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璃没有叫太子殿下,而是叫他阿恣!
这种称呼,表示他们两人以前不但认识,而且关系非比寻常,而且可以知道,皇甫恣曾经和他一起喝醉过,要知道,像皇甫恣这样的人,喝酒喝醉,简直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皇甫恣和楚璃既然曾经交好到可以共同醉酒的程度,那么为什么又会反目成仇?她那时可是亲眼看到楚璃从大石中飞出,刺杀皇甫恣的一幕。
楚璃在用乌蛟藤笼困住皇甫恣和她的时候,还对皇甫意说过,他为了对付皇甫恣,用尽手段才寻到乌蛟藤。
水千浔还记得,楚璃用乌蛟藤刺穿皇甫恣脉门和琵琶骨时,那轻描淡写的神情。
楚璃看着水千浔好奇的眸子,微微一晒,脸上素来的慵懒笑意隐去:“人生一场大梦,世事几度秋凉,这天下又有什么不变的事情吗?”
“你们是好朋友?”水千浔问道。
“过去的事情,终究是过去了,又有什么好说的?”楚璃脸上重新浮现出惯有的慵懒撩人笑意。
水千浔很想把手里的酒壶砸到他的鼻子上,这样的废话还不如不说,说了反而更吊她的胃口。
心里的八卦之火燃烧的更加猛烈了。
她转头看了看皇甫恣。
太子殿下慢慢喝了一口酒,看他的表情,水千浔就知道自己绝无可能从他那里探听出什么。
水千浔悻悻然举起酒壶,也喝了口酒。
好辣!
仿佛有一线烈火,瞬间从舌头燃烧到胃里,辣过之后,就感觉到浑身的血都热起来,唇齿间的余味,醇厚香冽。
“这就是酒吗?”水千浔举着乌银酒壶,咂咂舌头,貌似不错的感觉。
楚璃和皇甫恣同时看了水千浔一眼,这丫头狡黠俏皮,一看就知道不是个循规蹈矩的人,难不成今日才是第一次喝酒?
皇甫恣忽然伸手拿过她手里的酒壶,淡淡说道:“给你喝酒是浪费。”
水千浔瞪着皇甫恣,估摸着从太子殿下手里抢过酒壶的可能性为零后,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两个人喝酒。
楚璃手里突然多了个小木匣,看木制,像是檀木,可又不是檀木的香味,散发着淡淡的薄荷味。木匣只比巴掌大一些,做工精美,四角包着玳瑁。
他把木匣递给水千浔,示意水千浔打开。
水千浔接过木匣后,先是习惯性的给木匣估了个价格,这才打开盒盖,里面居然是些玫瑰丝、樱桃干、香砌梅子等精美小食,她顿时眉开眼笑,酒壶被夺走一事也就抛在了脑后。
皇甫恣静静看着这一幕,仰头喝了口酒。
“阿恣,你好像有些变了。”
“人都是会变的。”
“呵……”楚璃笑的有些迷离。
两人不再说话,只是一口接一口的喝酒,水千浔挑拣着匣子里的小食,吃的津津有味,时不时抬头看看身侧两个喝酒的男子。
楚璃喝完最后一口酒,带着酒意的眼波愈加撩人。
“师妹,师兄好像有点后悔了。”
“嗯?”水千浔嘴里塞着樱桃干,鼓着腮帮子,转头看楚璃,眼中露出不解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