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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当这两个妇人都坐上四匹马的轿车时,两人都忽然发窘了。安娜因为道丽望她时那种注意的疑问的目光而窘迫;道丽——是因为在斯维亚日斯基关于车子的话以后,她不禁为了安娜与她同坐脏污的旧轿车而难为情了。车夫非力卜和会计员感觉到同样的心情。会计员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忙着侍候太太们上车,但是车夫非力卜显得愁闷,并且预先准备了不屈服于这种外表的优越。他瞥了瞥乌黑的跑马,讽刺地微笑着,并且已经在自己的心中断定了这匹拖长形马车的乌黑马只宜于游玩,不能够在炎热中一下走四十俚。

农夫们都在荷车旁边站起来了,一面好奇地高兴地观望着客人们的会面,一面谈论着。

“他们也高兴,好久没有见面了。”扎着草绳的鬈发的老人说。

“呵,盖拉谢姆叔叔,要是用黑马来运麦捆,好快啊!”

“看呀!那是穿男装的女人吗?”他们当中有一个指着坐在女鞍上的发生卡·维斯洛夫斯基说。

“不,是男人。看哟,他骑得多么好!”

“哎,孩子们!好像我们不要睡了吗?”

“今天睡得多么好呀!”侧目地望了望太阳,老人说,“看吧,过了中午了!拿着镰刀,走吧!”

十八

安娜望着道丽的消瘦、疲劳、皱纹中落了尘土的脸,想要说出她所想的,就是,道丽消瘦了;但是,想起了她自己变好看了,并且道丽的目光向她说了这个,她叹口气,开始说到她自己。

“你望着我,”她说,“你想,我在我的处境中能够是幸福的吗?哦,好吧!我羞于承认这个;但是我……我是不可饶恕的幸福。我发生了魔术般的事情,好像一场梦,梦见要发生可怕的骇人的事情,却忽然醒了,并且觉得这一切的恐怖都没有了。我醒了。我经过了苦痛的可怕的时候,现在,我早已是那么幸福,特别是自从我们住到这里以后!”她带着羞怯的疑问的笑容望着道丽说。

“我多么高兴啊!”道丽微笑着说,不禁说得比她所希望的更加冷淡,“我很为你高兴。为什么你不写信给我呢?”

“为什么?……因为不敢……你忘记了我的处境了……”

“对我?不敢?如果你知道我多么……我以为……”

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想要说出今天早晨自己的思想,但是现在因为某种缘故她觉得这是不合时宜的。

“可是,关于这个以后再说吧。所有的那些建筑物是什么呢?”她说,想要改变话题,指示着金合欢和紫丁香的绿色活篱笆那边可以看见的红红绿绿的屋顶,“简直像一个小城市。”

但是安娜没有问答她。

“不,不!你对于我的处境是怎样看法?你是怎样想法?怎样的?”她问。

“我以为……”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维芙娜正要开始说,但是这时候发生卡·维斯洛夫斯基,已经教会了短腿马开右腿奔驰,在短上衣里沉重地擦着女鞍子的羚羊皮,从她们身边奔驰过去。

“它会了,安娜·阿尔卡即耶芙娜!”他叫着。

安娜望也没有望他;但是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又似乎觉得在轿车里不宜于作长谈,因此她打断了她的思想。

“我以为没有什么,”她说,“但是我总是爱你,如果我们爱一个人,就要爱一个像他本来那样的人,而不是一个像我们所希望的那样的人。”

安娜把眼睛离开朋友的脸,垂下眼睑(这是新习惯,道丽还不知道她有),沉思着,想要充分明白这些话的意义。于是,显然如她所愿地明白了这些话,她瞥了瞥道丽。

“假若你有罪过,”她说,“它们都会因为你到这里来以及这些话被饶恕的。”

道丽看到泪水涌上了她的眼睛。她无言地握着安娜的手。

“那么这些建筑物是什么?它们何其多哟!”在片刻的沉默之后,她重复自己的问题。

“这是用人的房屋,仓库,马厩,”安娜回答,“花园从那里开始。它原先全是荒废了的,但是阿列克塞把它全部重修了。他很喜欢这个田庄,并且我决没有料到他热情地醉心农事。而且,他的天性是那么富厚!无论做了什么,他总要做得非常之好。他不但不厌倦,而且做得很热心。他——我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变成了一个会打算的极好的主东,他甚至在田事上是吝啬的。但只是在田事上。在关于几万卢布的事情上,他并不计算。”她带着那种高兴而狡猾的笑容说,妇女们就是常常带着这种笑容,说到被爱的男子的那些秘密的只有她们知道的特质,“你看见那座大房子吗?那是新医院。我看,那要费十多万。那是他现在的dada(得意的事)。你知道为什么要做这件事的吗?大概是,农人们要求他把草场的租额放低一点,他拒绝了,我就责备他吝啬。当然不是因为这一桩,而是所有的原因在一起——他开始了这个医院,你知道,为了证明他并不吝啬。假若你愿意这么说的话,c’est une petitesse(这是一件小事);但是我因此更加爱他。你马上就会看到房子。这是他祖父的房子,它的外表一点没有改变。”

“多么好看!”道丽说,带着不自主的惊讶,望着花园里老树的深翠浅绿之间,耸立着的美好的有圆柱的房子。

“是不是好看?从屋子里从上面看出去,景色是妙极了。”

她们驶入铺砂石的栽花的院子,院子里有两个工人用未凿的多孔的石头在围砌软土的花床,她们停在有掩蔽的大门口。

“呵,他们已经到了!”安娜望着刚刚从台阶前被牵走的坐骑说,“那是匹好马,是不是?那是我的短腿马。我心爱的马。牵到这里来,拿点糖来。伯爵在哪里?”她问两个冲出来的漂亮的听差。“呵,他来了!”她看见了和维斯洛夫斯基一同出来迎接她的佛隆斯基,便说。

“您让公爵夫人住哪里?”佛隆斯基用法语向安娜说,并且,没有等到回答,又同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寒暄了一次,这一次他吻了她的手。“我想,在阳台的大房间吧?”

“呵,不,那太远了!在拐角的房间里,我们更容易多见面。哦,我们去吧。”安娜一面说,一面把听差带给她的糖喂她心爱的马。

“Et vous oubliez votre devoir(您忘记您的责任了)。”她向着也走到台阶上来的维斯洛夫斯基说。

“Pordon,j’en ai tout plein les poches.(请您原谅我,有满满几口袋的。)”他把手指插进背心口袋微笑着说。

“Mais vous venez trop tard(但是您来得太迟了)。”她说,用手帕拭着马吃糖时所弄湿的手,安娜转向道丽,“你能住多久?只是一天这不行!”

“我说好了,这样孩子们……”道丽说,觉得自己窘迫了,因为她必须从轿车里拿出提包,因为她知道她的脸上一定灰尘很多。

“不,道丽,亲爱的……哦,我们就会明白的。来吧,来吧!”安娜把道丽领进了她的房间里。

这个房间不是佛隆斯基所提议的那间漂亮的客房,而是安娜说的道丽可以原谅的那间房。这个需要加以原谅的房间满是奢华的陈设,道丽从来没有住过这样的房间,这使她想起国外最好的旅馆。

“哦,亲爱的,我是多么幸福啊!”安娜穿着骑装在道丽身边坐了一会,然后说,“把你的情形告诉我吧。斯齐发我只瞥见一面。但是他不能够向我说到孩子们。我的小宝贝塔尼亚怎么样?我想,是大姑娘了吧?”

“是的,很大了。”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简短地回答,她自己也诧异关于她的孩子们她那么冷淡地回话。“我们在列文家住得好极了。”她添说。

“噢,假若我晓得,”安娜说,“你并不轻视我,那就好了……你们或许都到我们这里来了。你晓得,斯齐发是阿列克塞的要好的老朋友。”她添说,突然脸红了。

“是的,但是我们过得很好……”道丽窘促地回答。

“可是,我高兴地说出蠢话来了。有一点,亲爱的,就是我看到你是多么高兴啊!”安娜又吻着她的手说,“你还没有向我说你对我是怎样想法,我要知道一切。但是我高兴你会照我本来的面目看我。我最不喜欢人家以为我想要证明什么。我不想要证明任何东西,我只要生活;除了对我自己,我不令任何人难受。我有权利这么做,是不是?可是,这要长谈,我们还要好好地谈到一切。我现在要去换衣服了,我派个侍女来伺候你。”

十九

剩下她一个人,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用主妇的目光细察了自己的房间。她到达时和走过屋子时以及此刻在自己的房间里所看见的一切,给了她一种富裕与奢侈以及现代欧洲豪华的印象,那种豪华她只在英国小说里读到过,但是在俄国,在乡村里,她还没有看见过。从法国的新式壁纸到铺满全房的地毯,一切都是新的。床上有弹簧的褥垫,小枕头上有特种的枕垫和绸枕套。大理石的洗脸架,化妆台,躺沙发,桌子,炉架上的青铜的钟,窗帷,门帘——这一切都是贵重的新的。

来侍候她的戴发巾、穿着比她还时髦的衣服的漂亮的侍女,是和整个的房间同样新而贵重的。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喜欢她的恭敬,清洁,亲切,但是和她在一起觉得不舒服;她因为自己的不幸由于错误而带来的打补丁的短化妆服而对她觉得难为情。她就是为了她在家里那么得意的那些补丁和补缀的地方觉得惭愧。在家里她明白,六件短上衣需要二十四阿尔申(一阿尔申约合零点七一公尺)六十五戈比克的厚棉布,除了剪裁和缝做,一共是十五个卢布以上,而这十五个卢布是节省下来了。但是在侍女面前,她并不全是觉得惭愧,还觉得不安。

当她所早已认识的安奴施卡进房时,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感觉到大的安慰。漂亮的侍女要去伺候太太,安奴施卡留下来了。

安奴施卡显然很高兴这位太太来,并且不停地讲着。道丽注意到她想对于女主人的处境发表意见,特别是关于伯爵对安娜·阿尔卡即耶芙娜的爱情与忠诚,但是,她一开口说到这个,道丽就小心地阻止了她。

“我和安娜·阿尔卡即耶芙娜在一起长大的,对于我,她是比一切的东西都宝贵。当然啰,我们不该批评。似乎他那么恩爱……”

“那么,假若可以,就请拿给人去洗一洗吧。”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打断了她。

“就是,太太。我们有两个女的专洗小东西,麻布衬衫都用机器洗。伯爵亲自过问一切的事情。多么好的丈夫……”

当安娜进房来并且因此终止了安奴施卡的唠叨时,道丽高兴了。

安娜换上了很朴素的纱布长衫。道丽注意地细看这件朴素的衣裳。她知道这是什么意思,而这种朴素是花多少钱换得的。

“旧相识的。”安娜说到安奴施卡。

安娜现在不发窘了。她是十分洒脱而镇静。道丽看到,她现在已经从她的莅临对她所产生的那个印象中恢复过来了,并且采取了那种表面的漠不关心的语调,好像是,用这种语调关闭了那个收藏她的感情与内心思想的密室的门。

“哦,你的小女儿怎么样,安娜?”道丽问。

“安尼(她这样地叫她的女儿安娜)?她好。长得很好了。您要看她吗?去吧,我把她给你看看。同奶妈有非常多的麻烦,”她开始讲着,“我们的奶妈是意大利人。很好看,但是那么蠢!我们想打发她,但是小女孩子那么处惯了她,我们便仍旧留着她了。”

“但是你们怎么处置的?”道丽正要问到小女孩要叫什么名姓,但是忽然注意到安娜的颦蹙的脸,她又改变了问题的意旨,“你们怎么处置的?断了她的奶吗?”

但是安娜已经明白了。

“你不是想要问这个的吧?你是想要问她的名姓吧?是吗?这件事苦恼着阿列克塞。她没有名姓。那就是说,她叫卡列尼娜,”安娜说,她把眼睛眯得直到只看见接触的睫毛。“可是,”忽然她的面色明朗了,“关于这个我们以后再谈吧。去吧,我把她给你看看。Elle est três gentille(她是很可爱的)。她已经会爬了。”

在育儿室里,全家的那种感动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的奢华,更加感动了她。那里有从英国定购的各式小推车,学步的器具,为了小孩爬行而特地做的弹球台式的沙发,各式摇椅,浴盆,都是特别的新式的。这都是英国货,坚固,精良,并且显然是很贵的。房间大,很高,并且光亮。

当她们进房时,小女孩穿着一件小衬衫,坐在桌前的小靠臂椅里吃肉汤,她把肉汤淋湿了整个的小胸脯。伺候育儿室的俄国侍女在喂小女孩,显然她自己也和她一同在吃。奶妈和保姆都不在那里;她们在隔壁的房里,从那边传来了她们用奇怪的法语说话的声音,她们只能够用这种语言彼此交谈。

盛装的高身材的英国保姆,听见了安娜的声音,便带着不快的面孔和不洁的表情,匆忙地摇摆着金色的发鬈,走进门,立刻替自己解说着,然而安娜并没有责备她什么。对于安娜的每一个字,英国保姆都连忙再三重复着:“yes,my lady.(是的,太太。)”

黑眉黑发的红润的小女孩,有着结实的红色的小身躯和紧紧的鸟肌的皮肤,虽然带着严厉的表情望陌生人,却很讨达丽亚·阿列克三德罗芙娜的欢喜;她甚至羡嫉小女孩的健康的样子。这个小女孩爬行的样式也很讨她欢喜。她的小孩们没有一个这样爬过。这个小女孩,当她被放在地毯上,并在后边折起小衣服时,是非常非常的可爱。她好像一只小兽,用发亮的黑眼睛环顾着大人们,显然高兴着别人叹赏她,她微笑着,把腿斜伸着,用劲地撑着胳膊,迅速地耸起整个的脊背,又向前用小手臂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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