娘见状娇笑了一声,把宁雪拉过来,“你这孩子,先前儿不是还在我耳朵边念叨着担心姐姐的安危吗?这会儿又不敢说话了。”
宁雪一愣,“我什么时候念叨她了!”
沈姨娘脸色一黑,顺手掐了宁雪一把,宁雪疼的差点没叫出来,眼角带着泪花的瞪了一眼宁真,“三姐姐可真是命大,落入九王的手里还完好无损的回来了。听闻九王可是从来都……姨娘你干嘛掐我!”
太夫人的脸色很难看,使劲的一拍桌子,“沈静兰,你看看你教的孩子!哪里有一点点千金小姐的样子!”
“太夫人,六姐儿只是担心三姑娘的安危,并不是不担心三姑娘的意思啊。太夫人明察,六姐儿还小,只是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感情,她……”
“行了!嚎什么嚎!”太夫人生气的揉揉眉心,“这些年李氏不在,你们三房没有主母越发的不像个样子!明日起你和琴梅到我这里来,让赵妈妈好好教导你们学学侯府的规矩!不成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